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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的舞台上跳着香艳的舞蹈，轻纱摇曳，调笑声，娇笑声，呻吟声若有若无，撩人心弦。两人要了一个小隔间，寺凉招了几个青涩的少女揽在怀里又摸又亲，苍白的脸因为□而显得潮红，那几个少女见客人是个英俊偏偏美少年，开心到不行，软言软语，直往寺凉怀里蹭。

碧斯娜满脸通红的坐在一旁，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很是尴尬。一旁的少女敬他酒水，他紧张到呛了，那个少女娇笑着替他撸背，他吓得赶紧让开，让那少女笑弯了腰。他狠狠的看着完全享乐的寺凉，心里暗自诽谤，平时多冷冰一人还不是好色！

寺凉忽的凑过头来，摸了摸碧斯娜的脸，笑道：“你该不会真的想做女的吧？”“才，才不是，我本来就是男的。”寺凉面若桃瓣的俏脸碧斯娜不敢看，赶紧扭开头。寺凉捏捏他的脸，扭头和那些少女商量着划拳玩脱衣。

少女们叫嚣着说他不要脸，笑嘻嘻的就输了，脱了外面的纱衣，碧斯娜只看见小单间里一片白花花的少女的背，赶紧扭头去看大堂里舞台上的表演，结果一样的香艳。寺凉却很开心，不时哈哈大笑，摸摸那个少女的脸蛋，捏捏这个少女的屁股，引得那些少女一个劲撒娇着把胸脯往他身上挤。

再后来的，碧斯娜不都不看再看了。他偶尔回头一瞥，剩下一个衣不遮体的少女被寺凉抱在怀里，寺凉的手在少女身上上下其手，那少女面色潮红的呻吟……碧斯娜恨不得捂住耳朵，他特意等着寺凉可想不到寺凉是这样的人。

他以为寺凉不是喜欢风花雪月的人，殊不知寺凉一直是这样的生活，甚至于更放荡。

也不知过了多久，下面的大堂里安静了下来，灯光也调亮了一些，台子上站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笑意吟吟的说着什么，台下立刻响起一阵贵公子的嚎叫声。寺凉也揽着少女挪到边上来看，一双碧色的眸子灿若星辰。

台子上的女人调笑几句就离开了，四周的灯光灭了，只剩下台上亮堂堂的。幽美空灵的音乐悠悠响起，如涓涓溪流，让人心生宁静，一瞬间，大堂里的□味道消失殆尽。台上几个青衣女子扭着纤细的腰肢款款而来，手里拿着各种乐器，腰间的轻纱摇晃，宛如神妃仙子。

当中是一名白衫女子，背对着众人，一头妖娆的红发如瀑，柔媚的身姿随着音乐微微晃动，风姿绰约。她的白衫在强光的照射下如同虚设，可以看见她内里的红色裹胸若隐若现，引人遐想，但是背影就让人浮想联翩。

台下的王公贵族早就一脸痴迷，直呆呆看着那女子纤细的腰肢。未经世事的碧斯娜也看的眼睛都直了，他以前见过不少鲛人的貌美女子，可鲛人的女子天生都是一副柔弱清纯的样子，他还第一次见到美得这样妩媚的女人，心里怦怦直跳。

那女子调足了众人的胃口才施施然转身，一张白嫩的脸未施粉黛，十分清纯的样子，她的衣服也穿得十分保守，不见一点红色裹胸。她穿的极为正式，模样也十分清纯，偏偏做出一些诱人的舞姿来，就像一个邻家妹妹喝醉了酒那般撩人心弦，让人忍不住就想要轻浮。

碧斯娜已经面红气喘，眼睛直往那姑娘拉的严实的胸口看，不少人而是伸长了脖子盯着那里，眼里是很热烈的欲望。寺凉也很喜欢这样貌似良家妇女的女子，默默一套钱袋，就叹了口气。安盟给的钱虽然不少，却只够这里一般的消费。

白衣女子跳完舞之后十分羞涩的站在台上，美丽的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勾得人恨不得把她抱到怀里狠狠蹂躏一番。先前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又走了上来，说类一大堆，似乎是要拍卖白衣女子的初夜。大堂里一下子乱了起来，各种难听的话语，那女人依旧微笑着，举止得体。

陆陆续续有人出价，大堂里吵吵嚷嚷的，好像一个小集市。寺凉嫌无聊，抱着怀里的少女继续玩乐，碧斯娜却一脸悲切的听着那些骇人听闻的价位，渴望的看着那个白衣女子。

“三万灵石。”一个清朗的声音压下了所有嘈杂，一时间，全部人都抬头去看出价的人，脑袋里想着莫不是疯了，出那么多钱买一个倌人的初夜。十万灵石等于什么，可以请到一个大灵法师中级的灵法师了，可以买下半个云水之遥了。没人敢在叫价，

