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第一次的时候郑飞哭过后，她好像就没见郑飞在自己面前哭过了，每次不管她有多疼，她都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
郑飞侧过脸去，擦掉脸上的泪水。
躲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江雨樊，紧紧攥起了拳头。
第17章第17章
下课的时候，郑飞接到一通电话，是李昕。
“我住在你们宿舍楼后面的宾馆，吃完饭到我这边来。”
郑飞不带任何语气地说：“一会儿要上晚自习。”
“最迟八点，你不来的话，知道后果吧？”
“李昕！”郑飞没办法假装平静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不会再受你胁迫了！钱我会还你的！”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
“你……”郑飞没来由地脸又红了，她压低声音：“你明明已经……要了那么多次了……”
李昕有些好笑：“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算了，晚上过来再说，我等你。”
电话挂了。
郑飞对着手机干着急。
果然晚上八点的时候，李昕准时听见了敲门声。打开门将郑飞拉进来，她就站在原地不动了，也不看李昕。
李昕叹口气：“你就这么怕我？”
郑飞皱着眉不说话。
“我来找你可不是让你还钱的，我可从来没说过让你还钱之类的话吧？”
“不过，你违背了我们一年的约定，自己跑了。”李昕走近她，双手攀上她的肩膀，“我是不是该找你算算账？”
郑飞不自在地后退一步。
李昕拉住她：“没想到你长头发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放走你。那一年的约定你违背了，我也要反悔了。”她一把将郑飞拉进自己怀里，紧紧圈住她，“现在……来续约吧……”
郑飞看着李昕越来越近的唇，突然紧闭眼睛，迎了上去。她像有些视死如归地贴上李昕的唇，她并不会什么接吻技巧，只一味的用唇拼命地碾压李昕的唇，带着一抹异样的情绪。
李昕被她突然转变的情绪骇住，怔怔地任她动作，直到脸上感到一丝冰凉，似是泪水滑落在她面颊上，她有些触动，抿着唇轻轻掰开郑飞，看到她眼眶仍在肆虐的晶莹。
郑飞突然抱着头蹲了下去。
她大哭起来。
李昕也蹲下去，跪坐在她面前，环抱住她的身子。
她的怀里此时正弥漫着无可奈何的悲伤。
李昕，你这个白痴，你以为我是因为不想还你的钱才逃走的？你根本不明白，我的自尊不容许我以一个被包养者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我想和你平等，这样才可以平视你，把你看得更清楚。
可你一次一次将我的自尊剥光，为什么？我不能在出现在你面前了，我没有办法，让一个在你面前一丝不挂的我去卑微地爱你。
这就是，我一直想要逃开的原因。
可是……你什么都不明白。
“你什么都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
李昕将她抱得更紧。
“如果……你觉得……我……我的自尊……你……你还没……践踏够……那好……”
郑飞将手伸向领口，解开一粒扣子，露出雪白肌肤包裹住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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