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这番顶着莫大的压力,那些豺狼猛虎们都在叫嚣,杀了沈一鸣,杀了沈一鸣,剥夺他所有兵权!可这番邵逸却是迟疑了,不然也不会有今日。
心腹都言,“陛下是因为那三分之一的兵权才不动手的,陛下总是要以最少的损耗获得最大的利益。”
初闻此话,邵逸摇了摇头,桃花眼都微微下垂,一只手撑着下颚,他,邵逸,若真是想要对沈一鸣动手,区区三分之一兵力,何必放在心上,追根结底,不过是帝王心底某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罢了。
就算邵逸有天大的本事,也抵不过莫大的压力,三个月,是朝中政党所暗示的最后时期,邵逸抿着唇,面色冷漠,帝王之策,将相之谋,何错?无罪之有!
相似的背景,两只狐狸终于做了相同的动作,抿唇而笑,深意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来吧,伙伴开导了,心态终于矫正了回来?(^?^*)努力码字更新,我的热情回来辣~关于v的事呐,如果不喜欢这种风格的还是不要订辣,可以看好多大大的文,第一次也不知道会写到什么程度,是好还是差,唔。以后文笔好点了,希望大家还会来看~谢谢左左的地雷,还有给【萌宠】留评的那位可爱呆萌天使,另:虽然没回复,但是大家的评论都看过,谢谢大家的支持
☆、下黑手
月色溶溶,静静的洒落在屋内的梧桐树下,灯影交错,窗纸上的阴影似乎是有人临窗而立,暗自垂泪伤心。石子小路,雕梁画栋,亭台栏边,似乎浅浅的勾勒出一个人影。
谢遥梳着少年的发髻,着蓝白长衫,腰间自然垂下一流苏,手中提着檀木小食盒,倒真有了几番,当年做将府世子的气度。
此时,他右手提着食盒,左手捏握成拳,走在石子路上,步履沉重,仿佛脚下是火山油锅那般。
走过一段小路,经过相府内的花园,几经波折,谢遥终于走到了沈一鸣的屋舍前,万籁俱寂,唯一清晰的是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谢遥狠狠喘了一口粗气,“咕咚”口水吞尽喉间,谢遥敲开了门。
“沈大人?你在吗?”
沈一鸣刚梳理下头发,取下了往日长带的玉冠,沈一鸣只着中衫,此时也松松垮垮的露出小半截白皙细嫩的脖子。沈一鸣揉揉昏昏欲睡的眼,推开门。
“哦,谢遥?是你,所为何事?”
“无事……只不过今晚月色上好,想与大人一同赏月罢了。”
谢遥提起手,露露手中抬起的食盒,脸上笑得明媚,八颗牙齿齐齐露出,连眼角都笑得弯起,真是玉树临风阳光明媚优雅俊秀的好骚年。
沈一鸣顿了顿,提手想要拒绝却又不知怎的无力放下,他扫视了谢遥一眼,着实无多大古怪,这几日府中重兵把手,虽生命暂时安全,可细枝末节总的小心点。
沈一鸣看了看谢遥,无奈的蹙了蹙眉头,连自己都变得步步为营小心翼翼了吗?果然只有涉世未深的少年才能保存旧时的纯良。
看着谢遥的笑容,沈一鸣只觉得这几日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
“好。…”
沈一鸣微微点头,嘴角边也带着几分笑意,看在谢遥心里却是缓缓松了一口气。
“大人,您请!”
谢遥将食盒放在石桌上,里面有几碟点心,还有半坛子好酒,沈一鸣外面只简单披了披风,微风吹过,人也清醒了不少。谢遥身边是一棵柳树,枝条繁密,谢遥瑟缩着靠近坐了。
沈一鸣只当是谢遥怕冷,也未当回事。殊不知,这屋顶楼台,到处是隐藏的暗卫,唯有这里,借着天然的地势,成为监听的死角。
“好。”
沈一鸣点点头,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自然的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沈一鸣心头也生了几分豪气。
“谢遥,你在这府里这么久,也不是附庸风雅的人,若真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
沈一鸣思索了几番,终是开口,这谢遥必定是有事了,不然这寒风袭袭,谁还想赏月?同时沈一鸣也禁不住摇摇头,当初灵敏俊秀的孩子倒还真学得市侩了。
“无事啊,我只是想着大人这几日烦忧,想为大人去去烦忧罢了。”谢遥望着沈一鸣咧开一个笑,颇为真诚的答道。
“也罢,那也谢谢阿遥了。”沈一鸣点头,无事便是最好,他最怕的一种人,便是隐而不发,逮住机会狠狠咬你的那种人。
“诶,大人,我想问您一句……”谢遥开口询问,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你说。”沈一鸣端起酒杯放于唇前,另一方亦是挑了眉。
“就是大人您是怎么看的啊,对于门外这些人……”
谢遥一副好奇的模样,心头却是心事重重。
“看法啊?大概就是狼不可能永远被禁锢,总会露出凶狠的獠牙的。”沈一鸣略带神秘的说道,同时轻抿了一口酒。
邵逸身边有条忠心的狼,这是杨晋告诉沈一鸣的,同时他也知道了,那条狼,现在要对付的是他。
“是吗?”谢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会又如醍醐灌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么说,沈一鸣本身就有逆反的心思,那么就怪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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