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紧绷着身体,大气儿也不敢出。只因他忽然意识到成德这般有如,有如娇媚女子一样的举止不过是他喝醉后错将自己当成了皇上!难道他和皇上平日里就是这般相处的吗?这哪里还有一点儿君臣之仪可谈,这分明就是平起平坐,甚至比寻常夫妻还要随意自如。
皇上都不会怪成德的无礼么?还是说皇上是真的宠着他,真的——爱着他?!
张霖被自己的想法惊得一个激灵,正是惊愕交加的时候,鼻息间突然飘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那清香混着酒气不甚明显,待张霖回过神来时,他的手已不知何时解开了成德领口的盘扣,鼻尖正贴在成德的颈子上。
张霖吓得一个激灵,差一点从床上摔下来。他忙拉过被子将成德盖好,自己则一个翻身跳到床下,背转过身,他大口呼吸,揉着胸口平复那股不正常的悸动。
人人只知纳兰公子风华绝代,豁达持稳,恐怕从未有人能够想到纳兰公子会有如此妖冶妩艳的一面吧,或者该说——张霖扭头看了看因被突然蒙上被子正不满皱眉的成德,心想或者该说他天真可爱更合适么?
张霖此刻终于能够稍稍理解皇宫里的那位为何会对纳兰公子如此执执不忘,甚至不惜倾全国之力也要将这人找回身边。这其中的妙处恐怕是自己无法想像得到的。但有幸见识了成德这一面的张霖却也算是管中窥豹,至少见到了那一斑。
张霖推开窗户,重新坐到桌边,拿起酒壶闷了一大口。再回头时,成德已踢开了被子,自己扯开了领口,弓着背正难耐地哼着什么。
空气里的香气渐渐浓烈起来,和着窗外涌进的雪香将满室的酒气冲散。张霖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他能感觉到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那只沉睡在他身体里的野兽正蠢蠢欲动地要觉醒过来,他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这才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打下去。
他终于意识到这间屋子他不能再待下去,起身便走,就在这时,成德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玄烨……”
张霖无力地叹了口气,站在原地顿了须臾,终究是不忍心丢下成德不管,转身关上窗子,重新坐回床边,只不再趟上去便是。
成德似乎感觉到有人近前,忙伸手去摸,终于摸到张霖一片衣角,这便紧紧攥住再不肯松手。
张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感叹道,既然如此放不下他,你这又是何苦要离开他呢?难道那宫里锦衣玉食的日子真的那般难熬么?!张霖抬手想为成德重新拉好被子,手背不经意蹭过成德胯间,立刻又被那灼热的硬物烫了般飞快缩了回来!
张霖既错愕又尴尬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一晚成德给他的冲击太多,令他那颗饱受摧残和震撼的心灵有些摇摇欲坠。
他不是,他不是已经净了身么?为什么还会?难道——一切不过是皇上给世人的障眼法!
张霖默了良久,终于渐渐明白了成德的心境。只不过他想得是以一个太监的身份活在皇上身边确实是太委屈成德了。至于其他的,一来他从不曾爱慕过男子,二来他不曾介入过那二人之间,自然领会不到更多。
成德的哼声越趋响亮,这令张霖有些为难。虽然大家都是男子,没有名节之嫌,互相帮个忙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如今成德这边明摆着已心有所属,自己若是贸然帮他纾解也不知到底算不算是对他的亵渎。
可眼见着成德忍得痛苦,不但额头见汗便连那哼声也越发得变了调儿,而他自己除了蠕动磨蹭外竟不知自己上手,这般等着让人伺候的模样也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想来,他与皇上在一起时,多半也是皇上替他舒缓得吧。
想通此一层,张霖狠狠闭上眼,认命地抬手覆到成德手上,拉着成德手握住了成德自己。如此上下套弄一番,成德终于眼角挂泪地泄了出来,而他身体的秘密也终于暴露在张霖眼前。
少年稚嫩的身体虽然骨骼拉开却依然显得青涩,尤其是大腿和臀部的肌肤莹白如玉脂,室内的灯光尽管昏黄,但张霖还是清楚地看到有不少透明的液体自成德的臀缝间慢慢渗出,早染湿了大片床单,四周的肌肤也因此如披上一层水膜般反光发亮。
张霖倒吸一口气,一把拉过被子盖住成德,便一刻不停地拉门出去。他站在走廊上被冷风吹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很多事猜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站不多时,张霖总算还想着成德如今的狼狈,便叫店家打来热水亲自端了复又进得屋去。此刻成德已熟睡,只不过不知做了什么梦,竟是满脸泪痕,微微发抖。张霖忙替他擦洗干净,又替他换好衣裤,便也没有离开,就靠在床头,守了他一夜。
第二日,成德醒来,顿觉头痛欲裂。抬眼见张霖支着头靠在床沿,一时竟想不起昨夜种种,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玄烨百般温柔,两人好一翻缠绵缱绻。他是不知昨夜并非完全是梦,的确有人对他百般温柔呵护,只那个人却不是玄烨罢了。
成德支起身,惊醒了张霖,两人四目相对,张霖瞬间闹一个大红脸,忙蹦起身,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成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张霖也觉出自己反应过激,忙打了个哈哈,道:“你既然醒了,我便叫店家打水来,你洗漱吧!”
