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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面人的身影，张念冷酷的脸上有着一丝异样的情愫，极快地，被隐去。

夜是昼之归宿。真是这样吗？

抬头晋未央望了眼夜空，今年对自己是个不淡定的年是吗？扬唇笑了下，视线平放，直视着前方的路，语气轻轻淡淡的说道，

“张念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好。”

“我一人讲很是单调，你问我说吧？”

“好。”

理了下头绪，张念问了第一个问题，

“晋氏门它还存在着吗？”

晋未央摇头，“不了，句号27年前划上了。”

“大小姐当年怎么活过来的？”

“本来就没死，来到这世上报到时少了一声哭而已。”

“落海也是假？”

“不假，殷盈于大海中葬身了，当年陪她的是从医院来的一个死婴，十六年后……是教官。”

空气，突然安静，悲伤沉重，是张念感受到的晋未央的情怀，是“教官”这个人带来的。对于“教官”这个人张念是陌生的，但对它的名字却不陌生——晋氏门门主晋朓——一个在“神秘人”打来电话之前世人都以为在27年前已死了的人，大小姐就是被她抚养教育长大的，以“复仇的工具”为目的的，神秘人电话中如此告诉给冉昉听，若是事实，张念并不想知道大小姐的这过去，她不想看到大小姐是怎么痛苦过来的。

“大小姐，我不想再问了。”

晋未央听了转过身来讶看了张念一眼，然后她点下了头同意，“也好！一问一答是有些闷，难怪你腻了。”

意思被理解成此令张念急了，“大小姐，我没有“腻了”这个意思！”

“没有“腻了”这个意思吗？”晋未央一双审视的眼紧盯着张念，“你确定？”

张念重重地点着头。“我确定！”

“嗯我知道了。”晋未央这般说道。

晋未央的不再误会终让张念缓松了内心中焦急着的那口气，然而晋未央紧接下来的另一句话“没有“腻了”是“厌了”！”又将张念的紧张感瞬间给提紧了起来，“大小姐……”

不善言词的张念正着急着不知该找何言词来为自己作着解释之时，却突瞧见晋未央向她跨近了身，右手伸出，搭在她的左肩上，轻轻两下拍打，说道，“不用解释，我明白的，我逗着你啦！哈哈……”

听着耳边那串持续好一会儿的爽快笑声，张念虽被捉弄着，却心甘情愿着。能这样就好。她的心中为这一丝慰藉感到暖和着。

笑声过后，晋未央不再捉弄张念了，向她招了招手，

“走吧，还有一半的路程，在搭车前我就自个简单地把未完整的故事讲给它完。”

在第氏大宅生存，没有车出门还真是不方便，从大门口出来得走上一公里路才能搭揽上计程车，回来也是不便，这条路是私人领域，黑道的，计程车是不敢开进来的。

张念用沉默代替回答，静静的，她等着，她明白，一个安静的倾听者是大小姐此刻需要的。

两步路后，晋未央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响了起，

“这世上巧合的事有时不算稀少，第未央、我还有我的教官晋氏门门主晋朓，我们的心脏都长在了右边。当年那场两大门派争夺地盘战，晋氏门的人除了教官外全部死在战场上，教官是被开车突然闯入的她的管家殷盈给救走的，当时伤势很严重，你家老爷开了一枪打在心脏的位置认定她必死无疑就没有追击过去，后来教官因为心脏位置异己常人活了过来，她设局绑架你家夫人意想取你家老爷的命，意外地你家夫人早产，为她接生的人事实上是教官，因为我出生时没有啼哭，你家夫人那会被蒙着布，就让教官心生一计，要让第氏门以为我一出生就已夭折，然后在这世上“已死了”的她会抚养我长大把我当成她的复仇工具，殷盈为了让计划完美，在从医院里抱来代替我的死婴之后就把教官给打昏，然后她开着车带上你家夫人及刚出生的第未央去了海边，引来你家老爷后她就抱着怀中的死婴跳入海中葬身了。”

“这些是我在海边过完16岁生日的第二天从教官给我的遗书中知晓的，教官说她报仇的念头没了，生存对她来说已不需要了，她想在海中长眠陪伴着殷盈。”

“教官走了后，我离开了生活16年的W市，后来遇到了姬，跟她打了一架后就同她一起过生活，去到日本呆了3年后我一人单飞去了法国，后来又去了好几个国家，回国生活的日子不是很多，每年我生日的时候或是偶尔工作需要才有在国内呆着。几个月前，因工作需要回国的我，完成了工作后心想逗留个一天在那个城市走走瞧瞧，很不凑巧地就被个老头当成了失踪的第未央瞧去了，跟第家的关联也就由此开始了……”

“有开始总会有结束的。到了，这条路终于走到尽头了。”

晋未央这句话后，她与张念正好走完脚下那一公里路，张念不知晋未央的那话指的是脚下这意思，还是另有深意。她心想，也许都有吧。正想着，晋未央递过来一张纸在她面前。

“张念，这是我的新号。”

“好！”张念忙伸手接过纸张，“这地址是？”她眼盯着纸张上在手机号码下面的另一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