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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已经脏了，被别人碰过了，怎么办呢......

真的好脏，好恶心。

沈墨睁开双眼，这一次比上次清醒了许多，她动动双唇，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殿下醒了么？”柳紫鸢就着她想要起身的动作把她扶起来。

“柳姐姐。”沈墨没有什么力气，仅仅是说三个字，都让她觉得很费力。

听着她语气里的虚弱，柳紫鸢心疼道：“不要说话了，吃点东西好么？我让雪嫣到御膳房做了清粥。”

沈墨无声说好，她真的没有力气，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每日只进些药物和水，她的身子是很虚弱的。她微张嘴，喝下柳紫鸢喂到嘴边的清粥。粥熬得很稀，很有味道，适合她这样的病人食用，但此刻的沈墨显然没有什么力气去慢慢品尝。

用了半碗，沈墨摇头表示够了，柳紫鸢拿了方帕，为她拭去嘴边留下的痕渍。

“太皇太后不眠不休照顾了殿下很久，看到殿下已无大碍，支撑不住，去休憩了，皇上和太后正在早朝，所以就有臣妾来照顾殿下了。”柳紫鸢把她扶住，让她靠着自己的身子，能够舒适一点。

“辛苦柳姐姐了。”沈墨恢复了些力气，微微一笑，向她道谢。

“殿下说的哪里话，作为凌王侧妃，照顾殿下是应该的。”柳紫鸢笑道，看到沈墨好了很多，不自觉的也就轻松起来，至于那毒药留下的危害，往后再慢慢调养吧，宫中珍贵的药材很多，慢慢来，就算不能和原来一样，总能让她好很多。陆太医也这么说，不过要好久好久。

“柳姐姐又说笑了，不是说没有人的时候叫我墨的么？一年不见，怎么就忘了。”沈墨把头靠在柳紫鸢的颈窝，这样可以省很多力气。

“你还好意思说，不声不响就溜了，留下个烂摊子，这也算了，回来的时候，还把自己弄成这样。”柳紫鸢轻声责备。

沈墨听到此，眼眸黯了下去，是啊，把自己弄成这样，让母后、皇嫂、柳姐姐担心了。

那人该和洛子缨在一起了吧。她的心抽痛，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恨意，那些事，她都记得，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恨她。

可是，她也想她。

柳紫鸢看着这样的沈墨，叹了口气，尽管残忍，但还是说了出来：“长阳公主大婚了，下嫁淮南侯。”沈墨眼里是满满的绝望，最后凄然一笑：“与我何干？”她说了，互不相干。

柳紫鸢轻轻摸了摸沈墨的头，这是一种姐姐的爱抚，不带任何情人的色彩。断了她的念想，免得以后再深陷其中，这样也好。

她转了话题，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说：“这次回来，凌王殿下可不能再逃了。”

沈墨闻言，一愣，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露出一个苦笑，是啊，当初就是为了逃避，现在可好了，避无可避了，那些老家伙哪里能放过她。

“我昏睡了多久了？”

“两个多月了。”

沈墨惊讶，这么久？她诧异地看向柳紫鸢，柳紫鸢对她点了点头，表示她没有骗她。

“墨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应对朝中老臣吧。这件事，臣妾可帮不了你哦。”柳紫鸢替沈墨把思绪带到现下最重要的事上。

凌王殿下自出生以来天赋异禀，深受圣祖皇帝，仁宗皇帝，以及先帝的喜爱庇护，从没有什么忧虑，加上本身的才能，所以没有什么困扰她的事情，唯有两件。一是二年前，大臣们纷纷上折，称凌王殿下已到适婚年龄，都想把自家的女儿送进凌王府，最后，还是柳紫鸢给她解得围。

柳紫鸢是沈墨十岁那年突然出现的，自那以后，沈墨便一直将她带在身边，但从来都是有分有寸，如同尊敬长姐一般，没有半分逾越，柳紫鸢待她亦是如此。

所以当知道凌王殿下要迎娶柳紫鸢的时候，众臣真是大跌眼镜。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如此，凌王殿下的终生大事算是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