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定不留情。”刘钧说着挥刀上前。
几个回合下来,萧天渐渐落下分,只剩下招架的劲,前方多次交战已疲惫不堪,现在却遭受猛烈攻击,自然不敌。
“啊。”一声喊叫,萧天的兵器被击落,落在一旁。
刘钧忙上去,挥刀架在萧天的脖子上,“王爷,你的军队也接近全军覆没,末将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萧天向远处望去,似乎只剩下大萧的士兵,可以看到自己的士兵正在一个个的倒下。望着萧天不由闭上了眼,天绝我阿。熙儿,父王对不起你,害了你啊。
“皇上,萧天已擒,该如何处置?”郑裕不知何时已经回来。
萧子墨一时没有说话,“暂且关入天牢,明日再说。”萧子墨心中自是乱的很,此刻也是自己最难以决定的时刻。
“皇上,今晚是去……”李公公在一旁轻声的说着。按照平日的惯例,都是去凤宁宫,但是在发生这件事后,毕竟萧天和皇后的关系摆在那里,还是问了一遍。
萧子墨略微一愣,“去正乾宫吧。”萧子墨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和萧明熙说,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喳。”
萧子墨脱了外袍,坐在床沿,却没有丝毫睡意,尽管现在临近天亮没有多少时辰了。明日,自己该如何做?萧子墨想着手轻轻地撑起额头,一脸愁容。
睁着眼睛直到天亮,换好了一旁的朝服,萧子墨韵了韵神便起身,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皇上,明王胆大包天,竟然狼子野心欲篡位。”郑裕站出身来,一脸坚毅。明知道萧子墨心中的纠结,郑裕还是步步紧逼。
萧子墨缓缓移过目光,“郑大人认为该如何处置?”萧子墨心中两难,这种罪行自是没有任何可能活下来的,但是萧子墨却还是思量是否放过萧天。
“明王以下犯上,谋权篡位,自当诛九族。”郑裕一犹豫,还是说出了口。
萧子墨听闻心一惊“诛九族”深深印在心中,那熙儿不是也难逃一死。想起萧明熙的一颦一笑,萧子墨怎么舍得?
“郑大人,此刑法太过严重了。此举只为明王一人之过错,怎可怪罪于其余无辜之人。”萧子墨睁开刚才缓缓闭上的眼眸,凝视着郑裕。
“按照例律,此罪当诛九族……”郑裕虽然知道萧子墨心中的不舍,作为一朝重臣,郑裕顾不得更多的私情。
萧子墨略一沉吟:“拟旨”。
“明王罪不可赦,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皇上!如此做难以服众阿。”郑裕听闻,知道萧子墨顾虑到了萧明熙,千般不舍万般不舍的决定。
“郑相,朕已决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其余的话就不必多说了。”说着萧子墨挥了挥手起身离开了。剩下郑裕望着萧子墨离去的方向出神,许久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去。
萧子墨执笔坐在书房,墨汁已经滴落在宣纸上,可萧子墨依然没有下笔。
萧明熙昨夜也是一夜没睡,心中深深明白造反的后果。当今早听到明王被擒,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按照惯例,自己定也是逃不过的,但是就算是父亲被杀,自己心中也是难受不已,所以一大早就跑到书房来找萧子墨,希望能够挽回些什么。
“皇上,你没事吧。”萧明熙渐渐靠近,发现滴落在宣纸上杂乱的墨滴。
萧子墨听闻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笔,“没事,没事。”声音很小却足够让人听见。
“皇上,臣妾代父王向你请罪。”萧明熙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萧子墨一愣,连忙起身,扶起萧明熙,“熙儿何罪之有。”面露一丝浅笑却有些苍白。
“父王所犯死罪臣妾都知道了。”萧明熙半扶着,却没有起身。
萧子墨扶着的手一顿,“噢。”,平静如一面光洁的镜子。
“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萧明熙抬起眼眸望向眼前人。心中即使觉得萧子墨此举已经是万分仁慈了,但是为了父亲,萧明熙想再做出一些努力。
萧子墨听闻,松开了手,立在一旁,脸上却浮着一丝笑意,“熙儿,说就是。”在发生那件事后,萧子墨自然心里有些明了萧明熙此刻来的意图。
“臣妾请求皇上饶父王一命。”没有起身却复又跪了下去。萧明熙甚至此等要求是如此无礼且难以实现的。但是父亲毕竟是父亲。
萧子墨听闻,渐渐收起了脸上仅有的一丝笑容,背在身后的手不知何时也紧紧地拽在一起。久久没有说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自己做出这个决定已经是颠覆了朝纲,万分宽容。可是眼前人更加过分的要求让萧子墨有些说不出的愤慨和难受。
“皇上。”萧明熙始终跪着,一脸悲痛。
萧子墨没有过去扶起萧明熙,而是依旧一言不发的立在哪里。紧紧抿着的嘴唇意味着现在的心情。
“皇上,这是臣妾唯一的请求。”萧明熙依旧紧追不舍,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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