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外面有点事，怎么了小飞？”
“昨天借到钱没？”郑飞沿着马路慢慢地走着，不时感到从身下某处传来的隐隐阵痛。
“借到一点……毕竟五十万不是小数目，妈妈再想想办法……你声音怎么有气无力的？”
“可……可能昨晚没睡好……妈，我刚才去医院已经把手术费缴了，你不要在外面跑了，回家歇歇好不好？”
“你哪来的钱？！”
“妈，你先回来好不好？你回来我再跟你说。”
郑飞挂了电话，手还在颤抖。
昨晚她在李昕身下还是忍不住吓哭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脆弱，这两个月仿佛要把一辈子的泪都流光了。
郑飞的记忆中，自己真的很少哭过，尤其在外人面前。
可是当时李昕就像疯了一样，郑飞到现在还感到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当时的李昕就像对自己恨之入骨一样。
郑飞好像找个角落躲进去，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les酒吧，再也不想看到李昕。
可是……
郑飞闭上眼睛在街边的草坪上躺了下去。
能死了也好。
可是死了，妈妈也会活不下去了……
郑飞傍晚才回到家。
“小飞，到哪去了？怎么才回来？打电话你也不接？”妈妈看到郑飞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捧着她的脸，焦急地左看右看。
“妈……”郑飞用力地抬起眼睑，“我刚才在我同学她姐姐家里，手机调了静音。那五十万就是她借给我的，她说她一会儿会打个电话来跟你解释一下。”
妈妈点点头，还是更关心郑飞的状况：“妈妈马上去做点吃的给你。”
李昕下了班开车去酒吧，顺便拿起手机按着早上郑飞给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请问是郑飞的妈妈吗？”
“我是我是，你就是小飞同学李琪的姐姐吧？事情小飞都跟我说了，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放心，钱我们一定会尽快还上的。”
“阿姨，没什么。我妹妹和郑飞关系很好，我现在又不急用钱，而且我听说郑飞在学校成绩很好，她这么懂事，我也乐意帮她，让她大学毕业后挣了钱再还我。”
“这……这多过意不去……”
“没什么。还有，阿姨您每天要去医院照顾郑飞爸爸，没空管郑飞，不如让她住来我家好了，正好我一个人住。”
“不行不行，那太麻烦你了。”
“阿姨，郑飞这么优秀，我不忍心她因为这件事而荒废了，让我来照顾她好吗？”
郑妈妈犹豫不决时又听李昕说：“阿姨不说话就当阿姨您默认了。能让我和郑飞说两句话吗？”
郑飞接过电话，颤抖着声音喂了一声。
“郑飞，你听好了，以后住我家，我每天接送你上下学，我跟你妈妈说过了，她同意了。”
李昕话音落下了半天，也没听见郑飞有反应。
“不过周末可以回家一趟，你听到没？”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了郑飞轻微的一声：“嗯……”
第4章第4章
郑妈妈心不在焉地洗着碗的时候，郑飞突然大力地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冲到她面前问：“妈，你是不是打电话给小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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