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雨真的下得瓢泼,他也就走不了了。
我只好准备了晚饭,替童大哥尽地主之谊。
饭席上我觉得他也不是很讨厌,如果不是早知道他的故事,我或许能吃的很舒心。
眼看着外面天黑透了,大雨如洪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黑木崖高百尺山路又陡峭,我就先留人比较好。
“总管就别走了,在寒舍屈就一晚吧。”我撑着伞走在前面,带他去厢房。
杨莲亭道:“好好,叨扰了。”
他一定是不常说这样迁就道谢的话,听得出来说的很生硬。
我也不再和他客套,安置好他就往回走。
我很喜欢下雨,于是不复来时的匆忙,纵然有些凉,还是放慢了脚步。
雨打树叶的声音,亘古相同,呼吸了一口熟悉的雨水味道,手中的油纸伞却扯回了我的思绪。
是回不去了吧……
两年了,还是有些想念的,而这心情真是无人诉说啊,说出去谁会懂呢。
这是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客走异乡,对了,最后还会客死他乡……
我呼了口气,觉得自己有点悲观了。
收伞进屋,关门,铺纸研墨。
我想画出一个人,可脑海中只有模糊的轮廓,最终无法下笔,因为我发现那人的感觉无法用一支笔描绘。
那日厅堂后,他并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想必是不方便说吧,于是那一场共饮就变得无比纯粹,不带有一丝功利阿谀。
只是惋惜可能再无相见之日,只能一笑了之藏在心底了。
今夜的雨真是大啊,想必明天草木必定长得更繁茂。
夜深人静时,偶尔只有春虫叫上两声,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忽然听房上有瓦碎的声音,虽然只有瞬间的一声,但恰巧就打碎了我的美梦。
是不是春喜的猫又跑回来了?
那猫儿雪白可爱,前几日走丢了,若是它回来了可倒好。
这么想着,我便披了外袍,拿起伞开门出去,想带它回来春喜必定开心。
一出门雨立刻打湿了衣角,我停了一会儿,适应了冷风才握紧伞走到院子中间。
抬头看房顶,没看到有猫。
斜风吹雨,我一手拢了袍子,四下环望。
一转身,却见远处树上貌似有人。
这深夜间怎么会有人?我不禁凝神看了几秒。
确实是个人,还是个高手,站在纤脆的树枝上,任风雨怎么吹打他都纹丝不动。
“兄台……”我刚喊兄台,只见一道光影,他就已经在我三步开外了。
我不禁吓了一跳,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真是够酷!
两下里对望。
在我想起来他的时候,他已经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了。
我俩也算故人了吧,真没想到是他。
我急忙上前把他纳进伞底,带着他往屋里走,笑问他:“怎么是你,雨这么大,出门怎么没打伞。”
他只是笑着看我,不说话。
直到进了屋里,我换下潮湿的外袍,才发现他根本‘毫发无伤’,哎,这就是高手啊,真是没得比。
我倒了两杯茶,他忽然问道:“你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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