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钝。
不过好在舒妃虽然愚钝却是明白人，于是齐修摆手道，“去吧，夜深露重舒妃娘娘也睡不着，这么冷的天，也不好让他在望舒宫坐立不安。你且把我的话传了，这东西你带着，说是我给他的压惊礼。”
小五子跪着倒出了门口。
齐修脸色一缓，冲着窗口轻声道，“进来吧，外面冷。”
话音刚落，至窗口跳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看样子不过七八岁大，梳着两个羊角辫子，可爱得很。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小丫头，几日不见，到是嘴甜了不少。长话短说，今年的选秀，汉家女子有语少，都是谁家的。”
小女孩摇了摇头，娇滴滴道，“原来，皇后娘娘还不知道。”
“你再把娘娘两个字挂在嘴边，我就把你指给皇帝，做答应。”
“齐哥哥，别生气，铃儿好长时间没见你，和你开个玩笑。”
“快说，一会儿我还要去看戏。”
“你就这么确定舒妃会为了那个扶不上墙的语贵人，舍了自己的一世荣华。”
“他已经是我手下败将，那个语贵人皇帝虽然没有替他求情却把他推给了我，可见还有转败为胜的机会。”
“齐哥哥好聪明。”
“你这般推诿，莫不是也没有看到今年的选秀名册吧。”
铃儿摇头笑道，“不是没看到，而是根本没有。”
“没有？”
“没有汉家女子，所有的秀人，都是清一色的公子。”
“！”
“所以，齐哥哥大可放心，能产下龙子的就只有……”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齐修打断了铃儿的话，自怀间掏出一个纸包，交给铃儿嘱咐道，“七日后，皇帝回宫必然会去白鹭郡，这东西洒在袖子上，其他的不用我教了吧。”
“是。”铃儿接过纸包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然后转身从窗口离开。
风从窗间吹进来，齐修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其实，他也是怕冷的。
十岁那年，皇帝还不是皇帝。
他还只是一个名为纯阳的皇子。
他陪着纯阳读书，习武。两个人形影不离。
后来，纯阳生了一场大病，齐修自请去封狂院给他祈福。
一去，就是五年。
五年间，二人书信不断。齐修知道，纯阳会成为未来的皇帝。
齐修很庆幸自己是阳族人，所以，他以为自己会成为纯阳的皇后。
谁知道再见面时，纯阳开玩笑说，以后可以叫他哥哥。
然后，齐修看到自己的哥哥在身后狠狠的给了纯阳一巴掌，佯装生气道，“谁让你胡说八道。”
原来，自己的位置已经不知不觉被取代了。
至少，心里的位置已经被取代了。
脸上突然一暖，不觉间，齐修竟然哭了。
竟然，又想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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