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被人突然推开,外面是格玛的侍女,惊慌道:“殿下,殿下还好么?”
柴宁宇却看到一个身影穿过外面已然严正以待的卫兵,向格玛的寝宫匆匆走来,柴宁宇脑中轰然一响,身影一动,一把扯过身边的帷帐,裹在自己身上,躲进了格玛的内寝,格玛也在这一瞬看到了李月影,吃惊之余随手一掷,把剑投进了榻上的矮桌下,自己也回到了榻上,撩起毯子披在身上。
两人动作都快如电闪,从侍女因为惊慌擅自推开门来看情况,到看到李月影也就是一瞬的事,李月影过来时,格玛已经披着毯子端坐好了。李月影进来,环视了一眼说道:“殿下没事吧?”格玛笑道:“没事,是我不小心弄倒了烛台。”
刚刚推开门的侍女紧张道:“可奴婢还听到有别的声音。”冷冷看了她一眼,侍女急忙闭嘴,李月影自然也没听懂她的话,那侍女已经跪了下去叩首道:“奴婢刚才吓坏了,以为殿下出了什么事,擅自惊扰殿下,求殿下恕罪。”
格玛摆手道:“不要紧,你出去吧。”
侍女叩首而退,李月影是被卫队惊起的,一手环着琵琶抱在怀里,看着仅披着毯子坐在榻上的格玛,并不动神色,只是疑惑道:“殿下昨夜睡在这里了?“格玛点头道:”看公文看的太晚就睡着了。”李月影并不深究,微微躬身道:“既然殿下没事,我也不打扰殿下了,这就告退了。”格玛点了点头,李月影却突然身影一动,手中寒光乍现,剑已在手,轻轻一挑,挑开了挂在格玛内寝门口的琥珀珠帘,轻咤一声:“什么人,给我出来!”
格玛心中一惊,知道李月影必然是发现柴宁宇了,她急忙起身过去,正欲阻挡,李月影的剑已经刺进了床幕后,格玛吃惊之余,几乎就要叫出实情,床幕滑落,床上却空无一人。格玛掩住了嘴巴,松了一口气,李月影的剑上却带着一抹血迹。
格玛又紧张起来,她眼睁睁看到一滴血从床顶滴落,滴在了床上。李月影自然也看到了,她忽然摇摇头,转身去看格玛,格玛脸色有些发青,说道:“这里没人。”李月影点头道:“哦,惊扰殿下了,我走了。”
李月影转身离开了,藏在床顶上的柴宁宇松了口气,跌落在床上,她的肩上被李月影的剑拉开了一条血口,血还在流。格玛站在那里看着她,看她无力的翻身起来,落寞坐在那里自语道:“她其实知道是我了吧?”
格玛又恼恨起来,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怕被她知道你跟我有什么?”
柴宁宇却道:“我要走了。”
她狠狠的扔下裹在身上的纱帐,走到外间,抓起乱扔在那里的衣服穿在身上,李月影必然已经知道藏在格玛内寝的人就是她了,因为她的衣服还扔在这里,还有撕坏了的纱帐,乱扔的酒杯酒壶,她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想到这点她就无比沮丧。
格玛却歇斯底里的走过来抢去了她手里的衣服,叫道:“柴宁宇,我们今天要把话说清楚,要不然你别走!”柴宁宇一把抢过自己的衣服,冷然道:“我们有什么可说?还是你想我多留几天,多让你玩几天?只不过我军务缠身,下次来再陪你吧。”
她冷冰冰的说着没有一点感□彩的话,穿好衣服,向外面走去。格玛眼看着她离开,几乎气炸了肺,却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连威胁也没有。
柴宁宇肩头上的伤,连包扎都没有包扎,就那样带着伤匆匆上路了,急于离开这个让她气闷的地方。
数日后她回到凤翔,不日格玛一名手下又紧随而至,奉格玛之命给她送来一样礼物,并且告诉她,格玛要她回自己房中再看。柴宁宇看到那个盒子的时候,就有些不太好的感觉,捧着盒子回了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打开。
里面是一件叠放的整整齐齐,却已经破损不堪的衣服,柴宁宇一眼认出那正是旻蕴儿失踪那日穿的衣服,衣服上沾满了血迹,破出一条条长长的破口来,显见的是在皮鞭下碎裂的。柴宁宇手抖了起来,沉寂半响,忽然回身去把关好的门从里面栓起,又向外拉,确定门不会被人从外面贸然推开后,一下子坐了下去,坐在潮湿冰冷的地上,双臂圈着自己,在这阴冷没有人气的房间里,无声痛哭起来。
又在数日后,格玛接到了柴宁宇遣人送来的一封信,她打开信上,看到信上写着:
柴某狂桀,不识大体,不知好歹,以致触怒公主殿下,柴某万死难辞其咎,公主殿下豁达仁厚,智仁皆备,柴某拜服,愿为殿下马前持缰,马后为卒,尽犬马之劳。柴某深知殿下英明果决,威严不可亵渎,以上所言,至真至诚,句句肺腑,更深知殿□份尊贵,万民敬仰,若非柴某狂桀,必不至迁怒弱小,柴某深思悔过,思昔日行事,捶胸顿足,悔不当初,还望殿下大度,许柴某为奴为仆,以补过失。
奴才柴宁宇叩首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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