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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在家吆喝自己的嗓子,声音嘹亮高亢,正在兴奋劲上,我家那可怜的门被狠狠的踢了几脚,随后从门的缝隙里挤进来几声咒骂:大清早的吼什么吼?还要不要别人休息了!破嗓子!我急忙收住口,把好不容易聚集到丹田的气一下子泻了个精光.房间里就剩下窗口那风铃在那叮叮当当.那的确是个郁闷的清晨,因为后来我下楼买了点早餐,由于吃的太过激动,喉咙被狠狠地噎住了,而且很不幸的是,我的嗓子也被我拿来救命的白开水给烫伤了,于是,我只能委屈地收拾我的行装从酒吧滚蛋.

我把一切的愤怒和委屈都怪罪于那清早的那人的咒骂,我的嗓子在维护期间,无法发声,我便每天凌晨胡乱地拨弄着我的吉他,开着狂燥的音响,穿着高跟鞋在地上狠命的蹦达,直到筋疲力尽.因为我的这一系列行为,我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房东也要我滚蛋.

我不能离开那所房子,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苦苦用眼泪哀求房东,并且白纸黑字写下保证书,房东才勉强答应让我在住上一个月看看,如果再犯毛病就立刻滚蛋,得到允诺,我的脑袋象小鸡啄米一样,兴奋地点着.

不能唱歌,我还是得工作养活我自己.

第二章你是谁?

我在小区居委会那得到一个家教的工作,教5栋3单元302号家的小女孩钢琴.小女孩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秦澈,一个玲珑透彻的女孩.

我每天下午4点到6点,两个小时教习,而且可以管我的晚饭,算是美差.

小女孩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客厅里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一张60寸的相片:穿着白色西服一脸英气的男人名叫秦汉闻,一身素白婚纱美丽温柔的女子名叫戴恩雅.我总是会站在这照片前一个劲地发呆,因为这样的组合多么完美,世界上怎么能容忍有这么完美的组合存在?是的,我大概是嫉妒了,不,应该说是很嫉妒,嫉妒得几乎疯狂.

我没有把我的嫉妒泄露给任何人看见,我只是很安分地履行我家教的职责,小秦澈很聪明,而且有一双修长的手,好象天生就是一个和钢琴有缘分的人.

我在饭桌上对秦汉闻和戴恩雅夫妇说:秦澈真的和钢琴十分有缘分.

他们夫妇自然是感觉到很骄傲自豪,而且一个劲地给我夹菜,表示感谢.

”今天汉闻出差了,大概得后天才能回来,你这两天就别来回跑了,就住我这吧.”恩雅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眼神里似乎还有种默默含情.

”那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咱们都是女人.这两天你就和我睡吧.难得我们姐妹两能单独处处,也算是缘分.”

”不,我也要和妈妈睡嘛.”小秦澈天真地嚷嚷着.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多嘴,你要锻炼一个人独立,知道吗?”恩雅关切地抚摩着小秦澈的头发.秦澈失落地”哦”了一声便低头吃饭去了.

那天的天似乎黑得很早,一转眼就到晚上了.

”洗洗睡吧,很晚了.”恩雅拉着我的胳膊进了浴室.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我本想把恩雅让出浴室,可是她似乎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我想.”她看了半天然后说出两个不容推辞的字.

她很温柔地帮我脱了衣服,我感觉到她的气息一点点凝重起来,在我耳朵边呼吸,让我浑身发毛.我很快洗完,裹着浴巾跑进睡房.她还在洗.好象洗了很久一样,我听见她的脚步渐渐向我靠近,我故意装做睡着了的样子.

”我是不是把你吓到了?”她凑到我耳朵边轻轻的呢喃着,我紧闭着眼,保持平静均匀地呼吸.

”你长得很象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把你误认是她,真的很象,却又不是具体的哪象,我和那个朋友以前几乎每天都和你我今天一样,同吃同洗同睡甚至......”恩雅将手慢慢伸进我的被子,她触摸到我的乳房,她见我没有反抗的意思,而是一直保持沉默,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体上抚摩亲吻.

突然,她停止了动作,惊厄地看着我.

”你是谁?”

”我是陈菊.”

”不,你不是,你是她!连身体的气味都一样.”

”她是谁?”

”不会的,不会的.”说完,恩雅就背过身去缩成虾状没再出声.

早上等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上班去了,小秦澈也被送幼儿园,这个家里竟然就剩下我这个外人.

”我以为你走了呢.”恩雅回来打开门的第一句话.

”你希望我走还是留?”

”你是陈菊?”

”是.”

”我想你留下.”

”你做饭吧,我去接小澈澈.”我起身穿衣服.

那天晚上我们是用拥抱的姿势睡去的,她在梦里一直在喊着”丁扬”两个字

第三章我们真有缘分

我和恩雅之间随着秦汉闻的回来而逐渐淡了下来,我依然回我自己的小窝,而他们之间,自然是他们之间的事.

我借口自己嗓子已经完全痊愈并且已经恢复了在另外两间酒吧驻唱的工作而辞去了家教的工作,恩雅前后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却没有明确说明想我或者说想见我的意思.我没有告诉她我工作的地方,我向来不会告诉别人我在哪工作,因为我不想我的朋友和我的工作有任何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