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梦里那双手一样蹂躏他的乳头,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的脸提高,用阴茎狠狠操干他的肠壁。似乎觉得这样不够尽兴,他抬起他的小腹,让他屈起膝盖改为跪趴,以便龟头能够挤得更深。聂寒山能够感觉他的不对劲,这样霸道的性爱在两人之间只发生过醉酒那一次,但眼下他没机会深究原因,也没工夫思考。
撞击导致的身体摇晃使得被掐破的乳头在被单上来回摩擦,下身又让温酌言握住套弄,聂寒山一声声粗喘逐渐拔高,张开嘴只发得出嗯啊字音,有时乳尖磨得痛了,又倒抽气,温酌言却似更加兴奋,把手指放到他龟头顶端,用指尖抠弄马眼。聂寒山身体一抽,呻吟在喉咙里打个颤,险些跪不稳。温酌言的反应比他身体更快,手松开龟头,一个下滑,拇指与食指死扣住他阴茎根部。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下一刻,在肠道里抽插的阴茎恰好碾过前列腺点,聂寒山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重新趴平下去。
有史以来最为被动的一场性爱,连回应的力气都不再有,温酌言不时叫他,声音里带了与行动格格不入的撒娇意味,混入胯与屁股撞击发出响声里。锁住他阴茎的手下了狠力,然而这样的痛苦也没能让他软下来,他已经太久没有经历过这么久的勃起。
感觉肠子都快被捣穿了,那阵被压抑的快感才终于从尾椎冲到头顶,几股精液冲破温酌言手指的束缚断断续续喷洒出来,满室腥膻。不久之后,温酌言抵到最深处释放,聂寒山意识模糊,有种被射进了肚子里的错觉。
第七章温酌言
1
暴雨倾盆。
这座城市在冬季本没有多少雨水,今年反常,已经下了三天。穿几件衣服都不顶用,雨水像掺了锋利的冰碴子,被风卷到脸上,脖子上,喉咙都要被轧破。他的确觉得自己的嗓子已经破了,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眼睛也睁不开。左腿膝盖以下痛到没知觉,十有八九是断了,这几人中有两个拿的是金属管。
“他娘的,有两下子。”
“差不多得了,别踹肚子,我操……让你别踹!”
“刚不是挺熊的么,起来啊……嘿我说你这人打架挺变态的,不错啊。”
“我说,停了……都停!人不动了,杨子,快打电话。”
……
好像在深海里浮沉,水压把五脏六腑都挤破,铁锈味与海水一起顺着鼻端灌入气管,整个世界是猩红色,睁眼或是闭眼没有任何区别,又或许根本也没睁开。
……
“李沁禾,眼睛长在你脸上,你自己看在眼里,你儿子要杀我,他那是要打死我。”
“我供他吃穿,送他进附中,他要杀我?”
……
“身体发育?一个正常男孩子,会在做春梦时候叫他亲爹?”
“他有病,该送他去治病,你这是自欺欺人!”
……
“他打你。”
“他不是我爸,爸爸什么时候打骂过我们?他都不舍得跟你吵架!”
“我不上什么附中,我也不爱花钱,妈,我今后一样能养你。”
……
“言言不会有错,就算是错了,也是爸爸的错。”
……
胸腔炸开,血肉淋漓。他等待解脱,然而眼前画面一闪,眼前又有了色彩——“贱货!”“婊子!”一帮人摔了东西,撕破一个女人的衣服,皮肤黝黑的壮汉趁机用手袭击女人丰满的胸部。聂寒山来了——“啪嗒”一下,世界又暗下来,聂寒山背后有一只鬼,青面獠牙的恶鬼。
那只鬼又回来了。
他是被吓醒的,醒后还清楚记得那只恶鬼把青紫的指甲嵌入聂寒山的脖子里。床柜上有台灯和几本睡前看的书,抬手就挥过去,将要触及时又猛地收住。转头便借微弱的光感看见熟睡的聂寒山,继而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
等他回过神,人已经压了上去。
很难描述那时候的心情,意识里想对这个男人撒娇,白天在办公室那一幕没办法不打动人——换任何人都会被聂寒山打动,他为他出头,不问任何缘由地袒护他。很滑稽,做了噩梦以后就想去抱他,依赖会产生瘾。
只是做出来的又是另一回事。
做完以后聂寒山差不多睡死了过去,温酌言给他清理完身体,又翻箱倒柜,大概是张阿姨动过,很多东西并非依照记忆中的位置摆放,越是找不见越加烦躁起来。响动过大,后来吵醒聂寒山,问他找什么东西,他说找药。
安静片刻,听见动静,然后一只手从身后探出来,摸到柜子下层最深处,拖出他的药箱:“不是在这?”
温酌言冷静下来,抱着药盒噤声片刻,“聂哥你去睡。”
聂寒山看起来也有些迷糊,摸索着回了床上。温酌言从药箱最底层翻出糖盒,取了一粒,又听见聂寒山的声音。
“昨天真是你先动的手?”
一记寒冰打在心窝子里,温酌言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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