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从矿场逃掉的犯人得一个不少的找回去,找不回去可得受罚!”领头的皱着眉头遥望眼看就要逮到的逃犯。突然一座黑色的庞然大物由远而近的朝他们慢慢逼近。
起先他们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那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珊瑚堆成的暗焦。只知当那庞然大物越来越近的时候他们吓得差点没尿了裤子赶紧掌舵逃命。原来那哪里是什么暗焦!根本就是一座小岛,那小岛黑雾缭绕,刹气逼人,死气沉沉,看一眼就感觉从脚跟一直冷到了心底。
“莫非那就是传说中的幽冥岛?”
“极有可能!附近的渔民都撞到过,可不吉利了!会死人的。”一当差的心惊胆颤的说着,“他们说这座岛最近都在这片海域飘流,果然是真的!”
突然间电闪雷鸣,那些逃犯乘坐的小船被海浪卷走冲到了幽冥岛岸上``````,岛上很安静,安静到似乎除了他们找不到第二个人的踪迹,恐怖的传闻让他们小心翼翼的向岛的深处走去,等待他们的也许只有老天爷知道是什么。
“主人,有人上岛了,是杀还是留?”突旷的绝谷,白烟袅袅,那是从一处温泉里散发出来的热气,温泉里的男人被那层白色的水雾蒙住,看不太真切,只是从那飘渺之处传来的声音低沉无情,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还缺人手,按平常那般极刑考验,活下来的再经由你们刷选,一等人放入终极战士当中,二等的放入炼器库,三等的```沦为下人!对本尊没用的东西全都喂狼!”
“遵命!”宇文冰微蹙了蹙眉头透过雾气看向那抹模糊的身影,“主人,快下雨了,还是快回宫殿吧。”
“嗯,你下去吧。”男人慵懒的摆了摆手,闭上的眼睑处浓密的长睫上沾着的露珠莹莹闪动,然后他张开了带了些水雾的黑眸,月光泉水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紧抿的薄唇显得冷酷无情。他从温泉中站起身甩了甩贴在后背的长发,然后优雅的一步步走向岸边,男人身长九尺,身上的肌肉很突出却不夸张,完美得就像雕刻师笔下精心雕刻的极至作品。他慢慢走出迷雾,整个人终于彻底的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让人吃惊的是男人满身伤痕,每一个伤痕几乎都要了他的命,看着这些布满的疤痕,怵目惊心,让人不敢相信。能够活下来只能说是个奇迹!
他拿过岩石上红色的衣裳披上,双手将贴在脸颊两侧的长发撸向脑后然后用红色的发带随意系上,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乍看之下无卸可击,当他转身那一刹那明明应该完美的左脸上却布满了一些诡异至极的淡青色图腾,淡青色的图腾一直延伸到胯骨处,让他原本就冷酷得难以接近的外表更加阴森却又充满了神秘。
泡完澡他习惯性的把自己关在房间打坐修行不见任何人。此刻房间的香庐里白色的青烟袅袅而上,静宓幽婉。白色上好的狐毛地毯上一只庞然大物听到脚步声动了动耳朵,低吼了一声慵懒的从地毯上爬了起来,踏着优雅至极的脚步走向它的主人。然后在它主人的脚边匍匐躺下低下了它一惯傲慢的头颅。它有一身如燃烧的火般的皮毛,一对短翼,长有一个犄角卷卷的长尾,鬃须一直延伸到前胸和背脊,长长獠牙轻轻的含住主人拖地的后摆。男人终是难得的挑起一抹浅笑摸了摸这头撒娇的兽颅,它才终于松开了嘴跟随在了主人的身后。此兽便是传说中的神兽——貔貅!而它是这个男人的宠物兼坐骑。
男人走到墙壁前站定,在墙壁上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打开了房间的暗格,暗格的墙壁两边都襄着一排排如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每一颗都价值连城。但男人毫不在意,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走向神台。庄重的神台上供奉的不是神,而是一刀一剑,一幅丹青悬挂在中间,丹青之上是两个俊美至极的男子正在琴簫合鸣,其中一男子身着火红色的锦服,华丽繁复的的长摆漫天铺地,而坐在他身边的却是白衣胜雪,一眼看去那红衣男子就像一团正在包裹着冰的烈火,炙热却危险。
男子看着画中的人低呐着,“若我是帅戚你会是湮情吗?若我只是司徒峥而你还会不会是管仲?呵呵```怎样都好,总之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那些曾经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双倍的还给他们!你会回到我的身边的,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你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八年前司徒峥已死,我——是帅戚!沉寂了这么久是该轮到本尊上场的时候了!”他的霸气与愤恨让身边的灵兽呜鸣一声耷拉的脑袋生怕主人会将怒火迁怒于它。
帅戚取下刀剑绝决的转身大步离开,他的报复正式开始,别问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也别问他到底是怎样一种力量让他能够活到现在,他现在的身份只有一个,幽冥岛的主人幽冥王——帅戚。且看他如何逐鹿群雄,争霸天下!
第八十章
“王爷,用午膳了,您``````”高乔毅无奈的看着洛寰醉生梦死自暴自弃的模样懊恼得恨不得一头撞死,“王爷!”高乔毅猛然跪了下来,“都怪属下!若是属下看好公子将他带走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王爷,属下该死,请王爷降罪!”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洛寰自斟自酌着,“天命难违```本王```应该接受。”
“王爷?”高乔毅瞪大眼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家主子嘴里说出来的话。“不如我们跟他们拼了!”
