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很古怪的一天。错综复杂和悲喜在我身上交替出现。
喜的是,据说电脑修好了。撒花。
其他的,只能说心情复杂!
☆、第68章
后面的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说洪四在恐慌至极的情况下仓惶出逃,几经苦难周折,终于逃了出来,而逃了出来的他并没有马上回到原来的地方,而是换了个名字,在别的地方慢慢起步,在最开始时,他由于担心自己势单力薄而丰厚的钱财会引来别人的觊觎,他只是拿出了极小量的钱财用作日常开支,在他慢慢的爬到一定地位时,那些钱财才开始发挥它真正的用处和好处,他火速的上位,并且迅速的干掉了原来的老大做了洪帮的大哥。在成为洪帮的老大后,他用那个地方带出来的钱财开拓自己的人脉、情报网、硬件设备和新的走私路径,花费甚巨,但也获得了相应的高额回报,由于他对那个女人的死——到了后来,洪四又开始强调并不是自己杀了她,就算不是他开枪,这个女人也没救了,他只不过是情急之下的反射动作,洪四说假如他当时并不是那么恐慌,他是不会开枪的,洪四在笔记里用着不知是深情还是矫情的说道:
我并无心伤害她,尽管我们一开始的目的不纯,可是没有那些“忽如其来”,我是不会对她动手的,我跟着她,也许只是想多看她几眼,我从来没看过那么美丽的女人,那双眼睛让人一见难忘,我后来找了很多跟她相像的女人,但没一个如她给我的感觉,没一个比得上她。我对那里发生的可怕景象只有恐怖,并没有愧疚,可是我对她有,我想回去,也许只是想把镯子还给她,尽管我始终没有回去。那样的地狱般的景象,刻骨难忘,而且,我有种预感,那里也许不存在了。
我曾经动用一切我能动用的力量秘密的打听过那件事,却一直毫无消息。那几百号人的死,仿佛是从来没发生。到底是因为地方太偏僻太偏僻,没有传出消息,还是被某种更神秘的力量封锁了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再打听,也许连我也不保了。我隐约有这种预感。我今天把这一切写下来,并不是希望将来有人发现这个笔记本知道有过这件事的发生,而是希望埋葬,把那个地方那个女人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埋葬掉。我希望忘记,忘记那个女人的样子,忘记她的眼睛,她死不瞑目的表情,忘记那个地方,那个地方难以胜数的死人......
——异常的介怀,所以洪四并没有把那价值连城的镯子拿去变卖,而是送给了一个跟死去的女人十分相像的女人,洪四在笔记里毫不忌讳的坦言自己最开始对这个女人十分迷恋,后来却变得十分矛盾,一方面他迷恋这个像死去的女人的女人,另一方面却对她有一种害怕恐慌愧疚的复杂心情,在洪四很矛盾的时候,女人跟洪四的一个手下勾搭成奸了,所以洪四做了一件很奇怪很变态的事:他让人射伤了女人,然后在女人还活着的时候砍下了她的手拿回了那只镯子——洪四在笔记里写到:仿佛一切历史重演,然而我没那种恐慌迫切的心情,我很从容很冷静的切下了她的手,拿回镯子的时候内心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空虚,她终究不是她,神态颜色眼神,差远了!
然后很长时间,洪四没把镯子再送人,因为他觉得,即使是很相像的女人,送那只镯子也是一种亵渎,再后来他把镯子送给了一个政府高官的情妇作为生日礼物,用这个贵重的礼物打开了一条新的权力道路,此后他没再见过那只镯子。而他自从镯子送出不再在他手,也觉得心理负担减轻了很多,直到他又作那个梦才深觉一切不过自欺欺人——
兰容止看完了。她本期待这是洪四的账本,记载着洪四的交易账目和线人、贿赂名单等等,却出乎意料是这么一些内容,不禁大失所望,幸好还有一箱珠宝弥补,倒也不枉她冒了这么多风险让云纵取来。兰容止合上了笔记本,将笔记本里的内容回想了一遍,这个故事可以简单归结为:洪四在穷困潦倒之际,意外来到了一个偏僻安静而富裕、有点类似“世外桃源
的地方,在那里小偷小摸取得了不少的钱财,甚至还杀死了一个美貌不幸的女人,然后因为不甘财物的丢失而回头寻找因而目睹了更可怕的屠杀惨案——山上的人被屠杀,山下的人被毒杀——而惨案貌似由他杀死的美貌女人引起,而引发这一连串不幸的源头则是一种叫血钻的异常珍贵东西——它珍贵到小小一颗就可以买下一个价值连城的城市——最后洪四逃了出来,用那里带出来的财物发家。最后镯子送了人——洪四对那女人的“感情”——如果那可以称之为感情的话——兰容止是不予置评的,她觉得,那不过是洪四的一种变态行为,这种行为表现在他对他的情妇重演了他对女人所做的一切。
兰容止无聊的翻着后面的空白页,试图从中找出自己期望见到的,空白页却只是空白页,一无所得。或者里面用隐形墨水或是其他什么东西写了东西?明天再看看。她把本子锁紧床头柜,在推上抽屉的瞬间,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一闪而过,却快得抓也抓不住。兰容止想了很久抓不住头绪只好放弃了。
胭脂还在很认真的温习她的功课。兰容止盯着她,想着竟然跟这么一个才上初中——也许她适合上幼稚园——的小鬼上床,就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奇怪心情,她催眠自己:其实她看的是高深的量子力学、相对论而不是那些幼稚的初中课本!
