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昊显然将他的神色变化看入眼中,嘴角勾起一抹讥嘲的微笑,一如了解他的想法般说道:“你亲爱的皇父准备在下一个黄道吉日之时祭拜天地。而且听闻你的兄弟当中正有人蠢蠢欲动,准备伺机篡位。呵呵,若真是如此,倒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了。”
顿时,德林神色大变,一跃而起想要抓住周德昊的衣襟,无奈车内空间狭小,这一跃脑袋就直接撞上了车厢顶,太子也顾不得疼痛,再想去抓他衣襟时,被早有准备的周德昊轻松避开。太子急了,脱口喝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本太子!”
周德昊脸上的讥嘲之色更浓,他不屑地道:“尊敬的太子殿下,哦,不对,是前太子殿下,不就是有人想对你亲爱的皇父动手罢了,何必如此焦虑?以他的本事,难道还真会着了暗算不成?”
太子征住了,想起自己早就被废了太子之位,更被逐出皇室,早就不是那人的儿子了,今天只是听到有人要对他不利,自己便如此激动,连称号都说了出来,反而被人嘲笑了。呵呵,自己还真是……太子神色黯然,整个人看上去都蔫了,复又躺回原位,假寐起来。周德昊将他的神色举动一一收入眼中,眼底的凝重之色加深,或许自己的这个弟弟对于周永庆的感情比他们想象的都要来得深。这,恐怕不是个好现象。
此时,车帘被掀起,车外的朱墨静看了依然“睡着”的太子一眼,轻声道:“师兄,我们快到张大人府上了,是不是?”
“不用,继续走。”周德昊没有变化的声音传来,朱墨静微讶,师兄竟然生气了呢,这小太子果然好本事,能把师兄给气道。想想又觉得好笑,不自禁地露出淡淡的笑意,回道:“那我们到下一位大人府上再说吧。”也不待他师兄回答,放下车帘,继续驾车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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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密室
“还没有那小子的消息!?都过去多少时间了?怎么让你们找个大活人都这么难?朕养着你们难道是让你们吃白饭的吗?”庆帝恼怒地呵斥着地上跪着的两个黑衣人,“一群饭桶!朕再给你们一周时间,若是再没有消息,你们自己提头来见,朕不想再看见你们!”
“遵旨。”两个黑衣人脸上都蒙着黑色的布巾,看不清神色的变化,可是两人的眼中一点波澜起伏都没有,好似庆帝的威胁只是小孩的玩笑般,对他们不起任何作用。
“还有,给我好好监视德鸿的一举一动,若有任何异动,格杀勿论!”庆帝的眼中闪过浓重的杀意,也许对他来说,德鸿这个儿子,不,可能是所有的孩子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棋子,舍弃一个棋子是再轻易不过的了。
“遵旨。”黑衣人仍是不变的回答,随后闪身离开,快得好像不曾在这里出现过一样。
此时,对庆帝而言,任何会威胁到他皇位的人或物,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照样要抹杀干净,这个皇位除了他,谁也别想拿走!他的内心早已让执念占满,容不下其他任何人或事……
☆、阴谋,阴谋中的阴谋
德昊三人一行,因着他的一句“不去”,现下都只能在荒郊野外的一座破庙内休息。好在天气并不寒冷,又有朱墨静这个“全能”在,防护幻术之阵一启,莫说舒适度,连安全性都直线上升,三人在破庙内睡了一个好觉。只不过在太子睡着之时,德昊和朱墨静叽里咕噜商量了半天,看他们凝重的神色,以及不时看向熟睡中的太子的眼神,就知道这些事必定和太子脱离不了关系。当然这些事情也自然不会让太子知道。
第二天,他们照旧上车,赶往英都,只是这次,周德昊没有再拒绝朱墨静的要求,一路上带着太子去拜访一些在朝中手握重权之臣,令的太子震惊万分,毕竟像朝中执掌兵权的兵部尚书李齐贤、掌管官吏任免的吏部尚书苏拱都在其中,若是这两人一同造反,那朝野的局势可就难说了,而且这两人在朝堂上总是针锋相对,分属不同党派,原来私底下根本就是一伙的。德昊仿若没有注意到太子震惊担忧的复杂神色,说道:“你在宫内那么些年,恐怕没有见过我们皇室的几位长老吧。正好柳长老在英都,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自当前去拜见。”太子闻言更是惊得瞠圆了双眼,皇族长老,不是都因为坐连高太后谋反一事而被诛杀殆尽了吗?德昊不屑地轻哼出声:“哼,周永庆这个小人,用高姨谋反大肆诛杀异己,尤其是知道皇位承继内情的几大皇族长老,更是被他一并去除。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柳长老和璟长老仍是在那场浩劫中存活了下来。”相当然尔,太子被一连串的事实打击得晕晕乎乎的,一路上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久之后,民间便有了这样的流言:太子之所以被杀,是因为皇帝怀疑太子是德帝的骨血,自己被戴了绿帽子,震怒之下便杀了太子,以绝后患。再加上太子言行相貌素来和德帝颇为相似,广大民众都多信了几分。于是流言就越传越广,越传越厉害,由原来的这一个版本扩展成了几个,最后甚至还传出庆帝根本就是夺权篡位之辈,一时舆论哗然,朝野上下民心浮动,庆帝盛怒之下颁旨严禁臣民议论此事,如有违者,统统监禁,这才勉强压下了流言,但私底下却传得更广了,说什么庆帝就是被说中心事才恼羞成怒云云。更有一些不满于庆帝的势力趁机作乱,打着为德帝复仇的旗号,四处行事,虽然规模都不大,但起义颇繁,令的各地官府都疲于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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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居庸殿
“混账,一群饭桶!”庆帝素来以和蔼仁善的面目示人,此时却如地痞流氓般破口大骂,显然是气得不轻。殿内跪着一群大臣,在庆帝的暴怒下,都惶恐着不敢开口。这些人何曾见过这样的庆帝?
