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仪一见那跑出去的丫鬟如此匆忙,心下不仅暗暗着急,只好看向那带头的丫鬟,道:“姑娘,孙公子若是有什么闪失,显然王爷心里也会不痛快吧。”
“风仪公子莫急,孙信公子只不过是出点小状况而已,风仪公子安抚一下便会好起来的。”大丫鬟神色如常,说话也不紧不慢,“请公子跟我来吧。”
风仪狐疑地看了看这个大丫鬟,别无选择,只能信她的话了,一把抄抱起脸色发青、不停痉挛孙信跟着她一路走去。
还好,这大丫鬟所说的新居室并不远,转了个月门便到了。他将孙信放在床上,本想帮他脱了一身湿衣服,哪知孙信根本不给他机会,当他若救命稻草般死死抱住不放。
丫鬟们也没闲着,将床铺好之后,帮着风仪脱了孙信的衣服。不过,与其说脱,倒不如说撕衣服更贴切。
浸了水的布料按理来说是很难撕坏的,但是,上前的三个丫鬟只是银牙一咬,便嘶啦嘶啦地将这些缠人的衣服撕成了碎片,干净利落的手法不仅让风仪侧目。
这些丫头们的手劲不是长干这种斯人衣服的事情,就是习武之人。怪不得,这里没有了壮汉把门了。这种一看就是最得力的丫鬟一下子竟然调来六个服侍他们两个,看来自己和孙信是很价值了,只是不知道魏王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到底是为何。
“姑娘,孙信这到底是怎么了?”风仪忽然想起孙信说的那浴室有药,难道他中毒了?但,自己跟他一样都在浴池里折腾了一番,为什么自己就没事呢。
“孙公子并无大碍,风公子一会儿便知。”大丫鬟微微一笑,带着其他四个丫鬟恭敬地退了出去。
这些丫鬟分明是知道孙信肢体发冷的原因,既然她们不能给解决,就说明这种事情多半是魏王的意思。
风仪挣脱不开孙信的钳制,认命地陪他一同钻进了被窝。忽然觉得什么东西硌了他一下,摸出来一看,风仪吃了一惊。
一块半个巴掌大翡翠牌,五只展翅的蝙蝠围着中间一个信字。刚刚一群人七手八脚地给孙新脱衣服,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东西。
让风仪吃惊的不是这块稀有的翠绿晶莹的冰种翡翠胎料,也不是栩栩如生、纹理细腻、象征五福临门的绝美雕刻手艺。而是,这块玉牌,自己也有一块。
他的那块玉牌中间的字不是信,而是仪。
“他们说……他们说能找到我失散的家人。”
风仪忽然想起了他们初见面时,孙信所说的话。他解开衣服,掏出自己的玉牌,与孙信的玉牌并放在一起,他看了看玉牌,又看了看孙信的脸。又想起娘曾经说的:“这玉牌……曾经你有个孪生兄弟,与你长的一模一样,连你爹都分不清楚你们谁是大的谁是小的。于是,你爹便了想了个法子,做了两块翡翠的牌子挂在你们兄弟二人的胸前……。”
风仪甚至还清楚地记得那年娘捧着他胸前玉牌愁上眉头的样子,那之后,他就把翡翠牌贴身佩戴了,再也不露在胸前让娘睹物思人徒伤心了。
“家人……兄弟啊。”风仪忍不住低低地叹了一声。
他抱着孙信,不,现在应该叫做风信了,生怕他冷到一丝一毫,渐渐的,风信的体温热了起来,在风仪的怀里不安地拱来拱去,口中模糊地念叨着。
风仪贴过耳朵,仔细听着,才知道风信是渴了。也对,都整整一天水米未进了,不渴不饿才怪。他怕惊动熟睡的兄弟,轻唤了一声,立马进来一个丫鬟,他道:“还有吃的和喝的吗?”
“公子请稍候。”
丫鬟们送来饭菜和饮水,便退了出去。风仪只好当了把小斯,扶起脸色潮红的风信喂水喂饭,一顿饭吃下来,撒得被褥上脏乱不堪。他自己也草草地吃喝了一顿,叫来丫鬟收拾下去,忽而想起个事情,又道:“这位姐姐,我能见一下霁月姑娘吗?”
“见你娘子吗?”那丫鬟别有深意地一笑。
“是啊,多日不见怪想得慌的。”风仪大方一笑道,没想到这屁大点事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了,看来女人们的嘴果然浅。
“相信风仪公子也知道孙信公子是您的什么人了吧,与其关心一个与你没什么关系的王府丫头,不如关心一□边人呢。”
那丫头一番冷嘲热讽呛得风仪哑口无言,一个丫头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要么就是跟霁月有仇,要么就是她地位高到可以揣摩主子的意思,要么就是霁月已经出事了。
不过,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对风仪不利。这些日他风家三公子牺牲终身,好不容易哄到一个可以利用的人,却就这么中断了。
床上的风信睡得越来越不安稳,在新换的被褥里拱来拱去,风仪连忙过去看看情况,哪知一挨近,便被忽然坐起的风信毫无防备地扑倒在床上。他以为是风信在跟他闹着玩,一边推一边笑道:“起来!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闹。”
“嗯……嗯~。”
耳边传来一声极为销魂的呻吟声,犹如一道惊雷般霹得风仪连忙停止了挣扎。岂料风信对他的“不作为”非常不满,不仅咬他的耳朵脖子肩窝,一双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抓,腰股也在他身上不断地扭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风仪的脑子哄的一声,整个人傻愣愣地躺着。他终于明白风信所说的浴池里有药的意思了,而且从那几个丫鬟的反应也可以猜测出那药的效果。早上他轰走了“先生”,那种药很显然是给他们兄弟二人准备的,不用想也知道下药的目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风信阴错阳差的吃药,他却点滴未入。
可是……他是清醒的,风信却不是。从他那躁动的表现就能看得出他还是未经人事的,自己也不能就这样苦忍着任他上下其手,更何况,他根本找不到“门路”,万一他憋坏了怎么办……若是他找到“门路”了,自己又怎么办?。
风仪内心翻滚挣扎着,权衡了良久,一咬牙,颤抖的手慢慢向风信的下面探去。
☆、龙生九子
京城长安,太仆寺太常少卿风仁刚刚从负责掌管仪仗、兵器和宫中守卫的卫尉寺出来,怀里依旧抱着那把包裹得结实的长剑,脸上的笑容就像要升官了似的满面春风。
太仆寺是管马匹的,皇家仪仗需要马匹,当然也需要武器,九寺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联系,唯一突兀的就是他一个四品上的太常少卿突然光临一个正八品的卫尉寺太署令的小地方,让这些底层的小官多少有些惶恐。在得知这位大人也没什么其他意思,都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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