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尧五岁就被放在加高了的椅子上,推着推杆看神奇的红点点蓝点点窜来窜去,那是他童年玩得最多的一项‘娱乐’活动。后来当他发现他玩的东西跟别的小孩不一样的时候,他反抗了,然后很壮烈的‘牺牲’了。
说起来,那才是秦尧走上叛逆之路的开端。
后来,他离家出走,终于摆脱了那根推杆。现在重新握起来,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改行的厨师重新拿起了菜刀。
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嘴角噙着笑,眼神犀利如刀锋。进攻!进攻!进攻!捅破他的乌龟壳!秦尧一直坚信这世上有挡不住的攻击,却没有攻不破的防御,只要手里的枪够快,刀够锋利。
屏幕上,战役到达最后一刻。蓝军退守215高地,占据地利,设好工事,严防死守。秦尧大手一推,集兵强攻!
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顿时倾洒到对方的防御网上,无数红点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攻击箭头,找准蓝方防御上的一个点,狠狠地凿了过去。就好像古代战场上,骑兵对步兵作战,利用骑兵强大的机动性以及作战能力,对整个步兵阵型做一次强势穿插。
秦尧手里的兵和对方一样,都是步兵,但他还敢这么做。你有的时候都不知道他那股狠劲和无可匹敌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在红军强势的攻击之下,蓝军的防御渐渐有被凿穿的痕迹。但乌龟壳毕竟是乌龟壳,而且这乌龟壳明显带有自动回护功能,兵力部署稍一调整,刚刚被凿穿的地方又被补上。秦尧却并不在意,神色依旧轻松,手下的士兵坚定不移地执行着凿穿指令。
上校也坚定不移地防守着,但防守其实并不需要下多少指令,所以他还有空抬头看坐在对面的秦尧,不禁皱了皱眉——上将唯一的孙子,难道就只会这样毫无道理地满攻?这似乎与传言不符。
对,与传言不符。谨慎的上校又扫了一眼战场,想要从中看出点别的东西来。扫到某个点时,瞳孔忽然猛地一缩,握着推杆的手不由加大了力道,猛地一推!
回防!
他面前的屏幕上,大本营后方忽然又诡异地出现了一个红色箭头,以一种无比悍勇的姿态狠狠撞了上来。而先前,他为了抵御前方的进攻,把大部分的兵力都部署在了前面,导致后方防御薄弱。
上校终于明白了,秦尧依旧是进攻,但却不是蛮干。分兵对凿,让对方顾此失彼,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单,有效。但是就算秦尧有办法瞒过他的眼睛,分出一部分兵力来攻击他后方,可这些兵力从哪里来?按照他的预算,秦尧的兵在之前的强攻中,应该损失了很多才对,万万不可能再多出这些兵力来。
屏幕上,红军两个箭头即将完成合流,蓝军输局已定。上校眉头紧皱,却不是因为输了,而是因为实在想不通秦尧的兵力是从哪来的。是系统出错了?怎么可能。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校抬头,目光从屏幕上转到秦尧脸上,看到他那双微扬的桃花眼里跳跃的神光,忽而一怔,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秦上将的影子。
对了!是秦上将!他教出来的孙子,怎么可能不精于计算!怎么可能没有得到他的真传!按照他们的指挥风格,如果秦尧在行军途中,刻意不时地分出几人来,作为散兵游离于主战场之外,那肯定是可以瞒过对手的。然后再用他超强的计算能力、统筹能力,分出精力来把这些散兵重新聚集在一起,攻击敌人后方!
上校瞬间惊出了一声冷汗。在如此高密度的指挥之下,还能分神指挥单兵,这要何等的脑力。如果是在真实的战场上,上校肯定自己早死了。
“我输了。”上校看着秦尧,郑重地说道。
秦尧笑笑,伸个懒腰就要站起来走人,却没想到上校又说:“等等,我们再来!”
秦尧回头看了他一眼,活动了一下手腕,坐下,勾着笑挑着眉说:“这可是你说的,老子正好在兴头上呢。”
于是,对战再起。
可才过了大约五分钟,秦尧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抬眼看了看上校,瞥见他耳朵上带着的耳麦,桃花眼一眯,却没说什么,低下头去继续。
对战比上一场结束得还要快,前前后后不过十分钟。
对战结束的那一瞬间,在不远处的一艘驱逐舰上,维卡中将怒摔耳麦!
“那小子一定看出来了是我在打啊!刚刚对林棋明明是很可以的嘛!为什么一到我就那么狠!我是抢了他老婆还是跟他上辈子有仇啊!”听着他的怒嚎,房间里的所有人都齐齐别过了头。
在维卡气得跳脚的当口,秦尧舒畅地出了一口气,问:“继续?”
上校林棋点点头,继续。于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维卡输了再换下一个,下一个输了再换下下一个,把林棋这方的画面传输回驱逐舰上,通过耳麦进行远程指挥。
于是,里面打得热火朝天,外面等得百般无聊。沧海桑田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团长怎么还不出来啊’,像召唤神兽一样召唤秦尧,可秦尧还是不出来。其他佣兵团的人走了一些,可还有大半的人留在这里,想看看那个秦尧到底要在里面待多少。
等着等着,实在无聊,就聊起天来了。然后干脆打牌吧,再来点吃的。然后发现黑刀佣兵团的那群人真是什么奇葩都有,三教九流的,哦,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美女。
又等了半天,黑刀里面忽然跳出一黄毛来,一脚踏在凳子上高呼:“有没有谁跟我赌,我家团长今天晚上都出不来了!赌注是洗一个月的臭袜子啊!”
“谁要跟你赌,药师你的袜子就跟你的药罐子一样臭!”黄毛绰号叫药师,大概是因为黄药师的关系,虽然他们两个八竿子也打不着。
听见自己的同伴调侃和哄笑声,药师立马反驳,“啊呸,去去去,别败坏我名声,再乱说糊你一脸!”
“得!药师你换个赌注,换个赌注就跟你赌!”跟着起哄的是个眉目清秀的帅哥,但此刻的神情颇有点坏了他眉清目秀的资本,“我赌待会儿开门,是那个上校第一个走出来!赌注是五毛钱加一块小熊饼干。”
“好啊!”
我去啊……你们两确定你们打的是同一个赌吗?赌的东西不一样啊,难道没有人发现吗……
很多人都无语了,看着黑刀的人在那边玩得乐不可支,陷入了集体的沉默。唯一一个能通过网络窥探到对战室里真实情形的安娜,啪啪啪,忠实地记录下赌注的内容。
对战室里,战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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