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完全不知道苛布里耶跟自己之间发生的事,埃尔弗反而松了一口气,说:“是我自己要刻意避开他的,他又怎麽能知道?就算他要不保护我,也不能二十四小时一步不离地跟著我呀。”
公爵说:“蜜糖,我都说了,这种小事你用不著操心,既然你不想我打他,我自然会顺著你的意思。现在乖乖地跟我上楼去好好躺著。”说著就抱起埃尔弗要往外走。
苛布里耶还被绑著双手跪在地上,埃尔弗著急了,说:“等一下。”
公爵笑起来,说:“我都没再打他了,让他跪著好好反省一下算是从轻处罚了。”
☆、小王子的幸福182
埃尔弗的脸搁在公爵的肩头,无能为力地看著苛布里耶直挺挺的鞭痕交错的後背和低垂的头。公爵越走越远,那身影也就逐渐模糊在房间的阴影里。回了房间,公爵没有骚扰他,只是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亲吻了一阵,就给他盖好被子离开了。
就在不久之前,在那个粗陋的林庄里,埃尔弗还信誓旦旦地危胁说要杀了苛布里耶,可这时完全记不记自己竟然曾经讲过这样的话,躺在床上,心神不宁,只是在担心苛布里耶,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现在究竟怎麽样了,公爵还要怎麽惩罚他。明明出走时下了决心这一辈子再也不见苛布里耶,可是这时候恨不能不顾一切飞奔到他身边。想起自己主动离开,以至於与他分离了半月未能见面,埃尔弗一时不可思议自己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呼唤著“苛布里耶苛布里耶。”略一思索,原来这个声音就是自己心底对苛布里耶的热切的思念。
想著晚饭的时候总能看到他了,天黑的时候满心期待,紧张得手指都快要扭曲了。可是锺敲响六点的时候,端著餐盘进来的竟然还是公爵。
公爵说:“蜜糖,该吃点东西了。”一边放下餐盘,一边伸手过来摸了摸埃尔弗的额头,“你今天也没再发烧了,大概真的快要康复了吧。我真是太高兴拉。”
屋里已经很暗,公爵没有再拉铃,而是亲手点燃了五支蜡烛放在小几上,随後才端起一碗粥开始喂埃尔弗。橘色的烛光晕上的公爵的脸,溢满了慈父一般的和蔼表情,亲切备至,埃尔弗却看得直想作呕,连那只手上递过来的食物似乎也沾染了其恶心的气息。然而不仅不能不吃,还要快些吃完,这样这个讨厌的人就能快些走了。公爵的动作却轻柔缓慢到了极点,就好像唯恐噎著了他。时不时地还要搭搭话,“吃点面包怎麽样?”或者“新鲜的生菜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埃尔弗不胜其烦,觉得吃饭这件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更加让他气闷的是,公爵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苛布里耶,絮絮叨叨著喂完了晚饭,就收拾东西出去了。
小几上的烛光非常刺眼,埃尔弗完全不能入睡,直到夜深时,才隐约听到附近的房间里有带上门的“哢嗒”一声轻响。埃尔弗很熟悉那种声音,那是苛布里耶的房间另一侧的小门,每当埃尔弗先睡,苛布里耶就会从那扇门回房间。除了那轻微的一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埃尔弗的心“砰砰”地跳起来,终於忍不住,爬下床去,转开了角落里那扇小门的把手,打开门走了进去。
埃尔弗很少走进那个小房间,只是因为於身份不合。苛布里耶也很吃惊,睁大了眼睛,看著他说:“陛下怎麽会过来了,这麽晚了还没有睡吗?”
☆、小王子的幸福183
埃尔弗楞了一下,苛布里耶用了“陛下”这样的称呼,使他的心刺痛起来。那个雨夜,苛布里耶擅自叫了他的名字,并且重复了无数次。那种低沈的嗓音在他的耳朵回荡,昼夜不息。现在苛布里耶只说了一声冷冰冰的“陛下”,他就觉得难以承受。埃尔弗失了言语,苛布里耶也就没有再说话。
苛布里耶的後背包著薄薄的绷带,显然是已经处理过鞭伤了。埃尔弗迟疑了半天,问:“还在疼吗?”
苛布里耶摇了摇头,说:“……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那样细的小鞭子哪里会疼。”
埃尔弗说:“很报歉,是我害了你。”
苛布里耶苦笑一声,说:“陛下,你又怎麽会知道我为了你日日悬心。你走了之後,我在德贝发了疯一样的到处找你,恨不得把荒原上每块石头都翻一遍。我不怕你厌恶我,我只怕你有什麽不测。”
埃尔弗低声说:“我没有……讨厌你。”
苛布里耶却没有听清,说:“什麽?”
埃尔弗改口说:“别再叫我‘陛下’了。”
苛布里耶微笑了一下,自言自语一般地说了一句:“真的吗?”
埃尔弗低下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麽样。
苛布里耶展开床上的被子,说:“埃尔弗,别再站在那里了,过来躺下。不然又要发起烧来了。”
苛布里耶的那张床不如埃尔弗的那张宽大豪华,但也并不差,比起埃尔弗小时候睡的儿童室的小床要好得多了,而且也宽了不少。埃尔弗走过去爬上床躺下,苛布里耶给他盖上被子,问:“是不是冷得厉害?”
这麽一问,埃尔弗才觉得自己全身都冷得好像要结冰,却非常坚决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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