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破血浓于水
皇帝坐在案前看着下首站立的儿子,手中的杯子一震砸到案上,忍着怒气说不出话来。
“父皇龙体抱恙,可是近来天凉?”苍衍站立下首,恭敬有礼。
“你,你……”一掌拍在案上,吼了一声,“逆子!”又剧烈咳嗽起来,旁边宫女太监赶忙照应着。
苍衍轻挥手,那些宫女太监立马退后出去。缓缓近身,伸手为人抚背,“父皇可要多加保重,别太过操劳,什么事有儿臣在呢。”卷轴放在案上摊开,“父皇,用玺吧。”
称之为父皇的人掀桌站起来,苍衍站在侧旁,门外刀光剑影。
翌日,难得一见皇帝端坐大殿之上,这一日连下数道圣旨,传位六子苍衍,自为太上皇移居离宫,赐庄王封地西北,登基仪式后即刻起行。
“王爷,他就是想着西北我们人生地不熟,过去无依无靠,必然带着人走,让他端得方便。”聆儿气鼓鼓看着庭中的主子,“王爷,昨个儿不进宫就算了,这会儿还这么悠闲看风景!”
“悠闲点好。”庄王不急不忙的说。“老二呢?”
“他啊,刚刚白公子来的时候碰巧冲出来,差点就……”
话被打断,“无墨来了?”
“嗯,刚来。”聆儿也不恼,就喜欢看着王爷难得突然变变表情。
“又是你这孩子拦着吧,让他过来。”
聆儿道了声好退了出去。白无墨见到庄王时正见人坐在石桌前,手中冰裂小杯,幽蓝的颜色在暮秋透着寒凉。无墨信步过去,手中提着一小坛酒,邻座坐了下去。看着人手中的小杯,拍开封泥酒液倾倒入杯。再取过来一个,倒满一杯,自饮。
“怎么到这儿来喝酒。”酒液在冰裂小杯里晃了晃,喝了下去。
“我妹妹就要做皇后了。”喝酒的人替人斟满一杯,望着杯中的影子。
“恭喜国相。”庄王淡淡的一句,执杯。
“要走?”
“你妹夫都下旨了,难不成赖着不走?”戏谑一笑。
“就这么走?”
“可跟我走?”
“自然。”白无墨答得毫不犹豫,习惯一般。凌苍衍要庄王走,要庄王去西北荒芜之地守边,庄王昔年军功显赫,在军中人望颇高,这一动,必连带着新皇大清洗。算准了庄王不会反了他么。很久很久以前他便问过,为何如此。那人告诉他:不是每个人都想要那个位置的,我只是个闲人。
背负山河的人是谁,一张椅子又怎么看的清楚。
登基大典在整个朝堂的紧张气氛中以人最满意的方式结束,凌苍衍携着白泠霜的手,道了一声,“皇后。”庄王未有家眷,只带着侍女聆儿离开了帝都。一切都无比平静,平静得让人有一种窒息感,天边阴云翻腾。聆儿掀开马车帘子,对着车里的人,“主子,要下雨了。”
太上皇移居离宫,苍衍借着拜见母妃们去了后宫,封锁内外消息,特别是慕妃那里,以人员调动为由将所有人员一一排查,这会儿下面的人都争着表功的,直把人查到了祖宗八代。
这一切风云变幻,文叙想不到苍衍会变得这么快,朝堂的事果然比之江湖有过之而无不及。宫牌还在身上,身份是当年就做好的绝无问题,文叙考虑的是苍衍这一招清洗了后宫各方势力的眼线,想是败了一次,锱铢必报。只是在这排查下,文叙已然无法照往日那般按规矩离宫。难不成再从水道出去一次?苍衍那样的人,必然早就守着各个能够出去的地方了吧。文叙此来为保安全并未通知其他人员,如今完全断绝联系,慕妃此处已是危机重重,竟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
这里的地形是熟悉的,所以何处有缺口何处有小道知道的也很清楚,这几日有意无意路过隐隐察觉到不同。飞檐走壁倒是容易,只是你一出去别人也等着了,倒是小看了这皇子。
文叙在后花园慢慢思索,园中突然喧闹声。
“快快!拦住!”
“前面,在前面!”
好奇朝着声音方向过去,走到小石桥上,迎面撞上一人,小石桥窄小无法躲避,周围耳目混杂亦无法显露功夫,避无可避硬着头皮准备掉下水,腰间突然被人一带,文叙在这一瞬看到这人的眼睛,下一刻两人一起滚到桥下花丛里。文叙还没来得及起身,那人呜的一下冲向一个太监,张口就是一下,看那人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把人拍开。
一众宫女太监立刻赶到将人拉了起来,看了眼文叙的衣饰,宫女苦笑说了几句,拥着人又走了。文叙拍了拍衣服站起来望向那些人离开方向。五皇子凌耘,是个疯子。
文叙摸出怀里竹哨,吹动,无声。
宫里开始许多人进进出出,有的出去了没见着回来,有的回来了却像变了一个人,宫里的事,说不清道不明,娘娘们陆陆续续开始离宫,唯有慕妃这儿一点动静都没有,文叙便知麻烦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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