成德哦了一声,张霖已闪身出去了。
次日雪停,一行人整理行装继续赶路。可积雪甚厚,马车行驶极难,走了大半日终于抵达泰安,张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泰安有张家的铺子,早有得了信儿的管事将住所打理妥当,一行人这便顺利入住。
虽不过才多半日的光景,以成德的敏感自然感觉得出张霖在有意避着自己,面对自己不但不似往日那般从容,更是连共处一车室也不再肯。
成德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张霖如此不快。因此安顿妥当吃过晚饭后,成德便又邀张霖同饮,却没想到,张霖听后竟瞬间脸色大变。
成德上一世也好饮,却没有酒后乱性的毛病。这一世与玄烨走在一起,他自己自然不曾察觉,却也不知道玄烨那么多次故意将他灌醉后的行径早已令他的身体在醉酒后习惯成自然地做出反应。
此时,成德见张霖面露古怪,禁不住问道:“张兄何以如此为难?是不是小弟昨日酒后失言惹了张兄不快?”
你若是酒后失言也就罢了,你那是酒后差点失贞啊!张霖郁闷地腹诽一二,便强笑了两声道:“哪儿有什么不快?不过是我一会儿还要去见个老友,今日确实不太方便!”
成德听得出这不过是张霖的敷衍之言,却也知道他不会和自己说那真相,便不再问,点点头,道:“既然这样张兄便去忙吧!小弟便不耽误张兄的正事了!”
张霖想了下自己将要去干的‘正事’禁不住一阵心虚,又见成德转身前脸上那一抹失落,有些于心不忍张口欲言,不过唉了一声之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成德扭身看着张霖,道:“大哥还有什么事?”
这一声‘大哥’叫得张霖又是一阵自责,但这个时候他不断告诫自己必须悬崖勒马,于是强笑一声,道:“晚上天凉,记得关好门窗!”
他说完这句,就见成德原本略带希望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之后,成德点点头,道了声谢便默然离开了。
张霖望着成德的身影走出视线,原本就不平静的心越发纷乱起来。他烦躁地揣起一沓银票,叫上两个小厮便出了门。他去的地方的确不是什么干正经事的地方,那是泰安最大的一所戏园,名叫欲仙楼。因列代帝王皆到泰山祭天,长久以来各种达官显贵每年总有那么一段时期会云集泰安,所以泰安城的经济很是繁荣,并不似其他山区城镇那般萧条。
欲仙楼的老板早年受过张家的恩,要说这欲仙楼能有今天的规模也少不了张家在背后的支持,所以张霖与欲仙楼的老板也是故交。
这欲仙楼的老板也姓张,原先也曾是名噪一时的角儿,如今年过四十便退了下来专心经营生意。因清制禁娼,所以这男相公的生意如今很是红火,京城自不必说,成德就曾因玄烨去那八大胡同逛戏馆和玄烨生过好一阵子的气。如今国内但凡有点儿身价的人家养个把戏子还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么。
但张霖很少来欲仙楼,张霖的母亲对他管教及严,绝不是那种会放任他胡来坏了性子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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