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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下说,跟他们提供消息的,是一个姓李的老头,当时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碰着这老头,一见到相片上的女娃就叫起来,他们觉得他晓些什么,赶紧跟他客套请他喝酒,才挖到了一些消息。”

“原来,这相片里的女娃是是一个看山老头的孙女,那老头住在倒下的山上。据说这老头是替人看山的,她他以前不知打哪捡了个女娃子养,古里镇的人都叫那捡来的女娃子‘大路妹’,意思就是在大路边捡到的小妹子。那个老头性格有点孤僻,也很少下山,不过这女娃子倒是经常跑下山玩,镇子的人见她长得可爱,经常逗她,她不许人家叫她‘大路妹’,人家就逗她,不叫你‘大路妹’叫你什么啊?她说,名字啊,她说她有名字,不过她爷爷不准她告诉别人,别人无论怎么逗她,她就是不肯说,据说那女娃子手脚很灵活,经常有上山打柴的人见到她猴子一样蹿来蹿去,跑得飞快,镇里有户李姓人家见这女娃子长得好,就想要回家养,跟老头子要人,开出了很多好处,可是老头子就是不肯,据说还硬邦邦的说了一句,这小鬼是你们养得起的么?据说把那人都气死了:我好好一户殷实人家养不起,你这穷不溜刁的老头倒养得起了?说这件事的人据说是那户要女娃子回家养的远房亲戚,听他亲戚气呼呼的提过这才知道有这么一码事,也见过那女娃,确实长得好,细皮嫩肉的,都不像乡下人,打扮打扮,城市的大小姐都比不上,那人说,他亲戚以为老头瞧不起他亲戚,可是估计这老头知道这女娃的身份,肯定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女公子,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老头估计想把这女娃子自己养着,养大了得到好处,他说这件事后,镇里的人就很少见到那女娃子了,估计是老头不准她下山玩了,他去了好几次古里镇也没再见过她,后来山崩倒了,那女娃子也就不知去向了。估计也是没了。”

“后来,在一间小餐馆,我两个手下问到另一个知点情况的老头,那老头以前跟女娃的爷爷下过棋,他只见过女娃一次,也记不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相片里的人,只是有一次老头喝多了,说了一番醉话,因为说的内容很奇怪,他就记得了,那老头说那女娃命苦,小小年纪死了娘,又给人追杀,他是可怜她才抱了她回来,要不然也不担这风险和磨难,他追问老头怎么回事,那老头却再也不肯说,所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它的,就什么也查不到了。机关方面,查是查过了,不过一无所获,连那老头姓什名谁也不知晓。我两个手下见着再查不到什么,就赶回来。这世上,像我这般不明身份的人,不少啊!”感叹!

兰容止像是没听到他的感怀身世,悠然而客气的说,“今次真是麻烦你了,张先生,实在多谢了!”

“哪里!大小姐你客气了!”

“张先生刚才对我说的这番话,希望张先生你能守密。我不过房里缺个使唤的人,担心出意外,这才劳烦你去查探一番,实在没有大不了的事——”兰容止点到即止,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话,不用说得那么彻透。

“自然自然,大小姐的谨慎细致是出了名的。我自然对谁也不会再提起。我那二个手下,也是嘴巴严密的人,大小姐放心好了。”

兰容止微微颔首,又谈了一些帮会的事务,转眼便到中午时侯,兰容止说道,也快午餐了,张先生留下来与我一起吃午饭吧!我让人马上准备!

张先生客气的推却,兰容止说道,“别人客气就罢了,张先生你是我们兰家什么人?又怎地这般生疏?就这样决定了,留下来吃饭。吃过饭,我们泡茶,我新近得了一小罐敬亭绿雪,你是这方面的老行家,替我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张先生被这番不着声色的吹捧吹捧身心舒畅,脸上带着笑意,又假意跟兰容止客气一番,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兰容止陪着张先生说话,吃过了午饭,又喝了下午茶,再到送走张先生,已经过了她平日的午睡时间——为着讨好这老头,倒浪费了她不少时间。兰容止打着呵欠要回房补休,还没走近,便见着胭脂在她房门口蜷缩成一团,小小的一团,像只被遗弃的猫,心想该不是从上午蹲到了现在?吃了午饭没?想着她不理会她便无人理会她了,心里起了些怜惜,又忽地想起昨晚她的可恶,又恨起来,走近,用鞋头踹她,胭脂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见是兰容止,只一眼,又颓靡的低下,兰容止也没理她,开了门进去,走了几步,见她竟然没跟上,又怒了,又转身出去,喝道,进来,胭脂才缓缓的站了起来,没什么精神的尾随她而入。兰容止坐在沙发上,想着先前张老头跟她说的话,琢磨着这差距一年的时间里,这小鬼在哪里干什么又为什么要撒谎又或者她迷糊到迷失了确切的时间?想着她若是存心隐瞒,也问不出个什么,反而引起她警戒心,反正已经决定留下她了,她便慢慢撕了她的皮就是了,看谁老奸巨滑;若是她真是因为过于惊吓迷失了时间,问,也问不出过究竟,反倒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疑心,兰容止几番心思下,决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闻不问。

