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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果然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只是……”

女子似是又想到什么，又紧紧抿住嘴唇，神情浮现出一丝痛苦。

“夜色已深，山上风大，宫主还是回去吧。”

女子阖目，复又睁开，转身，“我们回去吧。”

忽然，天空东北方向光芒大放，女子惊异的回头望向天空，一颗炫目流星瞬间划过天空，拖着一条七彩长尾，转瞬便消失在东南方天际，一切又是静悄悄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女子蓦然睁大了双眸，眼中浮出雾气，“是她，她果然找到了吗？”

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轻声自语，“当你回来时，你还是你吗？”

这时，那个轻柔的声音又响起，“宫主，是不是该派人下山去找她呢？”

“嗯，这件事就交给你亲自去办吧。天空如此异相，想必也惊动了其他各路人马。记住，下山时切记不要惊动他人，只可悄悄寻找带回。”

“是！”，气息一滞，人已是消失不见。

***

煜雅缓缓睁开眼，只觉头疼难忍，眉间紧锁，不由自主的轻声的呻吟了一声。

一阵脚步声传来，走到床边，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躺在床上，微微侧过头，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和眼前的女子，瞳孔蓦然放大。眼前的一切竟是和电视里看到的一样，一切都充满了古代的感觉，眼前的女子也是一袭古代女子的衣服。

开口，嗓子竟是嘶哑，“这是哪里？我只觉得头很疼。”

“我去山中采药，在山下发现了你倒在地上，便将你带了回来。这里是我家，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是吗？谢谢你。”，煜雅挣扎着缓缓坐起，倚在床头，闭眼，脑子似在思考着什么，缓了一口气，又再次睁开，“现在是什么年代呢？”

女子摇头微微一笑，转身从桌上端过一杯水走回，递给煜雅，“当天救你回来时，我察你脉象紊乱，似是有两股气息在交错，但好像又在慢慢汇成一股。今早我给你把脉时，感觉气息已不那么紊乱。只是不知这现象会给你身体造成什么问题。”，说到这，又皱起秀气的双眉，“你问我现在是什么年代，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煜雅接过杯子，喝了一口，低下头，眼神变得幽深，等再抬起头时，眼神又恢复一片清明，轻轻摇头道：“嗯，记不太清楚了，模模糊糊的。”

“是吗？”女子叹口气，“看来大概是伤到脑子了，没关系，也许以后会有机会慢慢恢复的，只要有一些外在条件刺激，你总会慢慢想起来的。现在是北齐227年，现在外面是天下大乱，都在四处逃难。”

煜雅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点点头，“这样啊，对了，有镜子吗？我想照照镜子。”

女子神情显出讶异之色，“难道你也不记得你长什么样子了？”

“嗯。记不太清楚了。”煜雅神情露出苦笑，总不能告诉你我是怕自己穿越了，穿到一具不认识的人身上，想看看是什么样子吧，说出来会吓死人的。

女子看着煜雅，露出怜悯的神色，“你等下啊，我去给你拿铜镜来。”

“好的，谢谢你。”

那女子走后，煜雅的眼神又变得幽深，不是不记得现在是什么年代，是不敢确认，脑子里似乎除了自己的记忆外，似乎还有一些不该存在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存在，但只是些断续的碎片，并不完整。而且身体感觉也很不同，像是自己的身体却又不像，气息感觉很杂乱，感觉有什么在涌动乱窜。

只是片刻，那女子便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铜镜，递给煜雅。

煜雅接了过来，古人的镜子多是打磨而成，看人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有总没有要强。

镜中，黑色长发，俏丽面容，挺直的鼻梁，明眸皓齿，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自己。只是感觉又有些混乱，似乎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脑子轰然炸响，那个在梦中看到的女子，想到最后两人彼此交融消失，该不是……

想到这，煜雅又头疼起来，脑子里似乎有一些记忆涌起。

***

“我便是你，你便是我。”那女子的声音似又响起。

一阵记忆又涌上，“这是我的宿命，也是她的宿命，待我们一起归来，这天下终该变了。而我们，最终会遵循这命运一直走下去，直到完成自己的使命。到那时，再作出选择吧。”

记忆里，一个陌生的女子的声音响起，似是隐隐压抑着什么悲伤，“我知道了，我会等你回来，或者说是她。”

“呵，我便是她，她便是我，无甚区别。”

“怎么可能？”女子声音蓦地放大，“你什么时候都这么冷静，我都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当初师傅就应该把这宫主之位传给你，你才是更适合的人选。”女子声音里溢满讽刺。

“本来就不完整，又何来的心。宫主之位为何传给你，你明知道原因，何必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