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衽好直接。”秋尽玄苦笑,然后才发觉自己这么说,不是因为心里看的开,而是想让异衽觉着自己并不是只会索要,甚至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味,但……异衽还真是,诚实。“我说说而已,下次绝不会这么痛,初尝人事就是这样。”
“……秋尽玄大混蛋……”
异衽浑身酸痛,动一动都难受,他不想吃东西,也不想下地,任秋尽玄抱来抱去,后来秋尽玄累了,把他放在床上,他就两手抓着被角露出眼睛看秋尽玄,秋尽玄守着他坐,两人却没话说了,好尴尬。想聊聊商君轻,谁知道他又跑到哪里去,该不会真去逛窑子了吧。他那样子,去了是他花钱买别人,还是别人又得钱又得他呢,好笑。
眼见一天就要这么过去,秋尽玄算算异衽和他说的话,一共没几句,所以他究竟是高兴还是生气,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也思量不出个结果,秋尽玄只能一遍一遍的看他眉眼,在心里描绘他的形状。怎么就有人能长的这么精致好看?异衽的相貌,就是独成一派的顺当,他不妖媚也不怪异,就是一个清秀,让人忍不住赞叹。
“我渴了,我想喝人间的酒。”异衽闭上眼睛,突然冒出一句。
“你不能喝酒。”秋尽玄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放下心来的感觉,“我回岸上,后天过来接你。”秋尽玄摸摸他的头,听他主动说话了,算给他回应了?
可还是想着先回谪楼一趟。
“叫青玉送你。”异衽没有什么不舍的样子,虽然不笑却很平和,“顺便叫他给你我的铃铛……别再弄丢了。”
弄丢了……异衽怎么会知道?秋尽玄附身,小心翼翼的吻他鼻尖,异衽害怕一样往被子里缩,“你回去吧。”秋尽玄轻轻碾压着他耳朵,吻他人中,异衽便慌慌张张推他,“别,我疼。”
“我知道,异衽要好好休息上两三天才行,那之前我绝不勉强异衽了。”秋尽玄终于离开他身子,没有恋恋不舍,弹他额头一下,转身走了。异衽翻过身子看他出去的身影,拉过被子遮住了鼻梁以下的脸。
大概秋尽玄把他……了解透彻了。可是干吗秋尽玄要这么做呢,他是秋尽玄的弟弟,他们不是不可以这样的㊣(3)么,而且……秋尽玄喜欢的应该是商君轻吧,怎么又变成了他。秋尽玄说喜欢他的时候,他真的有种想要跳起来的感觉,可他不敢说喜欢秋尽玄,怎么能说呢,他们不是兄弟吗?
他是不是很坏?他勾引了自己哥哥,或许秋尽玄说的对,不拒绝就代表着欢迎,他私心的想要跟哥哥更亲近一点,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亲近,才让秋尽玄误会了吧?说不定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说不定他就是故意怎么样的……他太贪心了。
秋尽玄并不在意能唤他出来的铃铛,这说明什么了吗?
异衽睡的早,第二天清早天一亮他就起来了,阴了三天终于放晴,醒来水又涨的更厉害了,到了春秋两季汛期就不好过船了,冬天河上结冰,也不是个法子,他还是要到林子里去寻一寻,看有没有能住的地方,上次在林子里带回来个人是么?
“霜依。”异衽撑起身子,将头发都拢在左肩上,半掀着被子。
“在。”霜依脸上明显困,在屋外应了一声,“少主要起了么?”