见鬼了!她咒骂一声,懒得理会她,径自去洗澡了。洗完澡,“性致”来了,又忘了早前对她的嫌弃,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叫胭脂,胭脂见她终于理会自己了,高高兴兴的走了过去,兰容止命令她去洗澡,胭脂洗完澡出来,兰容止叫她过来,搂着亲小嘴,然后两人滚到了一块儿。两人正翻云倒雨之际,兰容止忽然看见胭脂背上精致美丽的纹身,脑子忽然电闪雷鸣般被劈了一下,她知道什么不对劲了!
是地方!洪四最开头描述的那个地方,胭脂提过:长长的长满荒草的路,高高的牌坊和刻着字的石块——胭脂在最开始就对她说过了,在第一次带她去见夏芳萝时,在电梯里,她在电梯墙壁上画画,她问她画什么,她说的就是这地方——而且,洪四说那地方的女人都特别美貌,肤白纹身——胭脂就皮肤很白,背上有很精致的纹身——
只是那时候兰容止人在半空,无法仔细思考,只哼哼哈哈的跟着胭脂厮混,风平浪静后,人软瘫在床上后才得空细想。
这显然不是巧合。胭脂跟那个地方一定有什么关联,甚至可以猜测,她会不会就是那个女人藏在草丛里的小孩?而胭脂的爷爷无意中经过发现了她,把她带走抚养大,结合他爷爷醉后那些无心的片言只语,像是“不是一般人家”、“身世凄惨”、“死了娘”、“风险磨难”等等,这样的猜测倒也合乎情理,且老头带胭脂走只怕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那里的人都死了或者说差不多都死了,实在不能找到适合人家托养,干脆自己带回家了,至于后来不舍得给别人养,估计是因为养出感情来了,毕竟这小鬼蠢虽然蠢了点,有时候还气死人不偿命,但人实际是十分可爱的!
想到这里,兰容止又想到一个问题,胭脂说要找一个梦中人——而这个人是怎么样叫什么名字怎样个存在完全不知,而她也开始相信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存在——那这个人是不是就是被洪四杀死的那个女人呢?如果是,问题来了:人都死了,到哪里找?阴曹地府吗?那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兰容止觉得自己的想象近乎事实。尽管这个事实并无法证明——不,也许能。现在的线索有二条:一,一个叫“莽山”的地方,一条叫“合塔尔河”的河,那个发音像“珍宝”的寨在这两个地方范围内,尽管这个误差极可能“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但的确存在;二,一个曾经跟人到“合塔尔河”淘金的叫“枪把”的男人,他到过那个地方,知道那个地方在何方,如果他没死在深山老林的话,像他那种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回去那个地方,也许会走漏什么风声让人知道;三,一个叫阿托玛的男人,就算存在极荒野之地,只要存在过,总会有人知道点什么......兰容止心想假如能探听出消息,也不枉她当初对胭脂许下的诺言——尽管最开始她不过信口开河。
兰容止思索着有什么适合的人选。张大先生?可是这个事实太过惊人,能告诉他吗?如果她父亲知道,她如何解释知道这些?云纵?他不可能长期消失,那必然会引起怀疑的!那派谁去比较好呢?
她冥思苦想一晚,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郭兴!青燕帮的帮主!
