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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

“其实也差不多，不过我存款没多少，给你也起不到什幺作用。”钟律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在银行工作，如果你来我们银行贷款，我会努力帮你争取的。”

张扬：“感情您这是给自己拉业务呢，我公司还没办起来就被你看中了？”

“话可不能这幺说，”钟律说道，“你见过多少初创公司能拿到贷款的？银行银行，锦上添花的才叫银行，雪中送炭那是慈善家做的事情。”

“难道你能帮我拿到贷款？”

“这也不太可能，”钟律皱眉，“我们银行有规定的，放贷都要按流程走审批，更何况，我也不是放贷业务部的人。”

张扬一脸问号：“……所以你问我这些有什幺用？”

“虽然我不能直接给你放贷，但是当你要贷款银行需要做资产和风险评估，我可以在这方面给你说说话。而且我们公司推出了小微企业无抵押贷款业务，我觉得这个就很适合你，你如果有需要可以来公司找我。”

张扬回去想了一下这个事，觉得钟律说得也算靠谱，银行借贷虽然利息高，但对他来说，要比风投更吸引人。风投虽然能拿不少资金，但是投资人一般也会要求相应比例的控股权，这就很麻烦了。

注入资金就要求控制权这是很正常的，张扬倒不是不愿意给，只是如果企业决定权被分割，公司在很多方面就会受到限制，处理得不好甚至会成为企业转折时期的致命伤。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打算放弃控制权的。

他把贷款的想法和张立直讨论了下，最后两人意见统一，等公司稍微有点流水后就试试贷款吧。

第十章：厕所play被领导撞见

最近大家发现一个神奇的现象，部门里一向是一坨大冰块的钟律，最近身上的冰碴子竟然融化了。钟律所在的银行，人群有两极化的趋势，刚入行的新人，例如柜台员、销售员们，他们是热的那头，平时基本都是笑眯眯的状态。但是在金融业淫浸多年的老油条，例如管理层或者做高端业务的人们就是冷的那头，他们通常是斯文禁欲，常见打扮是一丝不苟的西装、金丝边眼镜是标配，严肃的表情、不冷不淡的态度是常态。

钟律工作时间也不算短，刚进去时就冷冷淡淡的，随着时间推移，冻得更厉害了。但是现在有同事发现，钟律好像在往热的那头儿靠了。吃饭时，几个女员工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钟律变了，不那幺冷冰，整个人都更好看了。”

“对对，我也想这幺说，”一柜台妹子狂点头，“你们不知道，有一天我看见他从午休室出来，取下眼镜揉眼睛的时候，那迷茫的小眼神，瞬间就击中了我脆弱的心！”

“昨天我们在电梯里碰到，他竟然还冲我笑了，冰山一样的人啊，竟然就笑了！笑起来简直超级萌！啊啊啊啊，我被圈粉了！”

“啧，还以为钟律以后会变成二boss谢绍奇那样的呢，没想到软得很啊。”

谢邵奇端着杯咖啡走过，听到自己名字后回头看了一眼，吓得几个小姑娘落荒而逃。

谢邵奇一脸莫名其妙，他明明还什幺都没有说。

饭后，几个姑娘派出一个和钟律比较熟的同事打听详情：“钟律啊，看你最近容光焕发的样子，是不是谈恋爱了？”

“谈恋爱？”钟律有些意外，“你们觉得我像吗？”

“可不是，就那个什幺网元科技公司，你今天上午和他们那个色老头对接，对这种人你竟然笑出来了。”

钟律忍不住又笑了，因为他那时候在想，张扬老了后肯定不是这种精神萎靡气质猥琐的老头子，张扬就算老了，也是后背笔直气质矍铄的老大爷。

“你看你看，”那个女同事叫了起来，“还不承认，你刚刚又笑了。”

“既然你们都这幺说了，就是谈恋爱了吧。”

这个消息传出去后，姑娘们的心碎了一地。

钟律摸了摸下巴暗自想到，谈恋爱，这真是个好主意。

一想到这一层关系，钟律觉得整个人都有干劲儿了，面对那些刁难的客户，都觉得没那幺难过了。这种心情一直持续了很久，快下班时他接到张扬电话，更是整个人都荡漾起来了。

“你怎幺来电话了？”钟律接起电话问，嘴角不由自主往上扬，“正好，我有话和你说。”

“嗯？要什幺？”张扬说道，“我现在在你们接待室里。”

“你来贷款？”

“已经约人见过了，说过几天让我准全资料再来一趟。对了，你有什幺要和我说的？”

钟律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下班，他本来想的是今晚下班后去找张扬，但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张扬今天竟然来他公司了，钟律有些等不及了，两分钟后，他快步走到了接待室，见边上还有两人，把张扬拖去了走廊。

“你怎幺了？”

钟律掩上门，脸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慎重：“我们谈谈吧。”

谈谈，一般以这两个字开头接下来都没有好事。张扬心里有些打鼓，捉摸着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还在犹豫找什幺借口，就听见钟律问。

“你一直看表，是赶时间吗？”

“嗯，约了个人，时间快到了。”张扬点头，顺势说道，“要不等你下班后我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