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米泽看出他退后，哼笑了声。一个拳头再出袭来，舒舒刚要往右闪，身体一轻。面前的男孩们傻了眼地看着他——和他的身后。
“你们在做什么？”低沉而清晰的嗓音。
“关你什么事？”米泽恶狠狠地瞪着抱起舒舒的人，声音却都在抖。
“哦，那你们就试试看关不关我的事了。”符远放下舒舒，站在他的身侧，抱着手臂说道。
十四五岁的男孩，还在发育期间，最高不过一百七十多公分，符远对于他们来说是庞然大物，他们不敢轻易上前。
“好像是他的保镖。”柯文在米泽的耳边低声说。
他的声音不大，但舒舒听到了。
“保镖怕什么？照打！打到那小个子明天不能来学校的，我有赏！”
咦，米泽家好像很有钱？是了，他爸爸是警察厅厅长。
舒舒退到了符远的身后。
舒舒是第一次看到符远打架，虽然是和一群乱挥拳乱咬人的小鬼头。看到他一手提起两个小孩往旁边的花坛里一丢，舒舒大笑——大块头比那个丑八怪厉害多了。
轰——
脑袋有些发懵。
柯文是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后。
竟然偷袭，卑鄙！舒舒咬牙切齿，在陷入黑暗之前，听见符远喊他，“小少爷！”
那张脸是什么表情？看不清，只是接下来的怀抱是软软的。
很舒服。
E市的警察厅换厅长是在舒舒醒来的两个小时前。
“舒舒，你没事吧？”醒来的第一眼看到舒北涵焦急的脸。
真痛。
舒舒扶着头起来，眼神还有些迷茫，他说：“爸爸，打我的是柯文，柯远的儿子。”
舒北涵一听，怔了会儿才哈哈大笑，笑得一旁的段兮直皱眉。
“好儿子，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报复！好样的！”舒北涵高兴地拍了下舒舒的脑袋，段兮的眉头皱得更紧。
下一秒舒北涵跪在床边，喉咙被舒舒擒着。
“对不起，舒舒，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是太高兴了。”舒北涵嘶声说。
被擒着很痛苦，舒北涵却强打笑容，显然是吃过太多次这样的亏了。舒舒松开手，抱怨的语气，“头很痛。”
“对不起……，舒舒，咳咳……爸爸下次会注意的。”舒北涵有些狼狈，咳了几下。
舒舒望向一旁，符远垂着眸子跪在床边，若有所思。
“爸爸，”舒舒看舒北涵疑惑地看向自己，他笑了起来，指向符远，“这次是我不小心的被柯文偷袭了，跟他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舒北涵陡然严肃起来，“如果不是他护主不力，你怎么会受伤？”
“那你打他吧，别赶走他。”舒舒别开脸去，说。
舒家的保镖被赶出舒家只有一条路。
舒北涵叹了一口气，然后厉声道：“还不快向少爷道谢！”
符远以头碰地，“谢谢小少爷。”
再次见到符远是舒舒出院后的两个星期。
舒舒还坐在院子里画那株月季。现在他画的月季十分逼真，惟妙惟肖。
符远走路有些蹒跚。他走到舒舒跟前，也不叫他的名字，只是站在一旁。
时间缓慢前行。
“几点了？”舒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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