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自装好模样,往江陵府衙抬去。
至府衙门口,搜查甚严,众人被搜了身,木匣亦翻个底朝天,卫士见并无嫌疑。
正要放行,只听一人喊道,“且慢。”
明皓抬头看去,竟是宇文戟,心中一虚,料想自己蒙着面纱应不会被他认出。
宇文戟问道:“这一众人是何来头?”
卫士禀明是王爷传的教坊歌妓前来陪酒,俱已盘查仔细。
宇文戟点点头,道:“两名乐师与诸歌妓可进,轿夫小厮等一律府外等候。”
几名副将见情势只得退出府门。
宇文戟走至明皓身旁,色眯着眼睛来回打量,轻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明皓变换了嗓音,小心应道:“贱妾嫣红。”
宇文戟贴近美人儿脸颊,深嗅一口,“嗯……好香啊,恰是姹紫嫣红,好名字,本将军记住了,他日定来光临你家生意。”
明皓一阵恶寒,不得已生生忍下,内里咒骂一对儿色魔叔侄,强颜欢笑道:“贱妾荣幸之至。”说罢,跟随内侍,带了皆惊得一身冷汗的众人快步朝向后院亭台走去。
话说梁王正于后院厅中饮酒作乐,几名侍妾衣衫不整的陪着,□□笑声屡屡传出。那老贼五十来岁年纪,头戴金冠,锦衣玉袍,身材魁梧,鹰眼虎背,煞是威武。
内侍带了舞乐班子进来,禀道:“王爷,教坊歌妓到了。”
梁王酒醉微醺,勃然大笑,“来得正好。”
见着美妓婀娜身姿,更乐得心花怒放,问道:“小娘子为何戴着面纱,不以本面目示人呐?”
明皓婉约应道:“妾身表演完后自会让王爷相看,敬请王爷莫急。”
梁王被逗得又是大笑,“好好好,犹抱琵琶半遮面,有些意思。你都会演些什么?”
明皓答道:“舞剑。”
“哦?也好,且舞与本王观赏。”遂命侍卫递与明皓一剑。
陈杰打开大木匣子,明月拿了琵琶坐于凳上调好弦,陈张二人击打小鼓合着节奏。
明炎启了朱唇,娓娓唱来,“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思念故乡,郁郁累累……”随着歌声起伏,明皓挥剑轻柔舞起。
梁王沉醉于悠悠歌声,看明皓披着月光夜霞,仙子般衣袂飘飘,当风舞剑,剑光寒气四射,霎时于空中割出条条银线,时而柔美,时而刚健,静态似嫦娥奔月,动态如蛟龙戏水,令人目不暇接,流连不已,皎月下这惊世美人以剑为舞,如此美景连陈张二人竟也看呆了。
一歌唱罢,明皓收势落剑。
宇文烈色迷了心窍,举着酒杯走到明皓跟前,摸索她的嫩手,一身酒气,眯眼说道:“小娘子舞得真美,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本王敬你一杯。”说着便要拉下明皓面纱。
明皓不知如何对付,转身闪开,梁王见她不得就范,怒上心头,强扯住,撅起满是胡茬的嘴硬要亲上明皓脸颊。
炎月二人怎能让明皓受辱,暗自从匣中拿出宝剑,顾不得那么许多,情急之下刚要出手,却见宇文戟带了一队卫兵匆匆跑来,惊声大呼:“王叔,大事不好!粮仓起火了!!”
“什么!!”梁王睁圆眼睛,大吃一惊,放开美色,疾步走向宇文戟。
明皓斜眼投给四人眼色,趁梁王不备,抓起手中剑柄向他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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