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走正门?”墨白一脸郁卒的蹲在房顶。“走正门被那些个女人黏住,攒了十几年的童子身怕就保不住了,还顺什么银子。”江城一脸理所应当。许墨白笑道:“你倒挺看重你的童子身的~今天不就顺了不少了,难道你还要顺那些姑娘的卖笑钱?”江城嘻嘻笑着:“在谷中憋了三年,瘾没过好,现在手还痒着呢。墨白,我可只顺恩客们的银子。”
江城低伏着身子仔细的打量,这朝暮馆真不愧为云锦城第一青楼,除却当街的三层小楼,其后竟还有一处大园林,江城自幼以蛇胆洗目,视力较常人敏锐,即使天光昏暗,但依旧透过层叠的假山,阴翳的树木,曲折的回廊看到一座比朝暮楼还要华丽的楼阁,惊喜向墨白说出自己的发现:“肯定能大捞一笔,墨白你想救济那个便救济哪个。”生怕他不去,江城如此诱惑道。墨白听后,眸光闪了闪,他自是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本朝风气甚严,那种地方通常隐没在大妓馆的内部,于是摇头道:“不去,也不准你去。”小任性见的多了,这样的霸道还是第一次,江城急道:“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拉着江城就要跳下屋顶,江城不愿意放下这块肥肉,多少又有些生气,同他拉扯起来。墨白知是自己不对,可放江城过去,让他看了那些就好像会看到自己不光彩的过去一样,怎么都不肯松手。江城见他如此坚持,心中更气,又舍不得对他发火,眼珠一转鬼点子上来,拉扯中故意靠近房檐,踩滑一片瓦片,身子向后趔趄,眼见就要掉下房去,墨白见状连忙抓住他想往上提,谁知江城竟笑得同狐狸一般,握着他的手用力的一拉,墨白便撞进他怀中也跟着一起掉下房,江城一条胳膊紧紧箍住墨白的腰,一手抓住半空中伸展过来的一根树干,腰间用力,一个翻转,便稳稳妥妥落了地。
墨白推开他,羞恼道:“你连我也算计?!”江城腆着脸笑道:“这哪里叫算计,好墨白,你就迁就师哥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墨白直视着他:“非去不可?”见他神色有所松动,江城连连点头:“非去不可。”
“那你便去吧,看见什么不堪入目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墨白甩甩袖子,径直朝那灯火通明楼阁走去。
☆、误入小倌馆
途中,不时有三三两两的男女楼抱着轻佻的说些荤话,见他二人相貌平平、又一身灰衣打扮,还以为是两个小龟奴,也不以为意,江城与许墨白轻松的到达那楼阁,轻身跃上二层一间厢房的窗边,刚猫身蹲定,便听到令人脸红(蟹)耳热的喘息声和呻(蟹)咛声,江城坏笑着冲墨白挑了挑眉,那意思明显不过,就这点儿道行,师哥我早见得多了。墨白嫌弃的看他。“爷啊,爷...啊啊啊,你轻点~~嗯...容怜受不住啦...嗯啊......”“你这小骚(蟹)货,呼~上面的嘴说着不行,下面的嘴却死死咬着爷,叫爷别放开你,你说爷到底听你哪个嘴的......”江城的坏笑凝固在脸上,脑子“轰”地一声炸开,那个声音在媚再软也掩盖不了他是个男子的事实。窗被推开一条缝,屋内的不堪就入了目,白净的少年被中年的男子压在身下冲(蟹)撞(蟹)蹂(蟹)躏,江城的脸上七彩变换,最后阴沉的都快滴下水来了。
就这么一说,没想到还真给遇上,墨白抱着臂,默默靠在窗边,想想自己那时候也就12、3岁吧,也是这样被人压在身下,奋力的放抗、奋力的放抗......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身上的禽(蟹)兽,慌乱中拔下头上的金钗不顾一切地、疯狂地往那人背上刺.....一下、两下、三下、四下...自己都不晓得刺了有多少下......当终于推都开身上那头兽时,血染红了整张床......