只见一个雅致的包厢里，一个锦衣的蓝发青年盈盈笑着，手里摇着一把白扇子，风流倜傥，一只手比着三个手指，风轻云淡的表情，似乎那三万灵石只是一根头发。白衣女子就被风华绝代的女人领上那间包厢，在无数人额注视下，蓝发青年将白衣女子往前一推，清声道：“这位姑娘是我专门为侯爷您准备的。”

于是大家又看见包厢里还坐着一个黑发的青年。那青年略低着脸，黑发柔顺的留在胸前，一身华丽的白色锦袍，肩上围着一圈好看的狐裘，他尖削的下巴就放在狐裘里。闻言，青年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女子。

寺凉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一道箭哗啦啦的射到了心里，整个人如遭电击。

“啊……是帛锦公子……”怀里的少女有些复杂的轻叹。帛锦？寺凉挑了挑眉，继续看着那个青年。大堂里的人也小声议论起来，看着那个青年的眼神很精彩，有惋惜，有同情，有取笑。

“我听到贵国有些关于侯爷不好的流言，心里很是愤怒，就想让你放松放松。”蓝发青年笑得很真诚，寺凉一瞥，发现是在极地之渊里遇到过的人——弱风。那厢的帛锦慢慢站起身，揽过那个白衣女子，低声说：“有劳了。”他的声音很好听，却压得很低。

“美人，侯爷可是很厉害的，你要看仔细了。”弱风表情怪异的冲帛锦努努嘴。那女子娇羞的低下脸，脸红到了耳尖。大堂里的人假装做别的事，其实一直支着耳朵听那里的对话，听得弱风的话都低笑起来。

“没牙的老虎再怎么威风也没用。”

“再厉害也是从前啊，都没工具了怎么做。”

“可惜了这张英俊漂亮的脸。”

一句句并不掩饰的话语嗡嗡响起，帛锦面无表情，腰背依旧挺得笔直，揽着那个女子就走。剩下弱风笑得很诡异，和旁边的人低语了一句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寺凉呆呆的看着帛锦的背影，只觉得心里一颤一颤的，他从没见过英俊到这样纯粹的人。怀里的少女哀伤的说：“侯爷那么好看，真是可惜了……”“为什么可惜？”寺凉收回眼睛。少女有些奇怪的笑了笑，凑到寺凉耳边说：“听说侯爷……是个太监。”

☆、帛锦

眼前是很寂静的走廊，喧闹声都被阻隔了，他轻手轻脚的跟着。

寺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看见帛锦搂着那个女子进了一间房，他跟来了，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止步不前，他已经感觉到了无数道灵力将自己锁定，向来是那个叫帛锦的人的护卫吧。他绕道而行，脱离了那几道强横的灵力之后，抱着柱子爬到了房顶，隐蔽起自己的气息，缓缓向帛锦进入的那间房顶摸去。

很成功，没人发现。他想掀开瓦片看看，那琉璃瓦镶得很紧，根本搬不起来。无奈的皱了皱眉，寺凉摸到房边上，募得看到一扇半开的窗子，里面的屏风上挂着帛锦的那件狐裘大衣。小心翼翼的从窗子里跑到屋里，他一身的冷汗，环顾四周，很典雅的房间，白衣女子坐在床上低着脸。他猫着腰跑到屏风后，一阵热腾腾的蒸汽涌来，他看见地上乱七八糟的躺着几件白色的衣服，一直延伸到面前的水池那里。

水池中热气腾腾，微微波动，白色的雾气弥漫。有人在洗澡——寺凉刚刚这样想着，淅淅沥沥几声，一个白皙的身子从水中直起来，黑色的长发在背上妖娆的贴着，令人血脉喷张。寺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声音卡在了嗓子里。

那人微微偏过脸来，眼睛半阖，慵懒而优雅。寺凉看着他微侧过来的美丽的锁骨，咽了咽口水，忙别开头。片刻，他听见帛锦从水里出来的声音，然后是淡淡的语气：“看我的代价是一双眼睛。”帛锦的声音像是两块玉石碰撞，很清脆。

寺凉转过脸来，看见帛锦松松穿了一件白袍，全身湿淋淋的，衣服有不少贴在身上，黑发凌乱。寺凉呼吸一滞，嗓子里的话冲了出来：“你喜欢男人吗？”说着，直直看向帛锦的眼睛——帛锦的眼睛里面一片寒冷和死寂。