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败颔首，仰首灌下琉璃盏中最后一口酒：“不错。南疆一带的女子往往在幼年时便饲养此蛊，及年长，蛊虫长至寸指大，植于心上人心口，可令对方对己痴心一片，情深不渝。”
花残道：“这样求来的哪里是真情，不过是个听话的傀儡罢了……啧，幸亏在下不爱女子。”
柳败深深看他：“你是这样想的？”
“自然。”
柳败扯扯唇角，露出一个微笑，不等花残反应，柳败提起酒壶，斟满琉璃盏，一饮而下。
那霎一眼，是风情万种，蚀骨销魂。
“在下，也亦是这般想的。”
3、转眼浮华苍
醉酒红绡，蚀骨销魂。
欢情过后，花残起身着衣，意犹未尽的舔舔下唇，凤眼微阖，看着床上的人，却是遗憾的早早昏死过去。
这样畅快淋漓的欢爱已是许久未曾尝过，花残对柳败简直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出门唤人抬来热水，他卷起袖子拾掇着布巾，好心情地为柳败善后。
花残自然知道这是强求。
他是个断袖不假，可柳败却不定是同道中人。花残自觉耐力不错。可这一遭他却有些忍不住。或许是因为……柳败端酒回眸的那一眼，真真是像极了那人。
那个被他弃于身后，狼狈逃出迦南山、极尽相思却不敢回望一眼的人。
他惧怕在他眼中凹陷分毫的轻贱鄙薄，只肯逃避。
“……师弟。”
他唤他师弟。
而这一生，他也只会唤那一个人为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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