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不会唱歌，也不会喝酒。
符远看了眼寿星——瘦瘦高高的，模样阳光明朗。
“舒舒，你能走吗？”他半扶半抱着舒舒出了门口。
符远犹豫着要不要迎上去。
“没事的，没事的。”舒舒面色潮红，他挣脱了男生的手臂，摆摆手，“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喏，我有人接的，喏，看见没。”
舒舒准确无误地指向了站在车前的符远，朝他招招手，笑容满面，“大块头，大块头，快快来抱我回家！”
符远走上前，刚扶住舒舒，舒舒就往他的身上爬，“我要抱，我要你抱我回家，大块头，我要你抱我回家。”
等爬上了符远的怀里，他哈哈大笑着，眯起的眼睛弥漫着水汽，四周张望着，寻找不远处的男生，嘴里嚷嚷着：“拜拜，小东，路上注意安全啊……”
说完头一歪，倒在符远的怀里睡了。
直至符远走到车前，舒舒都在迷迷糊糊地重复着刚才的话。打开后座的门，刚准备放下来，怀里的人难受地动了动，他小声地嘟哝着，符远凑近才能听到。
“不要，你抱着我好舒服，我不要下来……不要……”
四周安静如斯。
舒舒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车里。
在符远的怀里。
符远以一种极其别扭而且难受的姿势坐在车内，而自己窝在那宽阔的怀里，并没有感觉到不舒适。
甚至很舒服。
这么憋屈的姿势也能睡着呢。舒舒看符远。
符远的头仰靠在椅背上，他的头发落在黄色的兽皮靠垫上。衣领没有一点皱褶。
舒舒动了一下。
符远猛地惊醒过来。
“热。”舒舒又动了一下。
符远赶紧松开手，将舒舒放在一旁，又探过身子，伸手去打车内的空调。
舒舒整了整衣服，看到符远衣服的胸口、衣摆和裤子都皱成一团。
“几点了？”舒舒问。
“六点。”符远抬起手腕。
一只老旧的石英手表，腕带是白金的。
舒舒突然伸出手，看到符远疑惑的神色，他说：“那只手表给我看看。”
“谁送给你的？”舒舒反复地翻看着这只手表，毫无审美性可言，普通至极的款式。
“我的父亲。”
“哦，生日礼物？”舒舒问。
符远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说：“他的遗物。”声音沉重。
舒舒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然后笑了起来，他将表扣在自己的手腕上，空落落的，晃了两下却也掉不下来，“送给我吧，我喜欢它。”
符远看着那带着不合适的表的手腕，沉默良久，“好的，小少爷。”
舒舒笑容更加灿烂，如同东面的朝霞，“符远，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他又看了眼那座沉寂的KTV，“走，大块头，我们回家。”
☆、第一章初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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