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知道你在克拉松背后的箱子里。”
“!!”罗震惊地看着多弗朗明哥,“你说什么?不!你撒谎,你知道的话怎么可能没有把我抓出来!”
“这是我那个愚蠢的弟弟最后的愿望,不是吗?”明哥摘下了永远戴着的太阳镜,露出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看向罗,“他投靠海军,多次向海军透露这边交易的细节,害得我损失了很多货物。之前就曾经找到过可以治你的病的果实,但是由于交易莫名其妙地被海军发现了,所以那个净化果实才没能到手。他还假装自己不会说话,戴上眼镜掩藏自己的感情。不愧是我的弟弟,想到的方法都和我一模一样……”
多弗朗明哥的双眼中闪烁着显而易见的哀伤。这是罗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的双眼永远被隐藏在太阳镜后,永远都看不到他真实的表情。难道,在那双太阳镜后,多弗朗明哥真的是一个像林志成所说的那样有血有肉的人吗?
“……你……”
“是你带走了我的弟弟,不是吗?他根本就很喜欢小孩子。我早就应该注意到的。他也不是不能说话。甚至很多情报都告诉我克拉松和海军本部联系密切,我也都没有重视。他以为我是一个怪物,他觉得我没有感情只知道杀戮,因为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这次,多弗朗明哥笑了,标志性的嘴角咧到耳根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睛,没有哪怕一丝的笑意,依然是那样直直地盯着罗。
“是的,我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因为他为了自己所谓的仁爱道义之类的狗屁玩意儿,带着全家离开了玛丽乔亚,抛弃了天龙人的身份,全部的财产和权利。他曾经抱着我们,说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但是,即使认识到这一点,他依然没有做任何改变。他为了赎罪,把自己挣来的仅存的一点点钱也多数都花了出去。我,弟弟,母亲,三个人,每天只有两个黑面包能吃。出去也因为曾经天龙人的身份找不到工作,被人厌弃。可那个男人,依然到处播撒他那廉价的爱心。”
“结果呢?结果我母亲死了。一个高贵的天龙人,最后饥寒交加,病死了。死后,连棺材都没有,被埋在我们用手挖出的坑里。”
“我杀了他,有什么不对呢?但是克拉松不这么觉得……真是……可惜。”
时间到了将近中午,多弗朗明哥将罗一个人留在房间内,禁止任何人进入,去取了两人份的食物回来。
坐在罗对面,明哥随意地塞了几口食物,便端着盘子走到罗面前,插起食物,放到罗嘴边:“吃。”
罗扭开头,拒绝明哥的喂食。
“不肯吃吗?”明哥放下叉子,背过身去。
见明哥转身,罗本以为多弗朗明哥放弃了逼他吃东西的念头,甚至勾起了嘴角,庆幸自己小小的胜利。但,多弗朗明哥走了两步,将盘子放回桌上,就重新转向了罗。
不用端着盘子,只需要一只手拿着叉子,明哥腾出一只手来,抓着罗的下巴,掰开了他的嘴。
“不想吃也得吃。我给你的,你没有权利拒绝。”
“我……不……”被强行掰开嘴,罗根本没法好好说话。
“叽叽……”明哥笑着,将食物塞进了他的嘴里。
“呸”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只一松开罗的下巴,他就将食物吐了出来。
明哥的嘴嫌弃地撇下,额角的青筋欢乐地跳动,但没有了太阳镜遮掩的双眼中,却没有哪怕意思的愤怒,反倒是满满的无奈。
“寄生线。”
“!!混蛋!你!”
“不好好吃饭的坏孩子需要惩罚。”
于是,在多弗朗明哥的全程操控之下,罗被迫吃下了所有的食物。
就这样几乎循环往复的日子,过去了将近十天。每天,明哥都呆在房间里,和罗说话,到了点就逼他吃东西,甚至亲手帮他解决解手之类的问题。这种毫无隐私的羞耻的生活让罗觉得难以忍受。每天晚上,多弗朗明哥则会将罗从红心王座上解放下来,扔到自己的床上,让他睡觉。当然,手脚都被拷着。他自己,则在一边的躺椅上,大半个晚上都瞪着罗,逼他睡觉。
到了第十天,罗终于受不了这样非人的生活。
“你放开我!!”罗流着泪,在王座上挣扎着。
“好。”
“什么?!”多弗朗明哥的回答如此干脆,以至于罗几乎因为震惊而僵直了。
“只要你不再想着从我身边逃走,我放开你又如何。”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些天我说过很多遍了。”在单独面对罗的时候,多弗朗明哥都没有戴他的太阳镜,始终都用最真实的表情看着罗,“我要让你在我的身边,永远。”
“……”虽然这话的确已经算是听了无数次,但是罗从来没有相信过这种见鬼的说辞,“你不是想要做‘不死手术’吗?”
“叽叽……永远活着那种痛苦的事情我怎么会想要?”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小子,看来你的脑子真的已经不能用了。要不你先给自己做个手术把脑子修一修吧?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要把你绑在身边,让你陪我一起把这个世界搞得天翻地覆;让你陪我把那些假惺惺恶心人的天龙人全都弄死,让他们遭受最令他们痛苦的遭遇;让你陪我改变整个无聊的世界。”
“让我,陪着你?”多弗朗明哥没有在撒谎,这么多天,罗已经明白。
“不好吗?我本来就是那么打算了。但是为什么一个一个都想着要从我身边离开呢?克拉松那家伙……”多弗朗明哥解开了罗的手铐和脚铐,“我好不容易掌握了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一样可以保护他的力量,他居然联合海军,潜伏了那么多年,就为了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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