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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的弟弟妹妹还年幼，要学习的课程也相对简单。即使不上学，由家中年长的孩子教导着，也不会差下太多。对他们而言并不紧要的一两年却是他们兄姐最重要的一两年。而等他们读到当初兄姐辍学时的学历，他们兄姐的未来早已不可挽回。而缺少了足够资源的他们的未来怕是也难料了。”

看了看自家姐姐的脸色，池哲继续补充。

“呃，这种说法或许有些不恰当，但意思不变。老祖宗说的，长幼有序。是极有道理的，我也应当遵守。比起姐姐，我的年纪更小些，未来又有机会的概率也更大些。”

池哲这话说的真诚，他并不知道自家姐姐准备走的是幕后路线。他只记得池然的成绩一直不怎么好，想来科考对她而言也是有难度的，那父亲的那个名额便是有用的。

至于他自己，池小哲表示，自从当了考霸，他就从没担心过任何考试有关的事情。

科举，第一大考？呵呵，在过目不忘面前，它算得了什么？

金手指什么的，在质不在量。

虽然解释的模糊，但池然是明白自家弟弟的脑回路的，也自然读得懂他暗藏的意思。对于不知道她准备走幕后的池哲而言，这是他的一片真心。

所以，极为难得的，池然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容，“我明白了。”她转头望向坐在对面，神情带着些许呆滞的人，“卢少爷，我想我们达成共识了。明日，便会有人将东西送到你府上。”

这话就带着送客的意味了。

能孤身一人前来，这位卢少爷也不会是个蠢人。适当的寒暄后，他极为有礼的告辞了。

他离开后，池然便对着自家弟弟抬了抬下巴，“坐那儿。”坐在她旁边，池然看不清池哲的表情。接下来的某些话题，她想看看自家弟弟的反应。这也算是简单的锻炼了。

☆、第113章

“现在向我问问题，关于这件事的，关于卢苇的，按照你认为重要的顺序，给你一分钟时间。”她对着池哲提出要求。

这时间太短，还没等池哲理清思路，便到了。他只能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了。

“嗯，”池哲咬了咬嘴唇，觉得自己的第一个问题选的不怎么妥当，可是又找不到更是适合的，于是只得说了，“他父亲还活着吗？”

池然挑挑眉，“死了。告诉我你从自己的第一个问题中得到的讯息。”

池哲尽量跟着自己的直觉走，“他的经济状况不好。”这是进门时就发现的，不过因为这个问题才能确认。

“父亲对他有怜悯，但不强。”不然是不会让他有开口的机会，更不会让自己的儿女做决定。

“怜悯是因为他的父亲死了。”这个是最简单能得出的，池然说过这些年他们两家没有交集而池哲也的确不曾听池毅清提起过姓卢的人。

“父亲和他父亲的确认识，也曾经关系不错。”这是怜悯的来源。

“但，”池哲蹙起了眉，“恩情有猫腻。”

这其实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如果恩情不存在，那么无论那个人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其实都和池家没什么关系。釜底抽薪，没了薪，自然也就没了火。

池然只准他问与卢苇有关的。他这也算是打了个擦边球。

“就这些？”池然问道。见自己的弟弟点了点头，她淡淡的给出评语，“不错。”

“第二个问题。”

“卢苇是由谁在哪里抚养长大的？”

……

简简单单几次问答后，还在绞尽脑汁思考下一个问题的池哲却忽然惊觉他已经找不到什么更重要的问题了。

因为事情已经清楚了。在他只问了与卢苇相关的问题后整件事情便清楚的摆在他的眼前了。

卢苇的父亲与池毅清是旧时好友，但因为某件事，极有可能是那所谓的恩情，而淡了关系。错极有可能在卢苇的父亲。

卢苇是其父一夜风流后的产物，其母是水边的船娘。他儿时应该与其父有过交集，知道了池毅清的事，但不全。

其父死后，他因一些意外而丧母，这激发了他的野心。但他不过是个被船娘养大的孩子，也并未受过极好的教育，于是决定孤注一掷。他找到了池毅清。

细节上或许有出入，可大体内容却是定下了。

“池哲，你还记得教你写第一篇议论文的老师是怎么说写议论文的基本点的？”池然初中时还是个会跟着自家弟弟乖乖上学的胖萝莉。她对那堂课的记忆相当深，不是因为她有多爱学习，而是那个老师用一种更直观的方式让她理解了自己的思考方式。而且，这对于一向是学霸的池哲而言，也是个不错的提升信心的切入点。

“嗯，”池哲对那堂课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印象，但他是个过目不忘的，便从脑海中按照学校、初中、语文、作文、议论文、第一堂这样的搜索方式提取了那段记忆，“是先思考——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

过目不忘在日常生活中其实是个相当令人痛苦的能力，索性，池哲是个标准的宅人，生活环境极其封闭，除了学校与剧组，他要记下的场景并不多。大部分记忆会被他扔到脑海最深处，只有需要时才会提取。

或者这话可以反过来说，因为过目不忘的能力，池哲自愿成了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