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挑眉回望着她,“难道我可以不去?”
白素秋别开了头,“当然。”
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的走开了。不去,怎么可能?她做了那么多准备,不就是为了今天?
兰容止沉思着,胭脂叫了一声她,说她压着她头发了,兰容止抬了抬肩,把压着的胭脂的头发扫到一边,胭脂又问她要去哪里,兰容止懒洋洋的亲了她一口,“鸿门宴!怕不怕?”
“谁要杀你?”
兰容止一时反应不过来,“嗯?”随即反应过来,不由得笑了起来,笨蛋,谁要杀我?你才是“沛公”!
“若是有人要杀我,你会保护我吗?”又来了!一些废话。好吧,反正,已经了无睡意了,就当是打发时间的聊天吧。聊天总得有个话题。
“当然啊!我是拯救公主的骑士!”胭脂笑意盈盈,两眼晶亮。
兰容止的手从她耳朵轻轻划过,落到了颈项,心思开始不正,“骑士啊......”胭脂脸色微赧,“骑士”其实是一则“暗语”,蒋红娜说包含“性_暗示”,就是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意思,她自己说的时候不觉得不好意思,为什么从兰容止口里听到就会觉得难为情?
手往下伸,没入衣衫,覆盖上胸部,抚摸着,“......真不错喏!”
反正都睡不着了,反正离早上还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反正......
作者有话要说:(细声细气)嗯...那个...我...我还活着。
☆、暗喜
锦葵目不转睛的看着胭脂,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的侧脸和背部。虽然不想但必须承认她的确漂亮,脸部的线条无可挑剔,一双腿又细又长,裹在绷紧的雪花牛仔裤里显得异常的挺拔,虽然没有什么身材可言,但单是这双腿就够迷人了,何况还有成长空间,再过些年,应该更了不得了!气质也变了,显得沉静了不少,她可还记得她被素秋的鞭子抽得四下逃避、生蹦乱跳活像一只野猴子和吃饭时狼吞虎咽的粗俗样子,现在看起来,竟仿佛一个斯文的淑女了,也不算枉费大小姐花那么多钱请老师教她礼仪和棋艺,只是那样的脑袋——锦葵想起胭脂成绩单上触目惊心的个位数,唇边不由得浮起了一抹嘲笑,锦葵一时有点难以定义胭脂的性质,单就她的外貌定义她花瓶吧,好像有点不对,可她的确就那点智商;说她宠物吧,可这种宠物又有锋利的爪子,素秋说过这种小猴子的功夫很好,甚至内功也有一定的基础,虽然比不上她们,但也不可小瞧;情人吧,大小姐的确很宠爱她,甚至为她作出种种前所未有的不可思议的举动,可是那都是在一定目的基础上,不算完全为了她,而且大小姐的样子,不,应该说她那样的人会恋爱、懂得恋爱吗?她怀疑。
锦葵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兰容止的情形。那时候她不过十三岁,兰容止比大可是模样儿看起来比她还小一些,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油画,漂亮得就像洋娃娃,她一直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她觉得她不喜欢她,直到很久——她快把那本厚厚的画册翻完了才开口,那你就留下吧!
于是她就留下了,直到现在。
那时候的兰容止总是做恶梦,然后在恶梦中尖叫着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就会疯狂的叫喊她的名字直到她出现,那时候她心里就会充满一种异样的成就感,觉得这个女人是需要她的,这种情形持续到了她十六岁。从那时起,她们就不再住在一起了——为了方便照顾她,她就睡在她房间的外间,再后来,她长大了,越发的精练,她不再依赖她,甚至任何人,再再后来,这间房子开始筹建,不久以后,她连进她房间,也需要她允许和放行了!
现在的你,就算作恶梦,也不会再叫我的名字了吧?大小姐......锦葵看向外面的目光变得有些茫然,心情却沉静的无动于衷,仿佛早已知这个事实,不过是再告诫自己一遍,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事,人总是会变的,她是,兰容止是,所有人都一样。
锦葵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忽地听得兰容止轻微的一声叹息,她最是警觉她的动静是以马上抬头望向她,只见兰容止举止轻柔的拢了拢袖口装饰的水貂毛,仿佛自言自语却偏叫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真不明白,把车开过来就那么难吗?”低垂的眉眼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已经不耐烦了,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兰容止不是那种轻易为小事就发怒的人!
所以阿龙马上上前一步,说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他在说话之前下意识的先看了眼小章,小章是他的前辈,有他在,自然论不到他说话,只是小章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除了必要,鲜少开口,阿武本来是他们队伍的核心人物,但是阿武竟然出人意料的叛变了——阿武又想到兰容止对阿武那种暧昧不明的态度以及锦葵对兰容止之所以会如此态度的暗示——所以他的存在理所当然的就变得重要了,无可否认,小章的确是个厉害人物,细心、敏锐,警觉,功夫好,几乎具备一个出色保镖最好的质素,但他不适宜领导,相信善于用人的大小姐也很清楚这点,所以他们这支保镖队伍的队长人选一直没确定下来,阿龙相信大小姐是在考察他,只要他努力一点,队长的位置就是他了,他只是缺乏一个恰当的表现机会——他一定找到那个机会的!
兰容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所以阿龙飞快的跑开了。刚下过雨的地面,到处是水迹,阿龙跑得很快,矫健敏捷,就像一只豹子,兰容止看着,还是没什么表情,忽然问了一句,你觉得怎样?
胭脂惊讶的抬头看她,什么怎么样?
锦葵却知道是问她的,立时回答,还好!聪明、机智,有上进心,只是略带浮躁,如果能改掉应该会更加完美。
胭脂看着她们,目光在锦葵与兰容止之间来回,挑了挑眉,抿着嘴角看向了别处,竟似有些不悦,锦葵笑了笑,感到一种被妒忌的轻微快感,她感觉她跟兰容止之间还是有默契存在的,而那不是那小鬼具备的。
一地水珠从屋檐上滴下,胭脂看着它落到了台阶上,伸出手,等待下一滴雨珠低落,兰容止看着她伸出的那只手,“你不冷?”
胭脂笑了笑,“不冷!习惯了!以前山上还结冰呢!”胭脂比划着,“这么长一串,挂在树上、长长的,可漂亮了!把手指放上面一会儿,能黏住!”单纯的笑容透露出一种年少无忧的快乐,兰容止笑了笑,伸手把她垂落胸前的头发拔到身后,轻声说到,头发也该剪剪了!第一次带她到发廊剪发被袭击了,后来虽然帮她修剪了,可那也过了近半年了吧?是时候修理修理了!
那笑容、那温柔的动作,看在锦葵眼里有些刺目却又仿佛理所当然,她一点也不意外,她从不觉得胭脂配跟她的大小姐站在一起,可是看久了,仿佛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锦葵自嘲的笑了笑,人啊,人就是适应能力那么强的动物,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再不可思议的事都能消化!
适应?!
锦葵被自己的用词弄得愣了一下,可是,我为什么要适应......适应你们在一起这个事实?
胭脂嘻的笑了出来,你不知道吗?过年不能剪头发的!不吉利!
兰容止笑着瞟了她一眼,哪来的封建迷信!
胭脂可爱的看着她,习俗习俗!我们那都是这样的,难道你们不是?
兰容止哼了一下,“没听说过!”
“反正就是这样!”
“随便你!又不是逼着你剪,你干嘛一副耍赖的模样!”
胭脂撅着小嘴,轻哼,“才没有!我只是告诉你嘛!”
兰容止睨了她一眼,不言语,嘴角分明带笑;胭脂挨近了她,那好,那就剪吧,你说剪就剪!剪多短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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