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爹当的,整个一甩手掌柜啊。我不管,我是要做个好爹的,回去就给琏儿相看媳妇去。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能由着他胡闹去。他要是再说不愿意,老子就……就去上吊。”贾赦被他挠得有些痒,回握住宇文熙的手,不准他再乱动。
宇文熙笑了,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说你笨吧,你有时候挺聪明的;说你精吧,偏偏有时就是不开窍。行了,赶紧睡吧,明儿还要观礼呢。”说着轻拍贾赦后背,要哄他睡觉。
“屁,你给我说清楚,老子怎么就笨了?怎么就不开窍了?”一句话,轻易撩拨起大老爷敏感的神经,精神抖擞地要跟皇帝老儿掰扯清楚。见宇文熙闭着眼不搭理他,干脆上手去扒拉他眼皮。
“既然恩侯这么精神,那咱们就做点别的。”皇帝陛下的威严不容侵犯,一翻身把炸了毛儿的赦大老爷压在身下,埋头下去办正事。
他要进行一项,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惩罚运动。
第二天一早,就有冯渊派来的下人来请两人用早餐,被外面的侍卫挡了回去。宇文熙让人把早餐送过来,只告诉冯渊会准时去观礼。
赦大老爷是真睁不开眼啊,赖在床上抱着被子装死。昨儿晚上,皇帝老儿跟吃那啥药似的,打夯一样做了他大半夜。如今,他是又困又累,动一动都有种腰断了的感觉。迷迷糊糊之中,隐约看见宇文熙长身立在床前,他抡起脚就踹过去。
当然……这画面只存在于他的癔症之中。真实情况是,大老爷正处于腰酸腿软的境地,根本就没有施暴的能力。
皇帝陛下对此有些得意,他虽然已经年过不惑,但仍旧宝刀未老,这真是十分可喜可贺。不过,自己做下的事,还是要自己收尾善后的。于是也不急着用饭,十分辛勤地给爱人按摩。
……
薛宝钗对着铜镜梳妆,镜子里是一张国色天香的芙蓉面,却让她顾影自怜。即便她心思细密,聪慧异常,可到底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现在的处境让她感到迷惘无助。
以往,她总是跟上天抱怨,让她无亲无故孤苦无依。可如今跟哥哥重逢,她却又会想,这个哥哥有还不如无。可以说,她这一辈子,就是毁在这个傻哥哥的手里。
可这到底是她的亲哥哥啊!摊上这么一个无知易骗的哥哥,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原先还有一腔报仇的心思,可如今却有些泄气了。身边明明有最好的助力,人家却全然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虽然没有袖手旁观,却也不像是要为他们兄妹出头的样子。
不过她也并不怨恨,荣显公跟他们本就是拐了弯的亲戚,能顺手拉他们一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没理由、没资格更没能力要求人家帮忙。
她如今一文不名,甚至连个身份都没有,唯一还有些价值的,恐怕就只剩下身体了。可是……人家能看得上她么?不管是否洁身自好,到底已经染上了污点,她早已经不是金陵薛家的大小姐了。
报仇,离她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只是……她到底还是不甘心,她恨薛家人的贪婪无耻,为了家产将他们母子三人赶出家门;更恨王家人的冷酷无情,不顾亲情道义将他们兄妹拐卖。
昨夜,薛宝钗辗转反侧直到天明,终于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要再博一次。如果还是不能打动荣显公,那她也只有将这仇恨按下,带着哥哥去过隐姓埋名的日子。
……
虽然只是纳妾,冯渊仍旧把婚事操办得十分风光,除了新娘子没着正红,旁的都跟娶妻没什么两样。也许是觉得上辈子亏欠了冯渊和英莲,老天让他们这次的婚事十分顺利,一点幺蛾子没出。就连那原将英莲二卖的拐子,也老老实实地坐着吃酒。
贾赦可能还不太知道,但宇文熙是看过红楼的,此时在一旁看冯渊、英莲两个拜天地,薛蟠、宝钗两个一旁观礼,不由得生出感慨来。
物是人非啊,物是人非!
冯渊、英莲的婚事翌日,宇文熙一行人便辞行启程了。冯渊苦留不住,只好求了两人合作的一副字画,然后带着英莲殷殷地送出去老远。
后来有一日,冯渊宴请新任知县的时候,这幅字画上的落款被认了出来,当下便将这位知县惊得不轻。这位知县是两榜进士,在翰林院做过三年庶吉士,曾经见过皇上的诏书,也见过荣显公的奏折。
从那以后,这消息就在金陵乃至整个江南官场流传。凡是知道这事的官员,多少都会对冯家有些照拂。冯家因此受益匪浅,那副皇帝陛下与荣显公合作的字画,便成了冯家的传家宝。
“那冯渊倒是个乖觉的,你说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驶向金陵城的马车上,赦大老爷懒洋洋地歪着,“从未见面时,就对你我二人恭敬有加;临别时,又死求活求地想要咱们留下点什么。我越想越觉得,那小子该是知道点什么。”
“管他知道不知道,又不妨碍咱们什么。不过他求墨宝之事,倒也合我的心意。我与你下江南一次,总要留下点什么传说才行。说不定到十几二十之后,会有冯家后人拿着那玩意儿,进京找咱们认亲呢。”宇文熙轻轻帮他打着扇,勾着嘴角道。
他这是想到了另一部小说里的那位皇帝,他就是下一次江南,总要留下些什么印记。只是有一回没弄好,印记长成了个大姑娘罢了。
“认什么亲,难不成咱俩滚一晚上,还能给他留下个娃不成。”大老爷没好气地拧了皇帝老儿一把,打个哈欠道:“我先睡会儿养养精神,进了城再叫我。记得,要从秦淮河边上过。”
十里秦淮,艳绝天下啊!上回下江南就错过了,这回要是再不去见识见识,他干脆找根绳子吊颈子算了。
当然,此时的赦大老爷困意上涌,完全忽略了身边人的心情和反应。
“秦淮河?恩侯,你对那地方,有什么想法?”皇帝陛下本已经阖上眼了,闻言猛然睁开,声音轻柔地问道。
金陵城十里秦淮的大名,他是从上辈子听到这辈子。只是虽然无缘一晤,他却并不觉得遗憾。可如今听贾恩侯这意思,他是十分想要见识见识的。
宇文熙觉得很不高兴,都已经有他这么个精彩的人物陪在身边了,这人怎么还能有看别人的心思呢。即便知道他不过是天性使然,好奇心重罢了,但皇帝陛下还是不能释怀。
应该是,越是没心没肺的人,直觉却是越准的。迷迷糊糊中的大老爷只觉得脖子上一凉,登时就一个激灵地醒过来,拉住宇文熙的手表忠心。
“啥,我能啥想法?不就是忠顺嘛,他跟我说秦淮河上的风光美不胜收,我才想顺路去看看的嘛。那啥,你要是觉得不好,咱就不去了呗。”顺便把忠顺王给拖下水。
“呵呵,那是忠顺没跟你说清楚。秦淮河的风光,白天可是看不分明的,非得等到月上中天之时,才能见识到十里秦淮的妙处。”宇文熙手臂用力,将人提到自己腿上,说话无比地温柔:“恩侯,我今晚带你见识一二可好?”
“不,不用了吧……”见皇帝老儿一脸地意味深长,大老爷都想哭一鼻子,他讪讪地笑两声,“哈哈哈……我其实对那里也不太感兴趣,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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