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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扯着云析往回走。

云析挣脱不得，蓦地拉出了靴中匕首，“你不让我去，现在就让我死了吧！没了文睿，我总是要死的！”

许世平回头，眯眼盯着云析。

云析不惧，也定定地看着他。

许世平终于还是陪他去了游牧部族。

族长听说他们是来索要文睿，冷哼一声，“你们说的是那个冒充金面将军的家伙？你们国家，到底有多少人叫做文睿？”

族长倾慕金面将军的才智，想要结交，新捉来的奴隶当中正好有人自称文睿，他以为得来不费功夫，一试之下，却是个蠢笨无骨的冒牌货，一时间气得火冒三丈。

许世平误以为族长想捉住金面将军向敌军讨赏，忙朝云析使个眼色，让他小心。

云析哪里顾得那么多，伸手就要掏出金面具，不料怀中一空，面具不见了。

大概是刚才落在了雪地上。

许世平了然，又唯恐他为救文睿，情愿泄露底细，忙抢在前头说话，提出要以比斗方式赢回文睿。

游牧部族崇尚武力，族长一口答应下来。

他们救出了文睿，许世平断了两根肋骨。

原本绑在一边的马匹已经不见了。

文睿面黄肌瘦，满身鞭痕，大概受了不少的折磨。一朝得救，他看一眼躺在雪地上不能动弹的许世平，不耐烦道：“云析，别管他了，咱们赶紧走吧！”

云析不可置信地看着文睿。

文睿豁出去了，嘶声嚷道：“我已经在鬼门关上走过一趟，什么道德仁义，建功立业，通通都见鬼去吧！我只要活着，我只要回去好好当我的纯孝男！”

云析惊得不能发声，只怔怔地站在原地，眼见着文睿渐行渐远。

雪地上，许世平勉力抬手，胸口剧痛如遭锤击，云析连忙蹲下，只听见他声音微弱道：“别管我，走吧。”

云析没说话，小心替他捂紧衣领，又搓了搓手，接着拉起他一条手臂，一步一步在寒风中缓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