一年时间差距这件事她可以先不理会,但是昨晚的怨恨她还是没有消失,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人为“蠢真”的小鬼身上,她觉得尤其难以忍受——简直是侮辱!

狠狠的瞪着胭脂,胭脂便委屈害怕的退了一步,兰容止哼了一下,站起来,往房间里走去,在床边站定,气势汹汹的指着胭脂恶狠狠的命令:我要睡觉,你给我站着,不准动,醒来我要见到你,知道不?

胭脂便点了点头。

兰容止倒在床上,想着她委屈可怜的模样,又忍不住暗笑,有一种颐指气使、折磨小可怜的异样快感,谁叫你对我可恶,不蹂躏你蹂躏谁?

哼!

作者有话要说:~~~~(_)~~~~好吧,我日更一个星期~~~o(_)o~~~~o(_)o~~口胡,人家最近正在迷恋三叔的书,废寝忘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非礼勿视

兰容止醒来已是黄昏。她的自控能力向来不错,就算没调闹钟,只要心里想着什么时侯起床,一般就会在差不多时侯醒来,只是今次不知为何,竟然睡了一下午。身体还带着咋醒时的慵懒和疲乏,仿佛作了一个什么梦,却又不甚记得,只心里残留着一丝怪异的不舒服,或者说那叫惆怅,只是那东西太矫情,又显得奢侈,她便无视了,房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七八月的天,天色晚得迟,只是她这房间幽深,光线难以层层透入,显得有些暧昧的迷糊,她懒懒的支起身,忽地瞥见一条小小的身影,她一愣,瞬间没反应过来,全身的神经绷紧,手已探到枕下,随即又想起,这是胭脂,心里便有了一丝莫名的情绪,她内心向来孤独惯了,还真不习惯房里忽然多了一个人,尽管这个人是她自己弄回来的,每每失惊无神下见着她,她便紧张,这惯性,不知何时才能改得了,再且这家伙又那么难侍候,还真不如早点扔出去,也免得她整天神经兮兮,只是再一细想,又舍不得了,自己的东西,总是比较有感情,这种感觉,就好像敝帚自珍,就算物品破烂显旧,依旧还是爱惜的留在身边,胭脂就算又蠢又笨又啰嗦又多为什么,甚至有可能还骗了她,可是她毕竟叫过她“姐姐”,扔了她,她不愿意,还得担心她又再被拐被卖被骗,外头五彩缤纷看似光明善良,可比这里干净不了多少,留在这里,至少她是安全的——兰容止后来才知道,她这个想法是错的——兰容止觉得,她一辈子也没有为谁操心过那么多,难道她一开始对她打不良主意,就注定了她欠她的?如果是,那她什么时侯还?给她点预告给她点希望,也让她被折磨半死的时侯好受些!

兰容止心里一番活动,不免恼怒,胭脂还站在她床边,似乎真听话的照她说的去做了,呆呆的样子,还带着委屈的神情,兰容止心情不好,可是看着她那蔫蔫的神气,心便软了些,低声斥道,傻呆呆的站那里干什么?

胭脂傻住,不是你让我站的么?你说不准动,醒来要见到我在,我都没动,一直站着,连想上厕所也不敢去。

兰容止一口气差点没喘上,心道我让你去死你就真去死了?真是块呆木头,一点也不知道变通!气恼不已,便懒得理她,爬了起来,开始脱衣服,出了一身汗,黏黏嗒嗒,真不舒服;胭脂本来还愣愣的看着她的,一看到兰容止除衫,脸“轰”的红了起来,飞快的别开头,然后低下,兰容止睨了她一眼,鄙夷的口气,我脱我的衣服,又不是脱你的,你倒是脸红什么?

