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猴子自从天庭与杨戬一战以来,可说是手痒已久,此时被这满眼血腥刺激引动战意,自然二话不说自耳中掏出他那宝贝金箍棒,虎虎一棍朝那狞笑中的鲛人当头砸落,这厮既然当着他地面锋芒毕露,正好就势拿他来开刀祭棒。
那鲛人想是方才残杀了不少夜叉军。所向无敌。正自得意间突见悟空挥棒攻来,他也是被杀戮的快感冲昏了头脑,见了悟空铁棒不思闪躲,反而气势汹汹挺叉来接。
悟空看在眼底不怒反笑。自从花果山一役,天庭之中谁不知他齐天大圣孙悟空天生神力无穷,再加上又有镇海神铁在手。直至目前为止。能够正面接得他全力一击而蔚然无事者。天底下除了那位使着三尖两刃刀的战神杨戬以外再无第二人。这鲛人想必是常年在深海之中孤陋寡闻不曾听过他的威名,见棒竟然不躲。还妄想负隅顽抗硬接下来。这等螳臂当车之为怎不叫人发笑。于是铁棒威然砸下,立时将那方才还耀武扬威地黑鳞鲛人砸做一团连鳞带刺的糊烂好鱼饼。
一个得手,手感颇顺。悟空顿时杀性大起。他反手握棒直冲入鲛人群中,气势威猛凶狠,正如是一头扑入羊群的饿虎。铁棒到处,筋断骨裂之声不绝于耳。他边杀口中边还不时大声呼呼喝喝,细听之下喊的却是:“大哥对不住,俺老孙实在手痒得不行先上了。横竖这回你我不赌谁杀得多,便先让老孙放手杀个痛快吧!”
被他喝声所震,太子一凛,这才想起此时不是细细追究的场合。见悟空已经大开杀戒,于是也收拾起思虑,猿臂一展召出他方天画戟。却说原先的那杆被悟空损坏,眼下这柄乃是重新铸就。仍是精选自天外玄铁,由火德星君当炉锻造。铸成以后又在寒冰之下埋藏了九九八十一天,直到火气尽,临战之前才自冰海之中捞出。
方天画戟一出,一声清啸,一袭红衣在水中回旋招展开来,恰似一朵瞬间怒放的花。转眼间,那人已杀入敌群,白光闪过,但见断肢横飞,惨嚎之声四起。画杆方天戟寒锋浮动之处,又是一颗头颅滚落海底沙地。被染成猩红的海水之中,唯独少年将士俊秀地面孔依旧冷凝如玉,自那血腥之中隐隐散发出淡白色的光辉。
少年的眉峰倨傲的高高挑起,唇角浮起一抹轻蔑的微笑。
黑鳞鲛人便是黑鳞鲛人,就算弄了玄虚,陡然里比从前强上数倍。也断然无可能成其为东海龙王三太子的对手。
这边两兄弟肆意杀敌。那边敖摩却在与东海相反方向地某座遥远地山头上和人吵架吵得如火如荼。
“吼!你!明明就是个当人坐骑的人妖乌龟,竟敢把本大爷从背上甩下来!你好大地胆子吼!你说,三叔骑得,本大爷怎么骑不得吼?”
敖摩一手捂头,跳着脚火冒三丈。刚刚被那死乌龟摔下来的时候不慎头顶先着地,立时便肿起个大包。大包肿在脑门心上,正好卡在两个小尖角当中。恍眼瞧来倒像是长了三只角。令它又是痛又怒。恨不得一把火把那乌龟烧成黑炭头。
在它对面,芙蓉兄龟正扭着兰花指戳着敖摩柳眉倒竖:“是,老娘就是不让你骑又怎么地!别以为你是二殿下最疼爱的摩太子老娘就得凡事都容忍你!竟然在老娘背上抠脚丫!”
说到这里他全身打个冷噤,一张面饼大脸上露出厌恶又委屈的神情:“是可忍孰不可忍,便是我家王上也从来不曾如此过分,污了老娘心爱的金丝百合罗裙!就算是摩太子,芙蓉我也饶不了你!”
“男人大丈夫,抠抠脚丫又算得了什么吼!”
敖摩横眉怒目,大嗓门吼得震天响:“难道说本大爷半途爪子缝里痒痒还不能自己挠挠了吗?三叔派你做我的长随,要你给我带路去西海。如今却被你这人妖乌龟在这里拖拖延延,天知道要到哪年月本大爷才能到西海龙宫吼!妈的,你再不走,老子一个人走!要被你误了我的事!本大爷定要把你个死人妖活活烧成烤王八吼!”
