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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扫地人，姑娘何必知道老身的名字。”扫地人只是这样说，然后埋首，接着扫她的地去了。

慕凉似乎对这个扫地人很有兴趣，问道：“老人家可是太后的什么人吗？”

“太后？哦，哦。原来白王已经死了啊。”老妪恍恍惚惚的，只是重复道：“公主已经登基了，小姐是太后了……”

慕凉觉得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来，干脆把注意力转移到这所阁院来。很干净，一点都不因为主人的离去而蒙山了灰尘。慕凉看着眼尖，发现了一副画卷，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慕凉上前拾起，慢慢的打开，一副仕女图出现在慕凉眼前。

让慕凉惊讶又觉得情理之中的，那画中的女子，居然是母亲！

在慕凉记忆中，母亲就是一个病恹恹的女人，虽然美，但缺少一种灵动与生气。但这画者笔下的，却是一个笑靥如花，眼睛闪闪，无限风情灵动的俏皮女子。旁侧题了这样一首诗：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32

32、第32章...

慕凉默默收好画卷，对于那个“潋情最后有没有喜欢上母亲，哪怕是一点点。”心里有了底了。但今日她来，主要是为了弄清当年，潋情要背叛飘渺山，背叛母亲！

慕凉来到书架，顺手拿出其中一本，一看书面，是一本江湖志。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旁若无人的翻阅起来，除了老妪扫地的轻响，周围很静。

《江湖志》是潋情生前手记的一部江湖录，记录了靳元帝年间，对当时江湖大致上的解析，记录了当时各种武林奇侠传与趣事。其中一页，有写道关于“长生诀”的。

“长生诀，武林十大禁忌的邪门武功之一。源自飘渺山的前几代祖先。以奇，怪，狠，准为主的武功。若吾习之，心之仇恨必能早日完结……”

慕凉蹙眉，对那个“心之仇恨”究竟指的是什么，既然潋情姑姑知道这是禁忌武功之一，练习这个必然会走火入魔，却为何苦苦痴迷于这个？

“姑娘。”老妪突然站在慕凉面前，或许是太过沉迷于书本，而听不到脚步声。老妪说：“姑娘，你是我家小姐的故人吗？”

“家母才是。”慕凉低声回答。

“唉，我家小姐英年早逝啊。”老妪顿时泪流满面，似乎很悲伤：“小姐也是一个苦命的人，老天爷不垂怜啊。小姐死的时候，她让我带句话。说是有一天，一个穿着素白衣服的漂亮女子来找她，就跟她说----”

“如果她来了---”脸色苍白却硬撑着笑容的女子，无神却深情的望着窗外，喃喃道：“若是她来……请一定要代我跟她说声---‘对不起’……今生对不起最多的，就是她了……只能下一辈子，再偿还了……”

“女子与女子间，也是做的真的么？”慕凉喃喃自语，那一刻，她想起了母亲死之前那份哀怨与怅然，白沧洛，那个搅乱了她心池的女子。

“姑娘，不要在年轻的时候做出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老妪陈述着这个事实：“很多时候，一旦错过，便是咫尺天涯了。”说完，便到别处去扫地去了。

慕凉只是一脸所有所思。

白国的夜晚，朗朗星疏，王都外，集市不因为战争的影响他们的日常劳作。夜集挂满了灯笼，也显得很柔和，到处一片和缓的气氛。

白沧洛换回了之前行走江湖的青衫，只不过换成了女装，修长的身子，俊美无俦可以媲美男子的俏脸，这么说都是一个耀眼的存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白衣如雪的美貌不相伯仲的女子，那女子脸上表情淡淡的，但身边女子说话时偶尔附和两声。两个靓丽的女子，走在一起，不仅是个养眼的存在，而且看着很和谐。

慕凉见到街边很多青年男女说说笑笑，你情我浓的模样，让她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一种羡慕。

多年前，清然和她也是如此……

“我们要不要放飞孔明灯。”白沧洛在一旁建议，把慕凉拉到一旁，买了两只孔明灯，对着她微微一笑。

“好。”慕凉点头。

望着身边人一副认真的模样，慕凉笑了：“你做什么事都是那么认真谨慎。”是谁说，一个人在认真努力的样子，才是最美的。这话不假。

白沧洛微笑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