“带那个剑驰过来罢,他不是要见我,我现下是闲的。”
虽然异衽非异人十四
“带那个剑驰过来罢,他不是要见我,我现下是闲的。”
霜依在外面不知弄什么弄了一会儿,才答了声是,异衽这两天就是故意忽略空泉,谁让他将自己的事都报给商君轻,还把他引下山了,他生气,不愿意搭理空泉。
霜依进来放下他床上的帘子,燃起香炉,在屋里熏了熏,将窗子都关上,才出去带着剑驰进来。霜依大概教过了剑驰该怎么拜少主,剑驰礼数是对的,就是有点天生的散漫,异衽点点头,“起来吧。”
剑驰抬头,仔细想看清帘子后面那人的相貌,第一次他意识不清,没能记住,第二次少主给了他名字,霜依说不要抬头,他没能看明白,这次少主垂着帘子,他依旧不得要领。他在这船上待这么久,身上的伤都奇迹般的被霜依治好了,却一直没能再见少主一面,霜依说少主很忙,有些小事即使禀告了少主也不会在意,你还是先学重寒宫的规矩,少主总会见你的。
“剑驰是么?”少主声音很轻,剑驰不得不屏起气来仔细分辨,“你现在还不算完全重寒宫的人。”少主以这样的话开场,“因为我们能打人的功夫是两两成对的,所以你孤身一个没法算你。你要是学内功学心经修仙成道,一个人也是行的,只是你要抛下红尘。”
“和重寒宫众师兄弟一起回小朱雀山么?”剑驰笑的没心没肺,“杀人的功夫剑驰会的太多了,若是小朱雀山上有剑,剑驰当然要去。”
“真是个剑痴。”异衽咳一声,掀开被子坐起来,疼,他大腿根的韧带一定拉伤了,腰上也是,秋尽玄几乎拆吃了他,“该有吧,我们不在意那样东西,你可以去寻寻。”
剑驰拱手,“尚方宝剑还在少主手里,这时节不论少主去哪,剑驰都生死相随。”
“你是对剑忠心,不是对我。”霜依撩开帘子进去,剑驰在帘子起来的瞬间,只看到少主苍白的脸色,霜依用一根白带子把少主的头发扎起,然后做戏一般轻柔的掂着衣服,隔着纱看,就好像霜依在给一个一碰就碎的玻璃人穿衣裳,小心成那般模样。
“剑驰还有事么?”少主声音听着没有不耐烦,但霜依把一只手背在后面向外摆,剑驰跪好,说无事。
“那好,剑驰便出去吧,改日能带你上岸了好让霜依带你上岸,船上孤寂,你再忍忍。”异衽伸开手闭着眼让霜依给穿衣服,他就是这样,有时候睡不足或者醒早了就一动不想动,好在空泉他们已经练成了不论他什么时候醒,都有适宜的温水洗漱,都有刚刚好的饭菜入口,衣服更是一件一件叠好周到的放着专等他穿,就这点说或许还是他自己的地方住的舒服。可秋尽玄那里有㊣(3)各种新奇玩意,还有许多人总是穿梭不停,他到那才知道原来下人要不停的来回奔波才叫没闲着,秋尽玄的人都笨死了,吩咐件事,就连温水沐浴这种,他们都要来回跑许多趟,一小桶一小桶的往池子里蓄水。要都是这么麻烦他就不洗的那么勤了,可是他的人,都是一转眼就能准备几池水的。
“谢少主。”剑驰起身,单独向霜依笑笑,出去了。
商君轻带着空泉跑了一天一夜都没回来,异衽倚着霜依,围上大披风吹着河上的风,看远处那木桥。凡是要进城都要先过那桥,过桥不远就是朝凤楼,朝凤楼后面有路直通谪楼,他都了解透彻了。
突然就有种想法,秋尽玄,会不会一去不回了,再不找他?他这么想着,又看见早些时候见过跟秋尽玄一起那个道士自己撑篙在河上四处的望,似乎在寻找什么解决办法。是找他么,有什么是呢?
“带他过来吧。”异衽把披风系的紧些,霜依小心翼翼扶着他往屋里走,他心里又将秋尽玄骂了千百句。
秋尽玄前天晚上对他做的那事,他真的不愿再想,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身子有这么大的容忍空间,但那之后,他浑身好像都散了架,本来就提不起力气,现在更是糟糕,今日比昨日酸疼,要是再难受点,他就真的不下地走路了,一步都不走,迈开腿那么麻烦。
虽然异衽非异人十五
“重寒宫少主!”岭道子脸上的胡子刮净了,看着年轻不少,岭道子满面焦急,霜依请他坐下,给他上茶,他捏着茶碗,恨不得现在就掀开异衽的帘子,岭道子不扯家常,不提秋尽玄,仿佛跟异衽很熟模样,“商君倾是不是来了?”
“你找我宫主何事?”异衽懒洋洋躺在被窝里,“他现不在船上。”
“他果然躲着我,我知道是他,绝对是他,只有他才会这样的障眼法。”岭道子站起身来,放下茶碗,“他既然不在船上,那劳烦少主说一声,君倾去了哪里?”
君轻?异衽从来没想过不叫他姓只叫他名,可是听起来好亲热,“我没问过,你和我宫主究竟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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