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太子送七殿下的那把宝剑。”我笑得一发开心起来。
之前这一个念头本来都消弭了,可惜了今天又被云川两三句话的举动给挑了起来。
“你……!”云宛瞪着眼睛,话梗在喉头一时答不上来,好一会儿方冷笑道,“区区一个奴才,好大的胆子!”
我心里冷笑,恨不能甩头就走,可我才说的并不是奉承之词:我找云川要剑,那必然是自不量力;云坚输给了云川,所以更不必提了。
除了云宛,我没有别的砝码和别人做这笔交易,只能压下性子装老实。
我立即诚惶诚恐的跪下应道:“奴才没有那个胆子,奴才不过是想向殿下讨个彩头儿罢了。”
闻言云宛的神色略缓:“什么意思?”
“论武,奴才并不懂,然而奴才平日冷眼看来,单论为人心机手腕,六殿下比七殿下根本不遑多让,若这剑最后竟到了您手上,又是七殿下心甘情愿奉上的,别人只会说殿下您手段高妙。”说到最后,我偷眼抬头看了看他,果不其然,云宛面上看去像是已起了玩心。
“你起来,”他抬了抬手,面上又是和蔼的模样,好像方才疾言厉色的人不是他一样,“你大哥回来若看见你这幅样子,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面纱后的嘴角翘起一丝冷冷的弧度,他今日拿“奴才”二字压我,来日我再作计较……南柯游还痴心等入了朝,再也不做奴才了,其实这些人都一样,要你当牛做马你敢说不?
云宛接着笑道:“我听你这玩法有些意思,不如我们再打个赌。”
“我赌殿下能得宝剑。”
“没意思,我当然是要赌我自己能得的,你赌我不能罢!”云宛将扇子摇了摇,抿嘴一笑,看来他是胸有成竹,不能让我称心遂意,自己也要占尽便宜。
“这……好吧,就依殿下。”无非是对着王八抚琴罢了,换云川一个不痛快,也值当。
最重要的是,我就不爱看云川把病太子那朵大白莲供着捧着那副狗腿样子,不过就是做个恶人嘛,恶人谁不会做呢?做恶人好,做恶人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一个小孩子似的恶作剧,就算不能一报前世受辱多年的仇怨,也希望能借机消了我自己这份执念。
这世间最不值钱的就是恨意,因为有多深爱,就能有多痛恨。
我只是怨,怨我自己,所以把脸划了;怨云川,所以即使只有一次,我也要他不痛快。
自中秋以后,云坚不再来上早课,倒是太子偶尔会过来听课,他来听课,父亲的注意力便都在他身上,云川不再理我,也并不怎么搭理南柯泠。
南柯泠问我是不是他伺候得不好;我答,这世上没有不会伺候人的奴才,主子宠爱你或者厌弃你,也绝不是因为那点子伺候人的功夫。
虽然我与云宛有赌约,然而他并不急着开始,每天没有什么动作,依旧活的比云川还要像老小。
南柯游见我果真安安分分的,既没有粘着云川,也没有和南柯泠过不去,他也放心多了。
整个人间都是和平安宁,风和日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系统抽了。。。
☆、第十四章
到了第二年秋末的时候,北风都刮起来了,枝条疏朗,挂着近冬的寒意,家里却有了两件儿喜事,一是吏部尚书司空大人来府上做客,提起家中唯一的女孩子南柯湘的亲事,两家便择日高高兴兴的订了亲。
再来就是西院里那位二娘又有了。
我的精神气也不错,只看见我父亲总是忍不住微微的笑,他夫妻两个真真恩爱,这一胎不知是个千金还是个小子。
“咱们家又要添丁了。”爷爷落下一枚棋子,想起这事来,笑道。
我在棋盒里拈子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听说大哥出生那会儿,我娘的身体还很好,是为了我熬坏的。”
“你听谁说的?那是胡说的,你娘在生你之前还小产过一次,是那时就…”,爷爷不说了,须臾方叹了口气:“你娘是个心思极细的人,但常说不希望你和游儿像她,他倒还好,你这两年却……”
“总要有一个她的孩子像她才好,不然,”我心无芥蒂的“嘿嘿”一笑,“倒像没有过这个娘似的。”
爷爷还是叹气,我不说话,落下一子,把他西南角儿上大半的黑子都吃了去。
吏部尚书家的四公子,我倒是知道几分他的事,不过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他是个短命的。
还记得那一世里南柯湘还没来得及定亲,赵珏便看上她了,两个人后来似乎安安稳稳的很不错。
我想起来,忍不住就笑了笑:罢了,还是希望司空公子今生有美人在旁,能活得长些吧,也算是赵珏的功德了。
我的卦再不错的,元宵那一日南柯湘央我带她溜出去看灯会,果然就遇见他了。
大哥古板,不会让她去,四弟优柔不敢应她,她来找我,我心里呵呵一笑,便知是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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