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没什么异常?”
“没有。”
“出事的水域上什么都没发现?”
“没有。”
问了一阵,再问不出什么。正巧小九回来,说徐夫人已经叫管家安排妥了,五爷把人送过去就是。白玉堂和展昭便把郭家父女送到了徐庆院里,好好安抚了一阵,才走了出来,往卢方院里走去。
展昭看他不说话,一边走一边想的出神,说道:“你别多想,郭老伯不知江湖中事,才会误会。江湖上谁不知道白五爷是行侠仗义的义士。”
白玉堂微微笑了笑,“你展大人他倒是信得过。”
“他也不是信我,是信包大人。”
“包大人,当真是个好官?”
“陈州放赈庞昱被铡的案子你该当听说过,包大人为人耿直,不畏强权,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不然,我也不会追随他。”
白玉堂没再接话,过了片刻才又说:“我四哥心眼儿多,想事复杂,你别在意。”
展昭笑笑,“我知道。岛上出这么大事,多思虑些也正常。只是这么深的算计,下这样的毒手,不可能是突如其来的,你心里有什么思路没有?”
白玉堂摇摇头,“大哥待人宽和,最常说凡事和为贵,大哥的父亲卢老太公在时也是乐善好施,是远近知名的善人。真想不出是谁跟陷空岛这么大仇,处心积虑地做下这些事。”说到这里他略微停了停,又说:“胡烈说抢郭姑娘来是为给我的,最先出事时也只我在岛上,你说会不会是冲我来的?陷空岛多少年都平静无波,从没出过这种变故,让人挑衅到家里来的。”
“不像。不说船上这些人,光上岛那些渔民就十三条人命呢。要是单冲你,你刚在京里闹了那一阵,只要把三宝毁了,阻碍你上京,或者想点别的法子,根本不必这么麻烦,搞这么大的阵仗。”
“也对。”
展昭想了想说:“五弟,你有没有想过,丁兆惠的话兴许是个线索。”
“丁二?”白玉堂一愣,“你是说有人想打陷空岛水域的主意?”
展昭点点头。
白玉堂蹙着眉头,“这……不会吧。陷空岛卢家庄是大哥祖传的地方,早多少年前就是卢家产业,所以这儿才会叫卢家庄。谁会盯上?”
“我不了解陷空岛,并不清楚。只是五弟,人做事,总是有个因由的,要么为名,要么为利,要么为情,要么为仇,总有个由头。此番这些人既做下这样的计谋,只怕由头小不了。”
白玉堂向来是个高傲的,又正是这个心高气傲年少轻狂的年纪,从不服谁。展昭,却让他感觉不一样,见的次数虽不多,认识的日子也短,但桩桩件件的事情,都很对他的脾气。尤其展昭入官场这事,虽江湖上人人咒骂,他之前也是疑惑不解,可明白展昭的想法之后,对他不顾江湖冷言恶语,毫不犹豫进入官场,只为守护自己所想要守护的一切,简直拍手称赞。在他白玉堂的眼里,他人所想所说算什么,社会世俗又算什么,觉得对便去做,有什么可怕?自身坦坦荡荡,管那些流言蜚语做什么,当真合他的心意。加之展昭最先发觉胡烈一事不对劲等事,对他别有一番信任。所以展昭这样说了,他虽然之前并没想过这种可能,还是认真地想了想,说:“可如果这样,能是谁呢。丁家兄弟不是这样的人,不会整这些阴损的招数。别的,这里没这么大势力的人。”
“想不出,就先别想了。先去问问那两个人是谁指使开的,去柳家的人你不是说明天也能回来吗?看看是怎么回事,再到衙门去问问胡烈,看看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挑唆,抽丝剥茧,总能找到些线索的。”
白玉堂笑笑,“我这不是怕日子拖久了,误了展大哥的公事么?”
展昭也笑了笑说:“无妨。我亲自在这儿看着你,还怕你跑了不成?”
白玉堂眉毛一挑,十足的骄傲,“展大哥好自信!改日事情了了,我倒要与展大哥比试比试,看御猫会不会败在我锦毛鼠的手下。”
展昭哈哈笑道:“五弟好志气!一只小白鼠,还有斗猫的志向。”
“怎么?听你这意思,认准了我输啊。”
“怎会?我自是信五弟的。”
白玉堂听他说的笃定,心中不由一动,收了脸上调皮的笑,“谢谢你,信我们陷空岛。”
展昭看着他认真的样子,面目含笑,没再说话。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浅浅的,淡淡的,别有一番温柔的味道。
而此刻,天上月牙儿弯弯,像极了白玉堂笑起来时那双动人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白面判官
本该在后山矮崖处当班的两个人,突然被卢义派人看管起来后就十分的惊惶不安,只当自己是早起听了四爷的话离开后崖,五爷被淹后要迁怒于他们,心里早就战战兢兢的。所以白玉堂只是气定神闲地走进屋,慢抬眼皮瞥了他们一眼,两人就先吓去了半条命。听他是问下午为什么没在后崖看着的时候,才终于缓过口气来,幸好啊,幸好是问下午,幸好啊,幸好没去躲懒,连忙哆嗦着嘴唇把事说了。
原来这两个人一大早被蒋平打发走了以后,就在庄子里闲转,正赶上一批草木运上岛来收拾着要种,就跟着忙了一阵。午时白玉堂打发的人过来嘱咐,他们也听到了,只是收拾草木的人都说后崖独龙桥都断了,平时也没人去不走船的,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人也只是五爷爱去,五爷今天心里不爽快,可别过去触霉头,还是赶紧把花木都种上为好,回头老爷们见了高兴,说不准还能赏几个。他二人是不盼着赏的,就指望着别再去触五爷的霉头就好,也就没回去。直到用过晚饭,才往后崖那儿去,结果半路上遇见展昭,过来这儿就被卢义给看起来了。
白玉堂细细地多问几句,见什么有用的没有,便没再说别的,抬脚与展昭出门走了。这两人却也没叫放出去,仍在这屋里叫人给看着,不准外出。
回到五义厅,兄弟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基本是一无所获,没找出什么确实有用的线索。可这一整夜,大家还是都没合眼,忙碌商议了一整夜,琢磨其中可能漏掉的地方,琢磨对陷空岛做下这事的可能会是谁。陷空岛几位夫人也没歇着,打发人准备了吃的喝的送过来。
天擦亮的时候,白玉堂派去柳家的两个人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白面判官柳青本人。他听说胡烈赶着展昭在的时候做下了混账事,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再一听来人是为问胡烈过去之事,更加坐不住了,心想若是小事,白玉堂的性子当场料理了,哪还需要派人过来打听底细,这必是出什么事了,当即跟着白玉堂派的两人一起,连夜赶了过来,进门就问:“五弟,出什么事了?”
白玉堂见他急匆匆地连夜赶来,心里热乎乎的,也没有瞒他,一边叫人上茶,一边把胡烈强抢了郭家姑娘,后来郭家父女又被人假冒陷空岛人追杀的事说了。柳青与卢方四人关系一般,只与白玉堂是过命的交情,此番听说荐来的人做下这等丑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连声直骂胡烈是个畜生,害了五弟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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