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兰容止终于想到了——她看见一个跪着的唐三彩小人得到的灵感!
“你就给我好好的跪着,没我准许,不准起来!”她的声音轻柔如春风,不带一丝一毫的凶狠和狰狞,说出的话却叫人呆眼,胭脂懵了,“啊.....为什么?”
兰容止脸微微一扬,眸光斜飞,杀人无形,“不因为什么,我就想让你跪着,行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耽于人生哲学的研究,譬如:是睡觉呢是睡觉呢还是睡觉呢?
为什么我可以从晚上七点睡到第二天八点半?而有些人每天只睡3个小时就足够呢?
真是奇怪啊!
☆、人心难测
更稍早些时候,回程中——
兰容止说完“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后,就放开了胭脂,没再说话,她不说话,胭脂自然不敢哼声,车厢内呈现出一片低迷的状态,兰容止闭上了眼睛想事情,胭脂安静起来,还真是一点声气也没有,仿佛不存在似的,可兰容止知道她确实是在的,就在她身边,安静的呆着,可内心总有些什么东西诱使或者说迫使她张开眼睛确定,兰容止对抗什么似的闭着眼睛,没有张开,心里又嘲弄自己,又不是训练,我何必大惊小怪,太莫名其妙了,就算看一眼又如何?——就好像小时候受的盲点训练,闭着眼睛走路,就算明知道前面是笔直畅通无碍的道路,可总没走几步就会控制不在的打开自己的眼睛,眼看为安——便张开了眼睛瞥了过去,一看,便是莫名心惊,幽幽深深闪闪烁烁的光线里,胭脂一双大眼睛正定定的看着她,盛着幽幽深深闪闪烁烁的光芒,不知是不是错觉,一瞬间只觉得诡异深奥,兰容止吓了一跳,几乎要啐出声,便有些恼怒的想,总有一天要把这眼睛挖下来,叫你亮叫你亮....
胭脂见她张开眼睛看自己,便微微俯身过去,“姐姐....”
“闭嘴!”
胭脂只得闭嘴。
车内气氛由低迷转为浓烈的低气压并且一路持续回到了青龙会。保镖打开车门后,兰容止自顾自的下了车,胭脂知道她不高兴,可自认也没错的,抿了抿嘴,讪讪的也下车,兰容止没惯常那样回房,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胭脂也一路尾随,兰容止踏入客厅,刚想坐下,猛地看见胭脂,神色仿佛想起了什么,随手一指两个伺候在客厅的健壮仆妇,口气带着一丝厌恶,“把她带下去给我弄干净!”
胭脂还在莫名其妙,两个手脚利落机警聪明的女佣已经一人一边的挟持她手臂就要拖....不,带她去弄干净了,胭脂正欲挣扎,被兰容止挑起的眼角冷冷一瞟,便乖乖的放弃了抵抗,跟着两仆人下去了,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怪异的臭味,兰容止那么爱干净,难怪要讨厌她了!
有佣人缝上了参茶。兰容止慢条斯理的喝着,顺带清理了一下思路。副管家说老爷来过电话了,已经确定了回程,初五回来。兰容止不语,心想,消息肯定已经传到父亲耳里了,这是警告我来着了!沉默了良久,兰容止望向锦葵,问,你如何看?
锦葵在回答时,犹豫了一下。她自然知道兰容止不是问她如何看待兰成杰日程这种问题,也不是兰成杰打这通电话背后的意义,她真正要问的是兰成杰会如何处置胭脂,这才是问题的核心——她自然也可以假装不晓得她意所指,但,那就不是她需要的聪明机警的白锦葵了——
锦葵回答得既谨慎又小心,“那得看大小姐你意思了!”很多人以为因为兰容止指使手下打伤兰英豪只是因为放肆独行盛着兰成杰不在打击报复,其实她那样做是别有深意的:英豪纵然违反兰成杰命令,可他毕竟是兰成杰的儿子、青龙帮的少主,就算要处罚,那也是关起门来的事,轮不到外人来插手,可是胭脂做的,就是对抗整个青龙帮,加上她的身份,完全可说是“吃里扒外”,兰成杰肯定要弄死她的,兰容止自然再清楚她父亲为人、手段不过,她宠爱胭脂,自然不肯也不可能让兰成杰对胭脂下手的,所以她做了一些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愚蠢的鲁莽的行为,其实那恰恰相反,那计策极高明,一方面借题发挥,制造事端,避开兰成杰对胭脂所作所为的注意,另一方面可以趁机削弱或者削平兰英豪暗地里培植的私人势力——用冠冕堂皇的借口——可谓一箭双雕,用心良苦!
兰容止依稀彷佛的笑了笑,低头喝茶,锦葵心想,就算老爷要弄死她,也得问问你同意不同意!你自然是护着她的,她自然死不了,你又何必假惺惺的问我?