“一个人去?”芙蓉兄贵也不怕他威胁,只是鄙视的看了它一眼,从鼻孔里哼道:“那就请吧,摩太子。假如你在天黑之前能找到前往西海方向的话。”
敖摩立刻不吭气了。确实,它不敢和芙蓉兄龟较这个真……因为,威武高傲的南海太子敖摩殿下的本质,其实----
是一个路痴。
☆、卷八禺疆乱第十三章血亲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哈哈,痛快!痛快!”悟空打得兴起,笑容满面高声呼喝。这猴子一专朝着人多处去,一条瘦小身形穿行出入敌间如魔似幻,但见紫金冠上一对华丽翎羽随着身形晃动在海水中悠然飘飞,一条金箍棒在手中舞得好不自在,不似正在进行杀戮之事,倒像是一场苍劲的祭祀之舞,力量与美感并存。
可惜他身周那群黑鳞鲛人却是无心欣赏这场棍舞,对他们而言但那铁棒在那猴子手中随意一抡,随之幻化而出的便是一片索命棍影。棍棍到肉,声声断骨,挨着就伤,擦着便亡。即便如此,这群凶恶的杀手还是毫无惧色,似乎根本不知疼痛和死亡的可怖,反而争先恐后前仆后继的朝悟空身旁涌去。
不远处的太子身旁也围满鲛人。他正斩杀敌寇空隙听到悟空这一声,于是也不转头,双手执戟一个单臂横劈,干脆利落将身前两个敌人一并拦腰斩开。这才提高声音回了一句:“不是说这回不赌输赢么?既然如此还费神计什么数?多此一举!”
说话间他手中方天画戟朝前又是一挺,把刚刚涌到面前的鲛人一举戳个对穿。太子不待招式用老,左手迅速抽回武器,右手一抬便是一道霹雳朝身后挥去。正妄图挺叉从他背后实施偷袭的鲛人全然未曾料到这红袍青年如同后脑勺也长了眼睛,被这突然发招的落雷击个正中,惨叫一声立时化为焦炭。
“嗨。我也就随便一数,咱这头杀得快活是一乐,回头随意拿个大致数字逗逗菜鸟儿玩儿可不又是一乐。”悟空笑得一脸恶质,想必脑中已经刻画出了敖摩暴跳如雷的表情。
“无聊……”太子眉峰一动,口中嘁了一声。他面上满是不以为然。再次动手斩下一颗鲛人头颅之时,心里却不由自主跟着念了一声:“四十四……”
早在自家援军全数赶到之际,敖顺就已经命手下朝伤亡颇重却还苦苦支撑地夜叉军打出信号,令他们趁着自己这边两位堪比超人的先锋小将控制局势之际速退回来休整。所幸这时场中视点已经全数朝悟空与太子两人身上聚焦,夜叉军没费多大气力便安全撤下,回到阵中交由军医裹伤。
眼看夜叉军已经全数退回,再看悟空和太子在对方包围下还游刃有余的模样,敖顺便也不着急让己方人马一齐涌上去搏杀。他冷静的安排各营军士排好阵型。自己这方既然已是到场。想必禺疆那边的大军赶至也就是片刻之后地事情。在这之前何尝不是己方以逸待劳抢占先机的好机会。
禺疆啊,上一回在北海有劳你关照,叫我猝不及防吃了个大亏,还被杀得狼狈奔逃回东海。这笔帐可不能白欠,人间有句俗话仿佛是这么说么:地主家的租子,秋后好算账。如今机会来了,我这就来与你好生清算清算吧。
敖顺摸着鼻子下方两撇整整齐齐的小胡子,嘴角斜出一抹精打细算的笑容。
正在忙着指挥,却突然有副手过来禀道:“王上,夜叉军军司马李兀有重要军情呈报。”敖顺想也不想。大手一挥:“报上来!”
李兀满身血污被人搀扶着上来了。
敖顺远远便见这位不苟言笑的军司马头脸都带着伤,身上也中了好几叉。李兀一下为人沉稳,是见过大场面的军士。眼下伤口还未裹好便硬是拖着一身鲜血淋漓前来上报,可见确实是十分紧急的情报。果然李兀不等到得敖顺身旁便捂着受伤地胸口吃力的高呼:“王上!那些黑鳞鲛人不对劲!小心……千万小
不对劲?敖顺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追问李兀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战阵之中突然传来太子厉声喝问:“你是何人!为何变作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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