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觞确实不在意性事上用什么方式得趣,只要不含轻鄙,非为折辱,莫说只是趴着被想要之人操得一塌糊涂,便真是那人再给他穿上个环,又能少掉几块肉去?又会损上几成尊严?
真正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分明不愿也只能任人肆意玩弄,是分明鄙弃还被凌虐到爽着失神,也是自己都已爽到全身发软,却还得让情投意合之人顾虑着他的伤口,忍到咬牙切齿不得痛快。
但是开始从后捅入的东西热得可怕也粗长得可怕,更可怕的,是他已看不到操着他的是谁,于是便有回忆一波又一波地缠裹上来,几乎立刻便淹没了他。摸索着,千觞覆在撑于身侧的手上,而后便有细碎的吻落于肩头,轻且缠绵地,是那些回忆中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温柔怜惜。有人的胸膛贴上他的背,被包裹着也被填充着,两颗心开始以同一个节奏缠成分不清彼此的满足喟叹。
可千觞很快埋头枕到臂上,哪怕贴合的心因此断了联系也要强迫自己松开那只手。带着还留在掌中的热度,他按住小腹来来回回地抚了许多下,又偷偷箍住自己那根东西,辗着茎身上连成一串的三个铁环,同时还推动穿在马眼上的那个。炸裂的快感逼得肠肉绞死,千觞只能强自撑起发软的腰臀,眼前矇得什么都再看不分明。
好在殷长空毕竟是忍得久了,只这么一绞便缴了精水,滚烫的东西烙进体内深处,让谁都一时无法分心其它。千觞无意识地收紧手指,那环被他掐得都快尽陷茎身,却接近无知无觉。
那处本该也是敏感至极的,在无尽迷乱中那些残破不堪的回忆碎片里,他犹能寻出被扯着环只能蜷曲身体来回翻滚的片刻清醒。时而是因为过于暴烈的快感,时而是因为尖锐得戳开了药性的剧痛,那些东西似乎要逼他说些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扳开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扯着带血的铁环。他除了任由铁锈味烧得喉间腥甜,再次蜷缩着无声翻滚惨嚎外,别无他法。许是这样玩得多了,那根东西竟怎么掐扯都没了知觉,便是直接将环扯出去再穿,那快感都微弱得远不及随意抠挖穴口——无论是前面的,还是后面的。
“呵……我还道要数着,这还没开始便结束了呐。”
在回忆碎片里苦苦挣扎的同时,千觞不忘夹紧屁股看似轻松悠闲地撩着。他今天是势必要被捅个痛快,也势必让殷长空捅个痛快。但刻意地换了这个姿势,却还有一成私心,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东西一滴不漏地留在身体里面——哪怕为此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又在逐渐模糊,哪怕他连好好的说完一句话,都不知要暗自掐上自己多少次。
“嘁,软趴趴的——”
被激得眼都眯细了,殷长空全身紧贴千觞,压得低沉的声音直接啃着耳廓,灌得从耳孔痒到发根:
“千觞,我要动了,你可——数·好·喽!”
殷长空的老二简直是在以无以伦比的速度恢复硬度,一捣便蹭着那处辗着才射上去的体液,将已含了一波精水的肠道搅得水声连连。千觞却同时还推着卡在马眼上的那个铁环,波浪般时大时小的铁器辗着刻意穿得极小的孔,全身发冷的快感炸得眼前一片惨白。
也许并不想真的废了他这根东西,这处是那些娼妇唯一允许用上药物的环。这环却与别处不同,孔又穿得极小,每移动一段都如陷炼狱,只有绝望的快感的炼狱。但他又怎能只因为这些便还要殷长空扛着,总该自己动手,让殷长空也能用他的身体得些乐趣。
“……三……次……”
挤出喑哑的数字,千觞硬是将那环又推了一段,忍得牙关抖颤,直想咬些什么再不松开。只是才动了下身子,不属于他的小臂便插了进来,脉络腾起的腕子直接按到唇上,硬是挤开了他自己的手。
千觞一口啃了上去,却是轻得连红痕都未曾留下,因此闷声呜咽直接便被捅了出来。
指尖安抚般地擦过千觞汗湿的侧脸,腰下却一次狠捣撞散了即将出口的数字。殷长空全身都压在千觞身上,右臂还始终卡在千觞嘴外,单靠腰力的操弄每次只能稍微退出,却每一次都重得拍出清脆肉响。
千觞尖锐的犬齿柔柔地划过殷长空的经脉,舌凌乱无力地舔着,收不住的津液打湿了腕子,又在襦子上留下痕迹。
“唔呜……”
含糊地报着连自己都听不分明的数字,千觞早便数不清楚,只是在强自收束心神,逼自己在狂乱之中也记住正被谁操着,记住继续推动那个快将他的理智辗碎的铁环。因此他并不知道殷长空早便覆住他的手,让他在颤抖得无法维继之时也不至松脱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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