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胜劣汰是好事，她也可以选择继续接受外面的普通的高等教育啊。”张靓颖的手心里满是汗水。
“恩，我们也是这样想。”陈西贝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那么，你对于成绩比较好的学生又有什么看法呢？听说李宇春同学经常在你这里补课？”
“哦，其实她天分很高，成绩也很好。我是想重点培养她，所以才一直留她补课。但是她也有她的缺点。”张靓颖侃侃而谈，其实心已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她的注意力不太集中，这是我一直很头疼的问题。我觉得她并没有把全部精力投入在学习上。”
陈西贝终于宽慰一笑。“她就是这个样子的。你多操心了，她是一个很知道……恩，分寸的学生。我相信她不会让你失望的。对了，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MISSCHEN不吃饭吗？”
“我吃过了。”
陈西贝最终消除了怀疑，离开了张靓颖的视线。
张靓颖颓然放松下来，靠在桌上，勉强撑住自己，似乎力气全部被掏空了一样。
“MISSZHANG，”温柔的呼唤声从身后响起来。
一双有力的手扶住她。
“李宇春。”张靓颖无力地叫出学生的名字，充满信任与依赖地，靠在那双手臂上。
“我先前就到了，看见MISSCHEN在，所以没有进来。”李宇春的笑容令张靓颖觉得无比地安心，力气又一点一点恢复到身体里。
“李宇春。MISSCHEN很信任你。”她缓缓说出来自己的所得。
“对。”李宇春赞一声她的睿智。“……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为什么？”张靓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为什么她们信任我？”
“不。为什么要开始这个计划？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并不真正渴望，或者说是向往那种自由……你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过得很好。而你对于这个地方，有种我说不出来，但是能够感觉到的……感情。”
“MISSZHANG。”李宇春低沉的声音绕到了张靓颖身侧。“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一种敏锐的天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过于敏感地去探知有些事情，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一直以为我胡思乱想、迟钝之至。”
“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恩？”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替我将何洁带出这个岛屿。”
“这才是我问的那个‘为什么’的真正答案吧？”
“人不能对所有人、所有事充满柔情。但是，何洁是我的妹妹。亲妹妹。”
十八年以前。
天意岛的拥有者背着妻子，和一位年轻的红颜知己，生下了一个女儿。
五年后，这位红颜知己被确认是国际某著名杀手组织派出的特工。她用五年的时间和女人的子宫作为代价，逐渐渗透，巧施手腕，夺取了一整个豪强的商业帝国。
当时，李宇春八岁。
何洁五岁。
八岁的李宇春站在落地玻璃窗面前，眼睁睁看着，看着父亲和母亲纠缠作一团，从大厦顶层跳落下去。
回头，安又琪领着五岁的何洁站在门口。
“你恨我吗？”她俯视面前的女孩。
李宇春看着她的眼睛。“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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