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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叔好心,帮着任草在草屋边又盖了两小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茅房。任草砍来的柴就堆放在厨房间。垒得高高的,多多的。空间都显得格外逼仄起来,也就够腾挪煮饭。

北风肆虐,寒意逼人之下,动物大都冬眠了,就算偶尔遇见一两只,凭任草的小个头和身手也无法抓住,只有垂涎三尺的份。

正是任草在屋里边用借李大叔的斧子砍柴边抱怨着自己身手太不灵活,素了好久的情况下,藏魁低声道了一句:“可愿随我学武?”

“嗯?学武?”任草在遇见高手对决时许下要成为武林侠客的宏愿早因生活的压力丢开了一边,现在被藏魁一说起,脑海里就滑过了许多念头,那份埋在心底的想法骤然炸开,急声问道:“当真?你……你会武功吗?”

藏魁一直以来不是不为自己白吃白喝感到羞惭,可自己现在这幅德行又跟本帮不了任草什么忙,只能是越添越乱,就算等自己的左手好了,两手配合也只是做些简单的活计。

每日看着任草早出晚归,累得连动都要都不了了,还要准备三餐,帮自己洗漱抹身,揉捏彻底废掉的左腿。心里感动之余,却越发惶惶不安。他差三年就及而立,人情世故也经历不少,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能对自己下狠手,遑论他人。

小孩与自己非亲非故,以前更未承过自己恩情,却待自己这般好,让他如何坐立得安。那句随意的抱怨,让他恍然大悟,他能拿的出手的不过是一身武艺。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小孩给予自己的可不仅仅是滴水之恩了,那么拿自己多年所学的武艺来报答,也并不吃亏。而且以后自己也就不必为还不了恩情而纠结了。

所以藏魁笑着答道:“我之所学勉强可挤进一二流。”

“一、一二流?”任草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那天看到的什么龙虎门的掌门想来也就是一二流的水准,今次救人也能救得一个武林高手,简直不能更好运。可想着想着眼神放到藏魁身上,却又有些不信,他若是武林高手,又怎么会成这幅样子?

藏魁看出了任草眼中的猜疑,神色忽地凛然,周身俨然大有气派:“我现下虽不济,但对你所说并不虚假!”

“额……是我不好,不该怀疑你的。”任草见藏魁脸上有不悦之意,急忙道,“阿元,你莫生气。嘿嘿,我只是对这天降的馅饼不敢相信,要知道我心中的愿望,就是学几招功夫。所以今天你的话实在让我惊喜过旺。”

任草有意无意的恭维让藏魁心里舒服了很多,他抬抬右手招呼任草过来。任草放下斧子,凑到藏魁跟前:“怎么了?”

“习武就要从小起,才能有大成就,你这般年纪正是习武的好时候。我不过再替你摸摸根骨。”藏魁伸手在任草身上摸了摸,脸上一派淡然。

“怎么样?”虽然以任草的了解习武除了根骨还要看悟性,可凭谁都想要自己的资质好不是吗?藏魁的表情又太过平静,让任草看不出分毫,心里很是急躁。

藏魁的手转而在任草头上抚了抚,慢慢道:“不错。”说完,脸上展露笑颜。

“哈哈,哈哈,真的?”若不是那只大手还放在自己的头上,任草非蹦起来不可,就这样也还是扭来扭去,忽而欢快地避过藏魁的伤手,环抱住藏魁的猿背蜂腰,高兴地说:“多谢你啦。我会好好练武的。你一定不要手下留情!”

仿若有一道暖流经过四肢百骸,藏魁手轻轻搂住怀里的小孩。

虽说要习武,可在真正入冬之前,为图生计,藏魁也只是教了任草一套呼吸吐纳之法,每晚睡前半个时辰,以五气朝元的坐姿盘坐半个时辰。

藏魁浑厚嘶哑的声音每在旁边轻轻念来:“以眼不视而魂在肝,耳不闻而精在肾,舌不声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动而意在脾,故名曰五气朝元。”

待任草阖眼稳定了心神,又道:“呼吸吐纳之际,要晓得:吹嘘呼吸,吐故纳新,为寿而已矣。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但于一念妄生之际,思平日不得静者,此为梗耳,急舍之,久久纯熟。夫妄念莫大于喜怒,怒里回思则不怒,喜里知抑则不喜,种种皆然,久而自静。心求静,必先治眼,眼者神游之主也,神游于眼而役于心。故抑制于眼,而使之归于心……”

