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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蔚的面试排在第四组，邵勇本对这个女生印象极差，没想到罗书华却坚持给她平等机会，并且暗示之前的种种失礼都不应算在面试的正式成绩里。邵勇哪里知道，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姒熙子看了罗书华一眼。

颇具深意的眼神，不到三秒的对视，罗书华已经读懂了姒熙子的全部意思，对这个女生要多关照。

既然老总都发话了，下属还有什么理由不照着做？

所以宁蔚顺理成章的和搭档一起面试，邵勇虽迫于行政命令不能对宁蔚严苛，但是在问答环节却明显增加了难度，刻意挑了超出大学生研究水平的命题。

如果按照原计划，宁蔚只打算面带微笑，答一个“对不起，这个问题超出我准备的范畴。”

但是由于有了刚才与姒熙子的一番谈话，宁蔚只得调动脑中所有的知识，整理思路，把答案理顺了慢慢说出来。

姒熙子并不在场，不过她并不愿意冒险尝试放水。

话说，姒熙子为何会突然离开面试现场？宁蔚在答题的空隙不由得好奇泛滥，她不是就盯着自己么，怎么反而到了关键环节反而不出现？

如果往积极的一方面想，或许她是担心引起自己不必要的紧张。

如果往消极的一方面想，那答案就很多了，宁蔚决定不给自己添堵，就当姒熙子也偶尔会发发善心，照顾下别人的感受。

半小时的面试很快结束，罗书华对宁蔚的表现很满意，出了教室连连拍着宁蔚的肩说：“不错，保持通讯畅通等消息。”

宁蔚暗自撇了嘴角，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供求双方平等自由，就算通过了面试，要是当事人不愿意，你还能绑着人家去上班？

没准姒熙子就是这样想的，宁蔚收拾了纸和笔，在走廊站了一会儿，一个年轻女人笑吟吟的朝她走来，看打扮应该是秘书。

“你好，宁蔚，我是姒总的助理程小荷。”女人明眸皓齿，笑起来嘴角边有好看的酒窝。

宁蔚点点头：“你好。”

程小荷从提包中拿出一张平平整整的字条：“姒总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宁蔚接过字条，问：“你们姒总……？”

不当面交接？

宁蔚咽下了下半句，然而程小荷还是读懂了她的意思，笑笑道：“姒总临时有个会议，先走了。不过她交待说，宁小姐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打电话直接找她。电话号码在字条上。”

说着又礼貌点点头：“下次有机会再见，宁小姐我先告辞了。”

看着程小荷端端正正的迈着一字步走开，宁蔚展开字条，上面简简单单写了几个字，明乐洗浴城，16日晚7点。

16日，大后天，丁孝贤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洗浴城？

宁蔚呼了一口气，有些吃不准这信息，字条后面还有一串手机号，程小荷说这是姒熙子的手机。

要不要打个电话跟她确认？

犹豫了一阵，明知姒熙子是留这样的模糊不清的字条惹自己猜测，还是忍了下来。

走出教学楼，宁蔚翻出手机拨了姒熙子的号码，拨通响了三声挂断了，随即一个短信发过来：

现在开会待会儿给您回电话。

这是手机设置的自动短信。宁蔚愣了愣，暗自狠狠鄙视了她一顿，又顺了口气，一路看着风景往宿舍走。

顺道在便利店给周北柔买了些酸寡的零食。

宿舍的几个姑娘都有节目，中午吃了饭打扮妖娆的晃了出去，周北柔一直睡在床上一动不动，宁蔚伸手把她的被子拽开，周北柔也不说话，顾自把被角拉了回去：“别叫我，我没胃口。”

宁蔚叹口气：“知道，给你买的是零食。”

周北柔这才坐起来，看了看正符合口味的酸梅和猫哆哩，脸上冒出一丝笑：“谢谢哦。”

宁蔚嗯了一声，脱了外套坐下来，周北柔问：“面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