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冲低头看了眼手中绣着个“昱”字的钱袋,也没多想揣怀里找地方吃饭去了。
见不远处正好有个包子铺,花冲立马冲过去喊:“老婆婆给来四个菜包子!”用钱袋里的银子付了钱,开心的接过热包子开始啃,旁边又来了两买包子的行脚商,正聊着松江的鱼肉肥嫩美味的事。
“你知道不,陷空岛五鼠住的岛就在松江,江对面住的就是镇守雄关总兵之子丁氏双侠,他们家边的鱼棒极了!那老长了。”那人比划鱼的大小有半个身子大,跟伙伴说:“等我带你吃去。”
“吸溜。”花冲竖着耳朵听着,哈喇子都流下来了。虽然馋了,可鱼肉属荤腥他不能吃。不过去游湖,还能观望一下有名的陷空岛是个不错的选择。
有了玩耍的去处,花冲又买了两包子揣怀里,离了东京,骑马往松江去了。一路溜溜达达来到酒楼歇脚,栓好马,跟店家要了碗清汤面和拌豆腐,坐下听其他客人歇脚时谈论的小道消息。
花冲听着,手中筷子一转,将豆腐倒入面中,呼哧呼哧扒完了面前的清汤面喊道:“店家,给上壶茶,有山泉水给我用山泉水冲开!”
“好嘞!客官稍等。”店小二应下,见又有客人进来忙道:“客官一位,这边坐,是吃饭还是打尖。”
“吃饭,来一尾一斤活鲤鱼,要尾巴跟胭脂瓣儿那样的,一会拿来给爷看,爷看着好了,当面给开膛,省的让你们给爷换喽。”那客人说完,顿了顿又道:“再给爷开坛女贞陈佋,爷要色泽金红色,气味香浓,倒碗里要给滴酒挂碗,像是琥珀色的才最好的,懂。”
店小二应下走了,花冲好奇扭头去看这位要求真多的少年公子,见他一身白衣气度不凡,面色白皙,样貌十分俊俏,一对桃花眼看着很勾人,不知道要惹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尖叫的样子,
花冲心想,“怪不得有人说,要想俏一身孝。”
见他桌上还放着一把大刀,身边带着个与自己差不多的木盒子。又见那白衣公子一身正气,不像是与自己一般做夜行人的行当,必不会是同行。
想到这里,花冲老毛病又犯了,心想:“爷木盒里装的是家当,那小子木盒里装的会是什么?”
正想着呢,那店小二端着茶跟活鱼回来,先给花冲送了茶,后又端着鱼去了那白衣公子的桌。
花冲又听那公子说道:“鱼呢,等你收拾好了,把它腌制后立马下锅,作料给爷用尖上尖。不知道尖上尖?!这个尖上尖就是青笋尖儿上头的那个尖儿,要嫩的,把它切成条儿,要吃那末咯吱咯吱的才好,懂?”
那店小二应下,端着开膛后的鱼下去了。
此时,白衣公子隔壁桌正在谈论有关开封府的事情,声音还不小,正说到南侠展昭协助办案,在耀武楼试艺被封了四品带刀侍卫,小官家金口玉言赐了个“御猫”的称呼,让人供职开封府。
花冲一路溜溜达达,竟没想到跟南侠走了个擦肩,没能见着这位只觉有些可惜了。
又听那桌客人说:“听说南侠展昭那轻功不得了啊。”解释一番后一脸的佩服。
花冲嘴角抽了抽,这对他来说还真是赤条条的打脸。
展昭擅轻功!擅个腿!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没看到花大爷的轻功!不就是爬个五间高阁,蹦两下就上去了还用那么费尽!小爷会走的时候就开始练轻功了!
花冲心里不服气,又不能把展昭怎么样了。
人家现在可是官了还能怎么着,要是冲过去跟人家四品护卫比试一番,那可就不是江湖上的事情了——麻烦大了!一个贼一个官,贼哪儿有活头!
花冲还是很惜命的,为这些虚名搭上小命不值得,那展昭以后还得躲着点,供职开封府铁定会看过他的通缉令,还是少惹为妙。
花冲将此事当做茶饭后,听过就完的笑谈。心情不佳,也没了抢盒子的想法,刚想结账走人,耳朵捕捉到一声“咔嘭”的响声,抬头去寻,只见那白衣公子竟握断了手中木筷,看向那桌谈论开封府事的客人冷笑一声,断筷往桌上一扔,看样也没心思吃下去了。
花冲歪头疑惑,忽然想起什么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对着那桌以为他有病的客人道:“南侠北侠都是侠,松江有丁氏双侠,陷空岛有五义士,侠本就少,现在又有一只变了猫,可笑可笑。”说着奇奇怪怪的话,扇子一开,扔给小二钱袋,也不要找钱,扇着扇子往外走。
刚走出去没几步,只听后面有人喊:“兄台且慢。”
花冲扭头,见那白衣公子跟了出来,笑着问道:“不知阁下有何事?”
那白衣公子直言道:“在下刚才听兄台所言,心有所感,想请教兄台是何许人也?”
花冲扇子一收,一本正经的答:“吾名古月话。”
那白衣公子沉默一会,似是在考虑有没有听过这人的名字,拱手道:“古兄,在下金懋叔!”
金懋叔,锦毛鼠,这不是白玉堂还能是谁。
花冲毫不在意,你骗我我骗你,也算扯平了。
虽然没被骗到,但仍像是没认出白玉堂一般,花冲拱手道:“金兄。”说完,扇子一开,毫不避讳的打量起白玉堂来,又说:“吾观金兄一表人才一身正气,想必拳脚功夫了得。”
本来还讨厌被那么赤条条打量的金懋叔突然乐了,反问道:“何以见得。”
花冲笑笑,劝道:“吾奉劝金兄一句,出门在外,还是给钢刀上个刀套为好。”说完,爽快的哈哈笑着,全不顾身后愕然的白玉堂,摆了摆手,告辞道:“今日已晚,后会有期。”
白玉堂目送那人离去,见他拐弯没了踪影,拿出钢刀,见刀身上带着细小的凹痕,低声说:“好眼力。”说完,想起那人名字凑起来是“胡话”的意思,为人又奇奇怪怪,却十分有趣,心想:“下次见面便深交吧。”想罢,转身离去。
花冲躲在拐角,见白玉堂走的是反方向,赶快回去把马牵回来,一路扇着扇子继续往前走,心里想着,“那锦毛鼠把钢刀放在外面,那大盒子里能装什么?”
木盒子实在太勾人,花冲心里痒痒的要命。要是不去把它打开一看究竟,估计晚上都睡不好觉,但想从白玉堂手里拿到那木盒决不能直接下手,他武功在五鼠中拔尖,也不知深浅,万一栽了可就暴露了。
正想办法呢,忽听见大道上吵吵嚷嚷不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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