这一番旁人听着或许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她两人却是心知肚明。兰容止放下茶盅,仆人又添上茶水,兰容止让她们都退下,叫了阿龙进来问他今天见到阿武的事。阿龙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他当时忙着盯着胭脂小姐,本来没有注意到,但是忽然听到一声很耳熟的声音,不由得疑惑的看过去,是一个肥胖的女人在跟一个全副武装打扮的男人说话,大概是撞了对方在道歉,正巧那男人稍稍抬起头来,他看到对方墨镜下的眼睛,正是阿武,就追了过去,但是在一条小巷子后失去了阿武的踪迹,阿龙推测,以他现在的情况,应该不会离开藏身地方太远,他应该就藏匿在附近一带,只要我们发散人去找,他应该逃不了
兰容止摇头,她很了解阿武,阿武是个很聪明的人,而且嗅觉灵敏的就像一头猎犬,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注意和警惕,他不会藏身在那种人多热闹的地方,就算在,也早逃了,发散人在那一带搜捕他只是浪费时间。
阿龙不甘心,可是,洪四在他手上,如果洪四不死....我们麻烦....
兰容止说洪四还在不在他手上很难说,阿武这个人,很重情义,但是他相当的讨厌洪四,他只负责救他一命,至于逃命,以他的性格,可能会置之不理,现在的他,可大概会潜逃回他老家了,可以在那方面找。洪四是一定要死的,才一天时间,我们不必着急。
阿龙心里有些诧异,总觉得兰容止口吻里带着那么一丝搪塞推脱的味道,可是似乎又说不过去,怕是他多心了!于是恭谨的点头,是,大小姐!兰容止又望向锦葵,说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看!锦葵从桌面上一个小纸袋掏出一只变了形的啤酒罐放在桌上,兰容止看着那只啤酒罐,问阿龙,你觉得捏扁这只啤酒瓶的人功夫怎么样?
阿龙略带诧异的看她一眼,再去看那只啤酒罐子,一般情况下,若是用蛮力去捏的话,整个罐的形状会跟着变形,但是这只啤酒瓶只有捏的部位变形,另外一些部位却是完好的,可见捏扁那只啤酒罐的人用的不是蛮力,而是用另一种柔和圆润却又无比霸道的力道去“改变”啤酒罐的外形——
阿龙据实回答,除了小章,我和小张恐怕比不上!
兰容止微微点头,站了起来,这个判断跟锦葵给她的判断很一致!兰容止修长雪白的手指轻轻的拈起那只底座部分变了形的啤酒罐,脑海浮现的却是海边仓库里,阿武飞身上车,胭脂凶猛的扑过去手扣在他大腿上的那一幕,若不是她那声呼喝,没准阿武的腿就给她生生扯下来了——脑海浮现那种血腥淋漓的恶心场景,兰容止脸上微微变了色,她背着阿龙和锦葵挥了挥手,你们出去吧!
锦葵和阿龙走了出去。在门外,阿龙状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大小姐对阿武好像特别仁慈啊!”锦葵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阿龙,“阿武跟在大小姐身边很多年,他叛变,她心里比谁都难过,为什么不缉捕他?难道真是怕丢脸么?也许她就像你想的那样,想放他一马罢了?”
阿龙有些吃惊的看了锦葵一眼,用一种略带商量恳求的口气问,“那大小姐说往他老家方向追查,要不要....”
锦葵给了她一个不言而喻的微笑,翩翩而去,阿龙看着她背影,暗想:看来是不用了!
胭脂收拾得干干净净回来找兰容止,没找到。佣人告诉她,大小姐去花房了。胭脂来这里许久,也不过是客厅饭厅兰容止的房间来回,还有一次,蹿到了工人住的后院去了,不知道还有个花房,愣愣的看着那佣人,佣人很自动自觉的说我带你去吧!领着胭脂左穿右绕的到了建筑群右翼边上一间独立的巨大的玻璃房前,玻璃房里亮着柔和的灯光,如白昼,门口站着个墩壮、拢着袖子低头打瞌睡的中年男人,佣人上前叫了他一声,老黄!那叫老黄的骇然惊醒,急急忙忙的抓了抓帽子应了声,哎!在!佣人问大小姐在里面?老黄点点头,还略带疑惑的看了眼胭脂,在!
胭脂推门而入。兰容止长身玉立在一株高大的山茶花树前,树上满是盛开的、半开的、花骨朵状的白色山茶花,兰容止凝视着,仿佛在出神,又仿佛在欣赏,胭脂站在她两步开外,犹豫着要不要叫她,兰容止忽地开口,并看了过来,声音、神色轻柔平和,仿佛被花朵掠过似的,“洗完澡了?”
胭脂点点头。
兰容止看见她头上的绷带没了,皱眉,“怎么拆了?”
胭脂摸摸头,“刚洗头的时候拆了。没事了,不用绑了。过两天就好了,小时候还摔过更利害的呢——”
“胭脂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记得小时候的——就是你爷爷捡你回来之前的事,是因为你摔忘记了?”
胭脂看地面,不哼声。
“你不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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