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异衽声音太小,堂上又乱,北静小王爷离的实在远,他只能觉察到异衽说话,却不知道他说什么。
“我们少主说,你脱了辛三娘的福,这事我们给你了结了!”空泉加大声音喊了一嗓子。“都别看了,快把你们大人接回去,护了一路我们多累呀,都散开散开,别挨着我们少主,张大人你也不说两句?”
“混账!”小王爷突然大拍一下惊堂木,站身一把拂下桌上用具,愤然离去。
异衽又拱手,前面开路提白灯笼的调头到他们前面,人群自动给他们让开,可眼睛都盯着他们呢,异衽走的从容,到极外面才发现有顶大白轿,还有四个浑身雪白的在等他们出来。空泉掀开轿帘,异衽坐进去,他们抬轿走的好快,许多人追赶他们轿子踪迹,然而他们把人渐渐甩开了。
到他们已经走了一会,堂上大人才突然醒悟,吼道快去请那重寒宫的来!
三曲歌舞一声休五(补25日)
异衽的轿子一路乱拐去,后面跟着的人还有不少,空泉不能光明的使出什么来,他几次往后看,秋尽玄就混在人群里,差不多也就十个普通百姓样子,重寒宫的人直接将他们击昏拖进巷子,将轿子停在东三长街的一个犄角旮旯里。秋尽玄两手撑着腿大喘气,这一路跟的他太辛苦了。他不知道原来重寒宫的人能走的这么快,异衽刚准备下轿,忽然一队衙役过去,看来异衽料得不错,果然来抓他们了。空泉捂着自己嘴叫他别吭声,右手在一个袋中掏出一把土一把石,又拿出另一个鼓鼓囊囊的围着他们洒了一圈,凝神念了个咒,他便见那些衙役都直着过去,好像没看见这里的轿子。空泉将手里土石按某种规律摆好,然后掀开轿帘让他少主出来。
异衽搭着空泉的手从轿里刚钻出身站直,忽然脚下一软就整个人昏过去了。秋尽玄被空泉划在圈外面的圈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动,但看见异衽突然昏了还是直接跨过圈子伸手就要扶。其实他昨夜就不觉着难受了,说疼那是骗异衽的。
空泉捂着秋尽玄的嘴,似乎不想让他碰他少主。秋尽玄只好捂着自己的嘴抱起异衽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那些衙役走干净了他才喘了口气,空泉看他,眼神是他从没在重寒宫人身上见过的阴冷。空泉先不讲少主怎样,直接揭了自己外衣,在他面前由人化成他本身,抬轿子的几个都扑过来,空泉聪明的多,张开翅膀冲起来了,抬轿子的几个恨不能抓住它,有个一咬牙便追出来了。
秋尽玄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他刚才看见……他看见一个人,先是骨架变小,然后皮肤像起了磷一样……一瞬间就……太过……他简直不能接受。
“空泉……”异衽好似醒了,“空泉他。”他这么做必定是故意的。“他变成鸟飞走了。”
异衽撑着地要坐起身,“快拦着他……”秋尽玄往空泉去处看,却扶着他的肩,“已经有人去了,异衽到底怎么了?”
“昨夜耗神太多血气亏空,其实不碍的。”异衽抬头,天阴的不像话,不到正午已经要点灯笼上街了,“我自己歇会,你先上轿子回船上,朝凤楼的情况明日再带你看可好?”
“这下我有更多的要问你了,不问的,我先陪你歇会。”秋尽玄拿下来刚才乔装用的头上的汗巾,揉揉脸,“难道你这么伤神,也是因为见了北静小王爷?”