江城突然掏出一条黑布蒙在脸上,说了句“你把风”,便身形一闪越窗而入,一手抓着嫖客的头发将其扯下床,一指点晕少年,那嫖客正要惊叫,江城的匕首早已抵在他脖颈,他这一套动作利落迅疾,堪称完美。“死吧。”削铁如泥的匕首割下个人头自然不在话下。
“当当”两声,匕首竟被两枚暗器击得偏斜了角度,擦着那人的耳垂过去,只削掉一层薄薄的皮和几缕发丝,“莫要杀人了。”墨白飞身进屋,捉住江城的手臂急道。
被吓痿了的嫖客只“啊”的一声,便全身瘫软,口涎直流,竟连救命都喊不出来了。墨白嫌恶的将他一脚踢昏过去:“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可你杀了他怕是会连累那个小倌了。”说罢走到床前,拉过被子,将少年□的身子遮住,又从江城袖里取了张银票压在枕下,他知江城顺的远远不止两百两。闻言,江城冷哼一声,转身跳出楼阁。
出了朝暮馆。墨白默默跟在江城身后,这个样子的江城,他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师父带着他俩奔逃时,黑衣的刺客跳进马车,江城冲他撒出一把暗器,趁他躲避暗器的时刻,扑将过去冷笑着将匕首送进他的心口...那时的江城同现在一般周身笼罩着冰冷暴虐的气息......
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街上的店家都打了烊。江城猛地回身,紧紧抱住墨白,声音微微颤抖道:“墨白,我差一点就后悔死了。”终于知道男的是如何强(蟹)暴男的了,疑惑终于揭开时完全没有平日里好奇心被满足的喜悦,一想到他亲近的墨白差点就像那个少年那样被对待,就愤怒的不能自己。
还好,江城愤怒之余,心里又涌出极大的庆幸。
江城从未同墨白具体讲是怎样救的他,当下不明白江城的意思,还以为他庆幸的是没杀人的事。他俩日日在一起,连洗浴都在同一间房,可这样直接的拥抱却是极少的,况他又对他存了别样的心思,当下心如鹿撞,竟比上午去偷窃时还要激动慌张,乖乖趴在他的肩,微微颤抖的手试探着搂着他的背,只盼此刻成永远.....
两人是子时才回到客栈的,店中早已打烊,两人所住的房间尚有烛光,江城、墨白对望一眼,无奈地笑了,回来这么晚,这下少不了要吃师父的爆栗。果不其然,他俩翻窗而入尚未站定,头上便狠狠着了两下:“两个小崽子还知道回来!你们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250两250两而已!你们俩真的是250吧!没这么难吧!亏得为师这么辛苦教导你们!”见江聪真的发怒,两人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是徒儿无用,只记得贪玩,请师父责罚。”
取出怀中的银票高举过头顶,只盼这些能让师父消消气。江聪也不是真心责罚,考虑到墨白是初次,江城又贪玩便给了足够的时间,谁成想他二人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关心则乱,仿佛就看到被人捉住,按倒在地一顿好打,然后落入无情法网,正想出去寻他们时刻,两人却完好无损归来,害得自己白担忧一场,登时气冲脑门。此刻见他二人乖乖认错,气消了大半,也不看那银票半眼,拂袖道:“罢了!下不为例!歇着吧,明日跟我一起去踩点。”
师父走后,江城松了一口气,照例地铺上地铺,墨白默不作声在后面卷起他的被褥,江城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躺下,回头一看哪里还有被子,只有墨白盘脚抱臂坐在卷成卷的被褥上,江城讶然道:“墨白,你这是......?”
“睡床上去。”
“哦...啊?那你睡哪?”
“也睡床上。”
“床小......”墨白默默看了一眼宽到可以横躺的床“呃..那个我睡觉不老实。”江城擦擦头上的汗,外表温和墨白咄咄逼人起来也是相当难对付的。
“你不睡我便也不睡。”
“......”
☆、江城,我也曾做过小倌
“今天怎么想着跟我一起睡来着?”江城平躺在床上,侧过头看着墨白黑黑的后脑勺问道。墨白翻过身,面对着他:“江城,那天夜里我除了后怕之外还很好奇你以前的生活究竟是有多凶险,不然怎么会这么警觉呢。”江城笑了笑,道:“也不是,我以前吃过亏,睡的太死,被师父的仇家给捉了去,给折腾个半死,还连累师父受伤,从那以后就长了记性。”
墨白看着江城,默了一会儿,道:“江城,我也曾做过小倌。”江城瞪大了眼,想起那个被压在男人身下的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年,怒意杀意在胸腔中翻腾,若是他的师弟也曾被人那样对待......他一定会将那些人先阉后杀再碎尸的!就当没听见江城明显粗重的呼吸,墨白继续道:“我是九岁的时候被弄进去的,老鸨说我资质不错,一心要把我培养成头牌,所以在十四岁之前是不会迫我接客的。记不清是十二还是十三岁了,我觉得时机成熟了,就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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