胭脂结结巴巴,可是....可是....

兰容止没心情听她啰嗦,不待她“可是”出个结果,不耐烦的打断她,行了,我可没心情听你说教,给我拿件袍子来;胭脂便连忙跑去她的衣橱,一打开,只见满满一柜子各式衣服,长的短的花的素的挂起来的叠着的,胭脂巡梭一回,不解的回头,问,姐姐,什么是袍子,你要哪件?

兰容止坐在床沿,把长裤也脱了,正反手背后摘文胸,一听,整个人就软了,她感觉像被人心口插了一刀,不,被人心口插了一刀恐怕还要爽快些,这被人气得不死不活的她都不知道算什么!苍天,你是十五岁啊,不是五岁,五岁的小朋友比你还知道得多,我养你何用?兰容止想到自己曾经想把她培养成她的左右手,她的大小事情就由她去处理办理,现在看来,真是天荒夜谭本年度最不好笑的冷笑话....兰容止懒得说话了,跟弱智儿童沟通困难,跟她解释得来,都要鸡啼了,还不如自己去拿来得快!兰容止有气无力的站起来走过去,胭脂见她内衣也没穿,颤抖着两只雪白大咪咪走过来,“哎哟”的尖叫出来,仿佛未出阁的纯情小姑娘猛然间见着大男人的裸体那般的反应,闭上眼睛还不够,手指加密一般的捂上,兰容止不知是气得不得了还是已经被气到无力再气连气都懒得生了,不过想踹她两脚倒是真的,兰容止推开她,别碍地儿,打开另一扇门,扯了一件紫色的丝绸睡袍披上,系着带子,头也不抬,语带嘲弄讽刺,“我没非礼你,别搞到得好像我非礼了你一样——”

胭脂捂住眼睛的手渐渐松开,当发现兰容止已经穿上衣服了,便把手放了下来,“非礼?什么是非礼?非礼....”

兰容止脸狠狠一抽,她是真白痴啊还是假白痴,五岁的小孩都知道什么是非礼好不好?她竟然问她什么是非礼?疯了!兰容止总觉得自己不能被她更气了,事实证明,她太小瞧她了!她总是出乎人意料!

兰容止想骂街!

“你想知道什么是‘非礼’是不是?”她怒极生笑,看着她的眼神就有两分歪腻,“我演示给你看好不好?”

她捏着她下巴,头低下,唇就贴了上去,柔嫩的嘴唇,傻傻的反应,那么生涩可爱,兰容止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灵蛇一般的纠缠着她的,胭脂水汪汪的大眼圆睁,越发显得大,神色透出了几分愕然和傻气,兰容止莫名的笑了一下,然而她自己没发觉,吻越来越深,越发绵缠,仿佛她想做这样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动手,一旦行动了,就轻易不肯放开,胭脂呜咽出声,眼睛染上了薄薄的泪意,仿若两掬清泉被迷雾浅浅遮盖,越发显得幽深美丽,兰容止的手顺着胭脂柔韧细致的腰肢挑逗的摸下,来回轻轻的摩挲着,胭脂本能的战栗,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只能无措而惊慌的张大了眼睛,这让兰容止越发得以放肆——

兰容止的手暧昧的拂过落在了链扣的位置,她两只轻轻一拧,解开了纽扣,拉开拉链,手滑了进去,记忆中的柔滑质感,她刻意忽略,却仍然记忆尤深,胭脂哀求的摇着头,她却视而不见,胭脂在刻意的挑逗下,人渐渐的软倒,兰容止搂着她腰肢,仍然无法阻挡她落下的趋势,两人纠缠成一团跌落在地板上,胭脂想躲避,她却不依,追着她的唇,唇齿相抵,纠缠间,她袍子下的腿碰着胭脂的腿,柔滑舒适的肌肤触感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更靠近、更亲密——

兰容止一声喘息,便觉得心都荡了,戏做到这里,三分假意变成了七分真,兰容止眯着被情_欲渐渐迷蒙了的眼睛,轻轻的低语,仿佛是对胭脂说话,又仿佛是只是说服自己,我带你回来,本来就是为了让人误会,要不,我们把这假戏作了真?

胭脂懵懂的看着她,兰容止的手掌暧昧的摩挲着她大腿敏感的地方,胭脂一个颤悚,腿不由得合紧,软软的叫道,姐姐....不要!姐姐....

她笑,“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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