“别胡说,我没事。”异衽在他怀中躺着,背后是一顶大白轿,头上灰蒙蒙压抑一片,两旁三个随从,秋尽玄短打,异衽浑身白纱,秋尽玄稍微抬头看看,觉得这场景美的一塌糊涂。
自从重寒宫现世凡间就没平静过,便就不说这两天衙门的奇案,那里面弯弯绕绕太多,知道清楚了在茶楼酒肆谈起来也不十分有趣,单说所谓美人吧。有人说重寒宫少主绝美,可惜见过他真容的都不在人世了,所以他是不是真美无从证实,谁让他时时带着面纱。
可今天他们却见了一位。
他站在桥上,正面对江,撑着把白纸伞,亦是浑身白衣,虽然人们只能从背后看到,却能发现身材十分匀称。从衙门里出来看他的人渐渐多了,除去那些追着重寒宫跑的,大部分人又被他引来了。他来的奇,也来的静,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等有人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桥上了。
白衣人塌着一边肩膀将伞扛上,微侧头,能看见一点眼角,他时不时若有似无的叹上口气,不知在感叹什么。桥下的行船被他吸引住的,到了桥这边就行的慢,为的是多看他几眼,以至于想来行走有致的江上,破天荒的快要堵了起来。白衣美人又叹一声,将伞稍微立起来一点,天好像终于绷不住了,哗的一声泻下雨来,是那种毫不含糊的,彻彻底底的直上直下。桥上桥下看到人忽然被雨浇了个透,仍有人不死心强站着看,时不时和身边人伸手指点一番。
诶……
白衣美人又叹一声。
从东三街那出来个白轿㊣(4)子,是刚才重寒宫那顶,不同的是那捂得最严实的少年现在没在轿子里,被一个打扮十分普通的下人搂在怀里,跟在轿子后面往桥这边拐。
有眼尖的发现那白衣美人也看见了轿子,颦着眉,眼角一片哀戚,在雨里摇摇欲坠,叫人心肝都几乎要跟着揪在一起了。
那白纱少年将脸别过去,贴着他下人的胸膛,似乎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
衙门的人还满世界找呢,他不到桥跟根本不想现身。
现在抬轿子的是三个人,所以刚一开始跟过他们轿子的在想,那人去哪了,该不会刚才抬轿子的,现在坐在轿子里面了吧?
三曲歌舞一声休六(加更)
轿子停在桥当中,三个抬着的放下轿子,一个做了请的手势,那白衣美人好似被谁逼迫,咬着唇,眼里蓄着泪,弱弱向江下的丢了伞,三步一犹豫的低头进了重寒宫惨白轿子,被人抬走了。秋尽玄跟在他们后面抱着异衽,异衽围的只露出一对眼睛,眼神很是无奈。
他们轿子一路到江边,忽然又看见空泉穿着另一套衣服出来迎接了,船离的不近,抬轿子的平地走着,忽然三个人腾飞起来,躲着江上的船往对面飞去了,空泉俯在秋尽玄脚边,不管秋尽玄乐意与否,搭上秋尽玄的肩膀,秋尽玄只觉的脚下虚空,下一瞬也飞将起来,空泉把他们带到船上,拿出个纸人吹口气,往江里扔了,江边百姓刚才只看到一阵水雾上来,那白轿子凭空不见了,接着那个下人并上那个白衣少年也在水雾里无影无踪了。雨还是下,衙门赶来自然找不到他们了,许多人对着江水议论纷纷。
异衽被淋湿了,换了衣服,秋尽玄回避了他换衣服,只等他已经躺在床上了才过来给他掖好被子,他抱着被子喝口热茶,来不及说话。霜依偷偷瞧他少主脸色,几次想开口又几次憋了回去。
“小衽衽!”门口传来另一个声音,空泉毕恭毕敬的扶着他手,霜依急忙从床前离开,低头行礼,原来是那白衣美人。白衣美人好似被谁抛弃,一手翘着小指拭着眼角,一手捂着自己胸口,“小衽衽好狠心,自从那天一别,竟然好久都不去看人家……”
异衽低头又喝一口热茶,好似根本没听见。秋尽玄摸不着头脑,用眼神询问异衽,异衽把杯子递到他手里,“凉了,再换一杯。”
“是人家哪里做的不对么,怎么小衽衽连看都不看一眼,小衽衽真是好狠心呀呀呀。”秋尽玄看空泉神色,很郑重,看霜依神色,好像习以为常,他不由站起身,“你是?”
白衣美人缓缓走到床前,空泉撩开他们帘子,白衣美人用袖子捂着眼角,“人家追这么久过来,小衽衽还这么冷淡,还把人家硬抢回来,小衽衽怎么可以对人家这样呢……”
“喂,差不多了吧。”异衽一拍被子坐起来,头里猛一顿针扎似的疼,“我以后不要空泉了,还回你那里好了!”
秋尽玄稍躲开些身子,白衣美人挨着床坐下,并着双腿,“呜……小衽衽好凶……”
“他是?”秋尽玄问异衽。
“重寒宫……”
“你就是小衽衽现在最宠的人?”白衣美人拦在异衽开口前,“原来小衽衽就是因为你不宠我了,你这个狐狸精,你害的我日日等着小衽衽回去,独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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