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淙:字祈川,落难小攻,现在是个奴籍农民兼长工。
萧弦:穿回古代的主角受。
赵陆霜:字儒秋,李淙的挚友,半年前来了清流县,在医馆做大夫。
纪隽:字楷行,李淙和赵儒秋的挚友,现在身处皇城,身份后文会交代。
古代亲密的人之间一般喊表字,名可以不用特意记
3、第三折照面初见...
透过窗户迎面扑来的一阵寒气吹散了萧弦因惊讶而起伏不定的情绪,他稍稍冷静下来,这时才觉得冷了,身上只穿了一件粗布衣服,在里屋的时候不知是生了火炉还是什么,暖洋洋的,可一掀开帘子出来就浑身冻得直发抖了。不过他能肯定现在绝对是八月末的夏天,自己因为要补考,所以暑假也没过完就提前回了学校,可是这儿的温度跟夏天扯不上一毛钱的关系,这还是自己那个世界吗?总不可能一觉醒来就被挪到了北极或是南半球吧?而门外的景致看起来像个农村的样子,远处群山环绕,苍岭连绵,近处是几间低矮的农舍,有得建得规整些,有的则差些,可自己住的这间绝对是这么多房子中最烂的一间。
萧弦此刻的心情像灌了铅似地沉重,脑子里关于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儿的答案渐渐清晰,可他心里还是存了一点侥幸不愿承认。他皱着眉揉揉鼻子,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于是他循声望去,仿佛为了应征他脑中的想法十万分地正确似的,不远处像是村子口的地方,大树下居然还有一群疯子穿着古装在吵架!
萧弦震惊过度,仿佛全身都脱了力气似的,攀着窗框的手松了开来,脚跟渐渐落到了地面。等他跌跌撞撞跑到角落里的水盆前弯腰俯身看的时候,他呆了。
水面倒映的那是谁?虽说光线有些暗,看得不是那么毕清毕楚的,也足够分辨得出水里那人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竟然长得比他原来的样子还要女气。要不是萧弦清楚他胯|下那个东西还在,他真要以为自个儿现在是个姑娘家呢。可好歹之前的萧弦也只有脸比较女相罢了,谁能来告诉他他酷毙了的圆寸哪去了?他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哪去了?他引以为傲的六块腹肌哪去了?他一米八多的身高又哪去了?可怜他萧弦不过就是高考手滑选了历史系之后又一学期连挂了三门主课就罚他穿进古代人的身体里,这太扯了吧!
萧弦盯着模模糊糊倒映出他此刻脸庞的那半盆水,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他的名字挺古意没错,喜欢看现代人穿越回古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小说也没错,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自己亲身体会一遍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越了的离奇事件。
就在萧弦怔愣的当口,门那边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抽链条声,而后“喀”地一声,外面的锁被打开了。
有人来了!萧弦猛地转身,动作猛了,脚下突地一颤,人往后一滑,“哐当”一声,身后架子上的水盆连带着一盆子清水全都给他碰倒在了地上,冰冷的水溅到他光裸的小腿上,冻得他又是一阵冷战。
“小弦?”刚进门的李淙望着杵在倒了的水盆架子前仿佛受惊小鹿似的萧弦,自己也骇了一跳。他瞥了一眼跟前衣衫不整的人,把抓来的药和换来的东西往桌上一放,拽着萧弦的胳膊急道:“你还病着怎么起来了?快回榻上去躺着!”边说边把萧弦往里屋拉。
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不过看样子又是个阴天,外面灰蒙蒙的,屋里就更暗了,李淙跨进门,高大的身躯把门外透进来的光亮挡了个严实,萧弦站屋里这么看去,一时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进屋来的是个男人,比现在的他高了不止一个头,直愣愣地对着他,压迫感十足,好像下一刻就会扑上来逞凶似的,萧弦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之后却因为对方的拉拽而僵在了原地。
萧弦愣愣地仰头望着李淙,他此刻已经无法遏制自己脑中的疑问,这男人是谁?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叫萧弦还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他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又是否能从这男人那儿找到一切变故的答案?
