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美丽第一次对季步撂狠话,吓得季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
“那你把腿打开!”陈美丽很生气。
算了,死就死吧,只要陈美丽不生气,季步眼一闭心一横,把腿打开了。
陈美丽手指在季步大腿根部触到一片滑意,心里猛地一跳,虽然明明预料到的结果,还是止不住内心涌动,她庆幸自己有一张强势的面具。
季步小心翼翼地观察者陈美丽的表情,生怕她发现了自己那不自觉的身体反应。貌似她没有发现,季步心道,同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季步觉得,洗澡比一天写两万五千字的稿子还要折磨人。下次去周依依哪里洗澡吧,季步暗下决定,反正她目前还没有和她的男友同居。
一周以后,季步刚刚从周依依那里清清爽爽地洗了一个澡回来,却看见陈美丽在打包她的东西。
“怎么了?”季步突然而来的心慌,是要搬走了么?她远比自己想象的恐惧。
“搬家。”陈美丽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两个字,却足以把季步世界里的阳光全部抽离,只剩下永无止境的黑暗。
果然……是要搬走了么?季步说不出话,心里,一阵阵刺痛和无奈。这个女人,真的是风么?来去都由不得人。来时,世界都在绽放,去时,世界都已凋零。季步不愿相信,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在开玩笑么?”她的声音干涩而颤抖着。
陈美丽扭头,脸上虽然没有表情,眼睛里却喷出愤怒的火焰,“你不是觉得和我一起别扭么?不是洗个澡也宁愿去周依依那里么?我就这么让你难堪,周依依就那么让你觉得自然?”
“不!不是这样的!”季步叫道,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陈美丽逼问道。
“……”季步低头,沉默了。让她说什么呢?她能说,“因为我爱你,你却不爱我”吗?或者让她说,“我爱你,已经爱了你九年多了,我从未停止过对你的爱”?她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她还爱陈美丽。
“呵!”陈美丽瞧着季步那沉默的样子,冷笑一声,“被我说中了?”接着她拖着箱子,踏出大门,离开,头也不回。
看着陈美丽离开的背影,季步胸口仿佛被划出一道血口子,血止不住地往外涌。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她觉得快要窒息,陈美丽抽离的不只是她的阳光,还有她的氧气。
“不要走……”季步望着门口,喃喃,“不要走,不要走……”
她不想,她真的不想让陈美丽离开。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折中,和陈美丽做不成恋人,也可以是一辈子的闺蜜,可是现在,她突然明白,她和陈美丽之间,只能是恋人或者陌生人。真的,要让她,就这样,从我的生命里消失吗?季步问自己。真的还要这样懦弱下去吗?!
季步胡乱抹去满脸的眼泪,疯了一样追了出去。不!我不要!季步在心里狂喊,就算没有资格挽留你,我也要努力挽留你一次!
季步一路跑得太快,好几次差点摔倒,她庆幸自己跑得够快,陈美丽刚刚把行李搬到后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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