第二天,兰容止去东堂口,对堂主大狸说找个借口把郭兴这老头带来呗!大狸就笑,大小姐要见他,还要找什么借口,直接带他来就是了。兰容止想了一下说好,那就带来吧!大概过了三十来分钟,郭兴就带着她的侄子郭铭来了。兰容止跟他两人面对面坐着,郭兴不知道兰容止忽然找他有什么事,十分惶恐紧张,问大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兰容止悠悠然的开口,郭大先生最近日子不怎么好过吧?郭兴尴尬的笑笑,大小姐,你是知道的......兰容止又说,江湖险恶,世道易变,郭大先生也一把年纪了,为何还要在这一滩恶水中搞和?郭兴心里打了一个突,不知道这个女人文质彬彬的在图谋什么?说不知道大小姐这番话是何意思?兰容止微笑,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我觉得郭大先生也是时候去享享晚福了而已!郭兴脸色一变,嗫嚅,大小姐,这......兰容止说人在江湖打滚,不过求个富贵——她眼神炯炯的盯着郭兴,若我许你富贵,保你帮会弟子平安,你愿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替我做点事情?郭兴惊喜难言,只知道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听得兰容止后一句压低了声音,他也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大小姐要我做什么事情?
“我想你替我打听一个地方、一个人、一件事。作为报酬,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你可以到任何一个地方安享你的晚年,没有人会知道你是谁,三千万美金,够你过一世了。”
郭兴惊吓到了,一个新的身份......没有人知道他过去是谁......那是做梦都想的事!
“你可以考虑,但我不会给你很多时间。钱我可以先给你,但搞到新的身份需要时间。”
“大......大小姐......你就不怕我跑了?”郭兴声音都结巴了,兰容止冷哼一声,没有理财,郭兴沉思一会,“不知道大小姐要我打听什么地方什么人什么事?”
这算是答应了!
兰容止说,“一个叫‘莽山’的小地方,那里曾经在一个叫‘合塔尔河’的地方引发一阵淘金热,我要你在那里找一个叫‘枪把’的人,他曾经也参加过淘金,但后来退出了,在回途无意中去到一个也许叫‘珍宝’的异族寨子,那个寨子的寨主叫‘阿托玛’,我想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或者说,所有有关这寨子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只有这些信息,其他的没有,只能自己找。找东西是你的特长,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还有,这件事必须神不知鬼不觉,要是你说出一个字......”
“大小姐我明白!”
兰容止便把一张写了字的便条递给他,“到这个地方,会有人给你钱的。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今天我见你,只是想从你口里打听洪四的下落,没有其他。如果你因为害怕连累跑路那也不关我的事,你明白吗?”
“是!”
当天晚上,郭兴就带着他侄子“跑路”了,青燕帮理所当然的被东堂口收下了。
过完了这个多灾难的春节,洪四的下落还是成谜,阿虎也没消息,兰成杰发布更高额的悬赏也没用,洪四的死活成了兰成杰和众多霸占他地盘的老大的心头隐忧。在春节过后,兰成杰宣布由兰英豪接手帮会事务,他退休了。再没有人不识相的提起胭脂和兰英豪曾经的所作所为,一切用条件交换去掩埋了。兰英豪心知肚明。兰容止也是。兰英豪为了向兰容止示好甚至把一个堂口的一年的收入送给了兰容止作为生日礼物。兰成杰并没有反对,反而十分赞赏,认为做男人就该如此豪爽大方,称赞兰英豪做得对,兰容止也表示很满意,两兄妹暂时相处相安无事。
胭脂开学后就回学校上课了。周六日和放假才回去。兰容止怕发生上次那样的绑架事件,每次都派自己的贴身保镖去接人。胭脂的努力有了回报,考试成绩朝着合格、良好、优秀的成绩一路飞奔,兰容止十分高兴,为了奖励她,同意她把她一直嚷嚷要来“拜访”的“朋友”蒋红娜来“家里”“拜访”一番。胭脂遭遇了一个难题,她没有办法带蒋红娜参观她的“房间”,因为那是兰容止的房间,没她允许,她也进不了,她更不能告诉蒋红娜她跟兰容止睡一起;蒋红娜对传说中的“黑社会之家”大失所望,既没有荷枪实弹的警卫,也没有浑身刺青的黑社会成员,更加没有死人啊斗殴什么的,就把她招待在一个精致富贵的大厅,把她当公主般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哪里也去不了,也见不到人——除了几个仆人——难受死了,还不如在学校或者去商场游乐场玩,最过分的是,胭脂招待她一会就不见了人了,郁闷,蒋红娜去了一次是再也不想去了。
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到了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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