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佘曼妮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闻到些什么，惊醒过来。
没有关严的阳台上，一个修长的背影，映在黑而浅的夜色里。
那人的右手指间，有明灭的一点点萤火似的亮光。
佘曼妮慢慢清醒。
“是谁？谁在那里？”
“是我。”李宇春转身过来。
佘曼妮哼了一声。“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阳台在三楼，墙面上装有感应系统，她没可能从外面攀越。
那么，就是……
“从你身边。”李宇春靠着阳台的门。“如果我是杀手的话，你和床上的人，都已经死了二十次。”
“是吗？”佘曼妮眉毛一扬。“你以为我是死人？你要是有恶意的话，我会一点感觉也没有？”
李宇春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手里的是……”佘曼妮惊讶地站了起来。“烟？！”
“是啊。”李宇春笑眯眯地弹了弹烟灰。“太困了，提提神。”
“你哪里搞来的？！”
“超市里有啊。”
“这是……这是提供给某些教师的……你……抽烟等于自杀，你，你不要走过来！……太可怕了！”
“很多年前，抽烟是一种很正常的行为。那时候男女老幼都有烟民，法律并不禁止吸烟，只是强调吸烟对健康不利。”李宇春掐灭手里的亮点。“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得那么可怕，更何况，我只是因为太困了，所以抽两口提提神而已。”
“你不怕被人知道？”
“曼妮，”李宇春难得这么亲昵地叫她的名字。“你要去告发我吗？”
“我……你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宇春忽然收起了笑容看着她。“我在这里，有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你在说什么？”
“现在离开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她扔掉手里基本上还完整的烟，用球鞋踩灭。“我先走了。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在这里做做瑜伽什么的。”
她施施然走了出去。
快要天亮了吗？
医疗中心的楼下，李宇春走下电梯，刚刚转了一个弯，就硬生生停了脚步。
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她的脑后。
陈西贝冷冷地走到她的侧面。
李宇春无辜地笑着，举起来双手。“我承认我违反宵禁。”
“你……”
“好吧，我还偷了一盒香烟。不过一口还没抽呢。”
陈西贝猛地打开保险。“你他妈的再给我胡说八道一句试试看？！”
李宇春乖乖闭嘴。
“你以为你是谁？”陈西贝声音含怒。“该你管的，不该你管的，你都要管。这件事情又关你什么事了？我亲自出手处理，对大家都有好处！”
“这是谁的意思？校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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