“你们倒是给朕说说看啊,平时你们的意见不是最多的嘛,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成了哑巴了?国家拿俸禄养着你们,难道是让你们吃干饭的吗?”庆帝重重地一拍桌子,继续喝斥:“今日,你们若是不给朕想到办法解决这些问题,你们就给朕滚回家去!”
跪了一地的大臣更是深深地低下头去,不敢看庆帝一眼,许久之后,一人颤巍巍地开口道:“陛下,臣,臣有一策,不知当讲不……”
庆帝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有话快说,朕赦你无罪。”
“启启禀陛下,此事因太……前太子而起,自然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能让前太子出面,必然能平息民愤,令的天下太平。”
庆帝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话语中却听不出任何感□彩:“苏大人倒是好主意啊,德林早就被朕砍了头,你说,朕现在去哪里再找个一模一样的人来,嗯?”
听着庆帝拖长的尾音,工部侍郎苏显浑身一颤,死命磕着头:“陛下,是臣考虑不周,还请陛下赎罪。”“咚咚咚”一声声的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仿佛要敲入其他诸位大臣心上一般,使得各位大臣再也忍不住一起喊道:“臣等无能,还请陛下恕罪。”
庆帝眯着眼,过了一会儿,重重的一挥手道:“出去,统统给朕滚出去。”
底下的大臣恍若得到大赦般,一个个慌乱地退了出去,居庸殿的大门又再次关上。庆帝死咬着牙关,眼内的愤恨简直像要烧起来一般,紧握的双拳无一不显示出他正处在极度的震怒之中。许久之后,他才慢慢松开紧握的双拳,艰难地对着空无一人的殿内命令道:“传朕旨意,若是发现德林踪迹,立刻将他带来见我,只要活的,其他不论。”
“是。”殿内传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回答。
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庆帝心中虽然愤恨,却也不敢光明正大的下旨彻查流言的来源,只能暗中查找,但却发现似乎有两股力量同时在散播这个谣言,制造事端,挑起民愤,搞得庆帝一时间焦头烂额,须知民心这种事情乃是国之根本,一个处理不好,极有可能造成皇朝的根基动摇。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庆帝在德帝忌辰即将来临之时表示斋戒一月,为德帝祈福,同时颁诏大赦天下。和德帝之间的兄弟情深。这是之前都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足见庆帝对德帝的敬重。而百姓深感先帝和庆帝之间的兄弟厚谊,对之前流言的不禁有了几分怀疑。虽然戴绿帽子这种事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承受得了的,不过他们兄弟情深,就算太子时德帝遗孤,照道理嘛庆帝也会好好照顾,说不定还会直接将皇位传给他,没道理会赶尽杀绝啊。不久之后,另一个流言也慢慢开始流传开了,说是有人阴谋篡位,太子为了皇朝安稳,跟庆帝定下此金蝉脱壳之计,以假死迷惑对方,暗中彻查此事,等事情平息了,自会回到宫中。一时间两方对峙,相互僵持不下,普通百姓也被搞得晕头转向,不知该信哪个。连之前接连不断的动乱都在军队的扫荡之下慢慢平息下来,虽然仍有零散的动乱发生,却再也不足以对皇朝的稳定产生任何影响。当然这只是目前的情况,若是太子不能及时露面的话,恐怕又会被有心人士大肆宣扬,唯今之计也只能尽快找到太子了。庆帝恨恨地想着,这散布谣言的人害他不能借机除去那个逆子,反而还要将他保护起来,要是被他知道是谁干的,他一定要将之活剐!
正这般思考着,庆帝面前的案桌上突然出现一张纸条,他拿起一看,眼露喜色,思考片刻后,喊道:“来人。”
“是,奴才在。”
“传朕旨意,等斋戒过后,即刻前往瑛洲祭天,一切事宜由五皇子偕同礼部操办。”
“是,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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