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
“皇上，你走吧。”我擦干净眼泪，继续喂丫头水。
这是丫头昏迷的第三天，我已经根本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只有被子里那点微弱的温度让我知道丫头还活着。
第四天，丫头还没醒，我渐渐心灰意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深怕错过任何细节。
第五天，乾隆还是二更半来，试探会小燕子的鼻息，告诉我：“丫头已经没气了。”
“我知道，御医说她的呼吸会非常微弱。”
“可五天不吃东西，人也会死的。”
“我有给她喂水……每天都喂。”
窗外的灯辉似乎黯淡了些，乾隆皇帝和我对视良久，叹气，恍然苍老许多：“你别傻等了，丫头已经回不来，你自己心里明明清楚，死去的人应该入葬，再等几天她就该有臭味，到时候就不美了。”
我没回话，问他：“你爱过人么？”
“……富察氏，我这些年一直能梦见她。”他笑，眉目清幽。
“那你应该懂我……你是皇帝又是男人，所以你能忍，你有更多的东西值得你忍下背痛继续追寻，可我的世界只有她，若她没了，我也干脆随她去吧。”
“你何苦这么痴情？”
“你又何苦娶我？还不为大清江山。”
我和他都没话了，灯一盏盏灭掉，屋子里终于只剩丫头床边的蜡烛还燃着，我细细看她的脸，仔细的极近想要刻在脑子里。“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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