在初雪来临前的半个月,任草每日用心体会藏魁所教口诀,凝神吐纳,没几日就察觉白日里干活精神更加集中,也不似以往常常感到疲劳。心中自是欣喜非常,对藏魁所传授的是高超内功再无怀疑。

藏魁初次念口诀时,任草就发觉自己的记忆力好像比之没穿越时,要好上不止一点两点。藏魁那些难懂的话语只说了一遍,就像刻录在了自己的脑海里般,可以随时掉过来倒过去让自己慢慢体会。之前并不是没有征兆,可他哪空在意,现下证实了,任草觉得这也算是一项穿越的福利了吧。

不过这项过耳不忘的技能,任草并未让藏魁知晓。他以自己笨为名,恳求藏魁每晚都在自己身旁轻念。那质朴厚重的声音虽然因声带的破坏而显得难听,可瑕不掩瑜,其中的雄强自信,有若在任草当头罩下,让任草在吐纳之际也无有彷徨。

而且对任草这任性的要求,藏魁并未有不耐烦之色,相反,瞧着任草的眼神是带着丝丝笑意。正因此任草才能有恃无恐,不害怕藏魁嫌弃自己又“笨”又烦。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里的吐纳之法来自网络。

☆、第十三章习武艰辛

“废物!一个已经残废了的人你们都抓不住,要你们何用!”一个头梳飞天髻,鬓发上金银珠翠插满头的美艳女子一甩华服,满脸怒容指着阶下跪着的十几名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骂道。

这女子即使在骂人中也是风流媚态尽显,不过阶下众人都无心欣赏,心知眼前的女子心地狠辣非常。就算那小叔子言语无状调戏了她,现如今也已经受到报应,变成了一个残废,何必还要苦苦追着不放,非要杀死才算了结?

但就算心里有许多怨言,众人也不敢明说。这大半年来,因着阁主夫人孕育生子,阁主是将阁主夫人捧上了天。这种情况下,摘星星摘月亮都要由着阁主夫人,更别提只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正在诸人想着会受到什么惩罚时,后堂传来一声爽朗的哈哈笑声,一个身高八尺,俊眉修目,气宇轩昂的男子身着宝蓝色锦袄,踏着大步走到那女子——明郁身旁,轻轻环住她若刀削的肩膀,哄道:“我的小明郁又在生什么气?是你们吗?是你们惹了我的明郁生气?”

“哼。”明郁被那渴慕的面容抱住,身子先软了半截,轻哼一声,不再言语。见此,那男子笑笑,挥挥手示意阶下诸人退下。

见人退得远了,明郁面色一冷,挣脱那男子的怀抱,埋怨道:“都是你,管不住你的……哼,若不是你不依从我小心行事,我又何须行此险招!那藏魁武艺高强,现在被他逃脱,我可真是一日都不得安生了。”

“再高强也不过是以前罢了。你不信我把他那半边身体彻底废掉,也总该相信你的那碗散功粥吧。再说,你的易容术天下无双,又有谁能看出我不是藏魁呢?放宽心吧。”那男子的声线突然与刚才有了极大的区别。之前是低沉有磁性的,现在却明朗许多。

但那女子——明郁却一点不觉得奇怪。仍焦虑地道:“就算我用易容术将你易容成他的样子,可只要正牌藏魁存在,你就要永远担着假冒的危险。藏魁,是非除去不可的!”

明郁是塞外与中原的混血,肤光胜雪,五官立体,一颦一笑都别具风采,乃是世间罕有的佳丽。佳丽在旁,又闻着佳人浓郁的体香,假冒藏魁——藏辰早已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他随口漫应道:“好,好,我定会派人严加追查,你放心就是。”

明郁回首看到藏辰的眼神,先自恼了:“放心,如何放心!”

那生气时胸口的起伏,让藏辰色授魂与,不禁搂住明郁若束带的纤腰,在她颊边香了一口,道:“明郁,好明郁。你这美丽的脸蛋我是怎么瞧都瞧不饱的。可自你有了空儿,我们许久都未亲热过了,今日你好歹要解我的相思之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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