李淙没有多看萧弦的脸,自然也没多注意萧弦的异状。他低下头去,见萧弦身上挂着自己的粗布里衣,虽说又大又长很不合身,衣摆却也只堪堪遮了个膝盖,没有穿亵裤,底下露出两条光溜溜的细腿来,下榻也没穿鞋,就这么赤着脚踩在了粗泥地上。
“你这孩子……”李淙皱着眉放开了萧弦的手臂,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顾不得外屋倒了的架子和翻了的水盆,弯下腰去把还处在震惊中的萧弦打横抱了起来,掀开里屋的帘子将萧弦抱去了榻上。
回到里屋,李淙才发现榻上的被子都被掀到了地上,想是曲弦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呆在陌生的地方吓着了,才这般急匆匆的没了分寸,心中隐隐泛起一丝疼惜,怕曲弦冻着,连忙把被子提起来拍了拍灰,要给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里衣的萧弦盖上,又望见萧弦白皙的身子,心道曲弦虽是倌儿,可能给老鸨赚钱的时候也是好生好养供着的,怕他嫌被子脏,又把手里的被子放到了桌上,打开墙角的衣柜门取了条干净的被褥出来重新给萧弦盖上。
“身子还病着,躺好别起来了。”李淙别过脸交代了一句,捡起落在地上的绢帕,转身出去关门收拾一地的狼藉。
萧弦僵着身体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李淙这一连串的动作,又是抱他上床又是给他换被子的,又望见李淙与他四目相对之时眼里流露出的关切之情,心里倒不怎么害怕了。
李淙锁了门,收拾好东西之后回屋,心里有些不踏实。外头天早就亮了,自他清早救了曲弦上岸,之后又去县里喊赵儒秋过来诊病,算算时间,过去已有好些时候,也快到吃饭的时辰了,县里还没有人找来,难道红杏楼里没人发现曲弦不见了么?看曲弦的样子定是从红杏楼里偷跑出来的,老鸨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这么冷的天被人迫得投了江,还好救他的是自己,若自己今早不从江岸那边走,看见他漂在江上没扔下板车过去瞧个究竟……李淙不敢再想下去。
他跟曲弦两个之间,实是一笔糊涂账。虽说已有肌肤之亲,可他对那半大的苦命孩子心里除了怜惜,再没有其他心思了。听人说红杏楼的男倌赎金一个三十两,他清楚曲弦那张卖身契定不止这些钱,可一文一文地慢慢攒,总有个盼头。现下人已经在他跟前,就算老鸨找来,拼命也好怎么的都好,他是不可能再把人往火坑里推的。不过这么久都没个动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等熬了药吃过饭,下午再去县城里探探消息吧。
李淙这么想着,进了里屋打算给曲弦交代一声让他睡好,自己就在外头给他熬药。萧弦见李淙又跨进了屋里,总算冷静下来开始好好打量这个人。
眼前这男人个头不小,身材也健实,力气很大,抱他起来简直就像拎小鸡似的,真打起来就算是从前的自己也打不过吧。一身靛蓝的粗布短打,贫寒农民打扮,听声音很年轻,脸上却脏兮兮的看不清具体相貌也看不出有多大,头发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的,只在脑后松松地扎了根发带,两鬓散了很多发丝下来遮住了脸颊,话不多,让人感觉很沉闷,偶尔抬头跟他说话的时候才能看见那双漆黑幽深似是包含了很多感情的眸子。
李淙见萧弦歪着脑袋眼睛瞪得老圆,像看个陌生人似地盯着他,怔愣了一会儿,心里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只低声交代道:“小弦,你好好躺着,我就在外头煎药,有什么事喊我一声就来。”说罢便要出去。
见人要走,躺在榻上的萧弦沉不住气了,爬起来冲着李淙喊道:“等、等等!”于是脚已迈出门槛的李淙突然停下来,掀开帘子探进身,也不问什么事,只安安静静地看着萧弦等着他说下去。
萧弦低下头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眼前的男人从始至终并没有对他展现出任何恶意,而他也感觉到了这具身体十分虚弱,就如李淙口中说的那样正病着,有点发烧,还浑身无力,尤其是身下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竟然时不时传来一阵一阵的疼,这到底是个什么病啊?不会是痔疮吧,真是要他命了。
孤身一人借尸还魂,穿越到了陌生的地方,体虚病弱,对身体主人的情况一概不知,连装也装不了,而眼前出现的这人又不像坏人,所以尽管萧弦知道轻易暴露自己可能会招来麻烦,他迟疑着还是问出了口:“请问……这是哪里?我是谁?”
站在里屋门口的李淙顿了顿,而后诧异道:“小弦?你怎么……”
李淙话还没完就被萧弦打断了。萧弦怕李淙起疑心,抓着被子急切地开口,却又因为说谎而不敢直视李淙的眼睛,最后只得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突然空空的好像什么都忘了,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也不认识你,我……”
萧弦说到这儿顿住了,像个等人宣判罪行的囚犯似地闭紧了眼睛。而李淙听到萧弦说把过去的事都忘了,面上仍旧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眼里却显出一丝欣慰,接着仿佛想要确认萧弦是否真的失忆似地问道:“不记得自己是谁……那可是连之前做过什么,为何会生病,为何会来了这,都忘了么?”
萧弦抬头瞥了一眼神色关切的李淙,咬着下唇摇头:“都不记得了。”
4、第四折顺势认亲...
门那边静默了好一会儿,萧弦听到李淙轻轻地呼了口气,而后像是卸下什么重担似地喃喃:“忘了好,忘了好……”又跨进门走到他身边,俯身下来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按进被窝,替他掖好被角,像个长辈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摇头道:“忘了便忘了吧,那些事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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