作者有话要说:
☆、风吹满楼
安置在后山的这十四人,从外观看来,穿的是粗布麻衣与寻常百姓无异,但细细观察,之间的氛围却波涛汹涌,暗藏玄机。其中,一名即使妆容凌乱,美艳无双,芳华难掩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孩,由着孩子哭的沙哑,也冷漠的不闻不问,贴身护卫的一名青年,倒是条汉子,即使身负重伤,血染衣襟,但仍警惕的提防周身,处处护着这女子和孩子,剩下其余几人面貌平平,稀疏平常,想来也是服从者青年的管制,对他毕恭毕敬,惟命是从,但不乏几个偶尔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女人和孩子,不像是守护,反倒另起心思。
奇怪的局面……
屠苏并未见过这么多的陌生人,他也只有在陵越面前呆傻几分,如沐春风,谈笑风生,在外人面前,向来不动声色。
屠苏看着这十四人,也知道其中关系微妙,有足够的空房不住,十四人全聚在后厅,各个疲惫不堪,苦不堪言,却无人休息,无人说话,无人动作,只有那孩子哭闹的厉害,也不知道那女子是不是孩子的娘亲,不管不问,很是忍心。屠苏推开门,走进屋内,除了那女子,所有人都草木皆兵,警觉的看着他,有的手已在刀剑上,随时防备。屠苏,全当没看见,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一言不发,而背在身后的酒酒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那个哭着的孩子,“呜呜,哦哦”的嘟囔。屠苏随之将一壶清茶,一些食物和药品,端放在桌子上,不作停留,转身就要走出后厅。
“仙人且慢,见仙人背后也背着个孩子,我家小太……小少爷饿得厉害,不知能否讨些孩子的吃食?”那名青年身负重伤,不想着赶紧止血疗伤,第一个挂念的倒是这个孩子。
屠苏看了他一眼,见他虽然面色灰败,但剑眉星目,硬气朗朗,他身边的女子闻言却依然事不关己,眼神无光,看着不知名的地方,怀中似抱着的是块石,而不是什么孩子。
“我不是仙人。”屠苏应答。
“不是仙人,能长得这幅好模样?”青年身边的一人随口就是一说。
“住口,十二!”青年唯恐触了屠苏的眉头,厉声制止,被斥责的这位代号十二的人,马上止声。
青年,但见屠苏依然面无表情,事不关己的出了门。
“韩将军,仙人都是如此高傲,冷冰冰的?”十二看着屠苏出了门,这十二应是其余十一人中年龄好排行都是最小的,和这位青年最为热络。
“此刻非比寻常,不可再唤我将军,更不可暴露娘娘和小太子的身份。”青年低声嘱咐。
待一盏茶的时刻,屠苏又回到屋内,端了一碗豹奶,也不顾旁人防备提防,直接上前,把碗交到那女子手中。
那女子晃过神来,这才去瞧屠苏,这一眼瞧去,惊鸿一瞥,却是一眼惊起千层浪,内心翻涌,顿时手中的碗也惊落在地,她站起身来,直视着屠苏,一只手抓住屠苏的手臂,抓得很紧,怀中的孩子哭得更是可怜。
“你可是四年前到了江都的那位少年?你的师兄……”
“师兄怎么会与你相识,至于江都?我从未离开过天墉城。”
这女子竟是从小与陵越有婚约的江都颜云焉,她看着眼前少年,红衣依然,只是拔高了身板,更显的出挑修长,气韵自现,眉目清灵,神采聚敛,成熟已变,披肩的长发也垂到了腰间。背后的孩子,抓着他的一缕头发玩耍。
时间匆匆,变化无常,而自己也有了改变,已嫁做人妇,盘起了鬓发,敛起了娇憨,何来四年前江都第一美人,娇颜如花,人如云焉的光彩?四年不长,但已经不见昔日亭前盼郎来,撑伞桥头恨薄情的那个决然女子了。
屠苏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很不自然,遂挥开她的手,看着那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的碗,皱了皱眉。“这可是你的孩子?你想让他饿死?”
颜云焉看了看怀中幼小,脸上却无关爱“国君已死,他也没了父亲,我本就不想生他,更讨厌他的生父,此刻又何必关心他的死活。”
闻言,韩将军和众守卫皆是一惊,轻易暴露了身份不说,这先王对娘娘何其宠爱,尸骨未寒之际,她竟是语言决裂。
屠苏闻言,不明白一个女子因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背上的酒酒指着地上泼洒的豹子奶,咿咿呀呀的叫着,想来又是饿了。
屠苏二话不说,不去过问颜云焉,再次转身离开。
“慢着!”说着颜云焉,只身上前,拉过酒酒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看得仔细,这正是当年的订婚信物——步摇簪上的红宝石。因为摔碎了,被屠苏做成了项链,如今作为护身符挂在了酒酒脖子上。
“未曾到过江都?你作何要欺骗我?我要见你师兄。”颜云焉睹物伤情,眼角湿润,摇摇欲哭。
正在屠苏莫名其妙之时,门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见了我,又能如何?”
不知陵越何时到的后院,也不知道刚才的情况清楚了几分,此刻淡蓝轻装闲适怡然,发冠卸下简单扎起,一副劳累了一天,回到家,要做一番休息的模样。
故人再次相见,自然需要私谈,于是云焉将怀中孩子交给韩将军,将他与其他守卫遣出,屠苏也被陵越绝于门外,屋内只余他们二人,各自百感交集,心中思量,一时谁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陵越先开了口“云焉,当年父母订的婚约,阴差阳错命定无缘,如今你已嫁作他人,我亦已身为人(夫)…人父,往事不必追忆,且需向前看。”
“身为人父?我以为你一心修仙,不恋尘世,所以,四年前江都之遇,不愿与我相认,更不愿娶我,如今看来修仙也只是幌子罢了,你是心中另有所属,只余我一人常惦记,心心念念。
”
云焉看着眼前的陵越,一句一问“她是谁?是胜在倾城之姿,似水柔情,还是胜在对你的贴心关怀,无微不至?”
陵越见她满是关切,也不是要无理取闹,所以回道:“四年前你见过他,刚才你也是见过,至于你说的姿色,温柔,关怀,”陵越似乎想了想,无奈的嘴角勾起“这些姑且算作一般,因四年之前因情形所迫,如今他更是忘记与我的红烛之约,海誓山盟。”
云焉闻言,惊愕转作不可相信,最后心下了然“原来,你也是个痴儿,真真可笑。”
“你觉得我可笑,我也觉得你可笑,确实是真真可笑。”陵越回道,云焉难得数日愁眉不展,如今也开怀起来,两人笑了几声,似只是年幼时的表哥和表妹。
门外屠苏只听见笑声传来,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倒是韩将军抱着孩子左右为难,屠苏看他抱孩子的姿势也是鲁莽,于是帮他一把,从他手中把孩子接了过来,由自己抱着。
这交接之时,韩将军惊异于眼前自称从未离开过天墉城的少年,长得更是清秀俊雅,面泛金贵,想来也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像仙人似的的被供着,养着,不想刚才察觉少年手上执剑部位不乏手茧,非一日之功,应是平时勤于修炼,剑法当是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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