“拼?”洛寰嗤笑出声,“拿什么跟人家拼?罢了!你下去吧,容我一个人静一静。”高乔毅还想说什么却看到洛寰颓丧的模样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沉默的退了下去。
“认命?认命``````呵呵呵```哈哈哈``````”洛寰尽是嘲笑举起酒杯仰望灰暗的穹苍,“老天爷,这杯酒我洛寰敬你!此仇我不是不报,只是现在除了以沉默来明哲保身我别无他法,但是,若我逮到一线生机我绝不罢手!”
南淮烟波江上,琵琶之声不绝于耳,八年之间日新月异,改变了很多,可那屹立在夜空中的拱桥还在,那艘华丽的红船依旧飘泊在江边,这艘红船已成了苏洲城里一道艳丽的风景线。
夜风徐徐,带动着青青杨柳婆娑起舞,藏在树叶下的露珠化成细细春雨丝丝洒向江面,江面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那青色浮萍随波逐流不知去向了何方,
伶妓的欢歌笑语驱散了初春的寒意,杨柳树上和红船上的大红灯笼将原本寂廖的夜添了一些生气,不再显得严肃无趣。
没有人注意,在红船的不远处有一艘小木船正慢慢靠了过来,直到小木船驶到红船下,红船上的伶妓们皆都中了咒般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沉寂片刻突然像是蜜蜂闻到花蜜般纷拥的跑到船头骚首弄姿的挥着手中的手帕,还一边吆呵着,刚才还一群清冷高傲说着卖艺不卖身的女人们像极了菜市场的小贩不惜将形像毁于一旦,“大爷,上来坐坐嘛!”
“大爷,你姓什么叫什么?我们这里有最好的酒菜,让奴身来侍候你嘛~。”
“大爷,你长得好俊啊!你上来玩儿姐妹们自个儿掏腰包,如何啊?”说罢女人将手中那带着幽香的手帕丢了下去。手帕轻扬飘落至帅戚的面前,他负手而立,看着这眼前的飘絮不自觉的伸出手接下,帅戚轻笑,将帕子递到鼻间轻挑的嗅了嗅,轻笑的嘴角一阵抽搐,接着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毫不怜惜的将手帕一把丢入江面,揉了揉‘受伤’的鼻子,恶心道:“本尊从未闻过这种浓郁到反胃的香,真不懂这些女人。”
“女人心海底针,的确是不好捉摸。”宇文冰一板一眼酷劲十足的答道。
“女人的心不好捉摸,难道你们男人的心就好捉摸?”一道销魂蚀骨的柔媚之声从他们身后传来,那人就像是凭空从空气中出现的一样,她看不出年龄,只是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媚态,那身段妖娆至极,冷艳的凤眼微眯移动莲步走上了前,朝帅戚福了福身,“主人。”
“凤凰,该办的事都办妥了?”
“是,凤凰刚从北国皇城赶了回来。北国名存实亡,为了维持表面的平静和消止战争他们和白禹国签定了一份不平等的条约,北国每年必须将大量的粮食牲畜和锦罗等等无条件的贡给于白禹国,这些年北国已经被掏空了,所以不足为俱。我们最大的敌人是罗国和白禹。罗国在八年之中拉帮结派,将周边和各地边镜的一些小国逐一拉拢,罗国国君对待他们像是对待自己的子民一样,所以内部十分团结,外,强力对抗外敌,内,休生养息,白禹国国君白羲主张武力,八年来一直不断的攻城略地,最近南国失守已成为白禹的附属国``````”
“凤凰,我最关心的是我的仇人们过得如何?他们快不快乐,心不心安?”帅戚的眼眸染上一层寒霜恨声咬牙的问道。
凤凰将还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沈家现在已成为天下第一首富,买国求荣的事他没少做,与宫中的总管太监李剑狼狈为奸。北国百姓对这两人是敢怒不敢言,现在北国的政权兵权差不多都落入了这两人的手中。”
“很好,他们过得好就好,就怕他们现在过得不太好,不然这突如其来的报复怎会痛快!尽情的笑吧,尽情的享受你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尊会一点一点的夺走,你们会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什么叫生不如死!”帅戚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将那翻江倒海的恨意压抑在心头,再次睁开眼时眼中一片冰冷,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好似心情很好,问道:“我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沈碧清呢?”
“按您的指示属下让人从中阻扰,每次等到要出阁的当天新郎必然无端暴毙,所以沈碧清至今也未嫁出去,他们都说这女人命中克夫,不管她生得再美也没有哪一个男人敢要。”
“哈哈哈``````”帅戚听罢仰头大笑,“好,沈碧清这女人他爹早在十多年前就送给本尊了,本尊的东西除了本尊还有谁能够消受得起?!”
“那```我们是不是进行下一步计划?”
“急什么?是本尊的东西任她也逃不掉,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本尊去做。这也是本尊为什么来南国的原因!白羲不是不可一世吗?本尊会让他知道,主宰者不是他!南国是本尊看中的东西就不可能成为他的!”夜风撩起他的青丝,火红色的衣裳在风中肆意飞扬,他紧了紧右手中的蚀魔刀,左脸上的图腾在昏暗的夜散发出诡异的光芒,他笑得邪肆,眼中那抹唯我独尊让人不敢亲近。
恶魔回来了,带着仇恨的利爪和嗜血的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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